哒哒的脚步声一直向上,水辰越过了同样漆黑的二层,楼梯越来越狭窄,最终到达了尽头——顶部眺望台。
“请进。”
水辰刚在门外停下,门内的人就好像未卜先知,发出了声音。声音温和有磁性,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所发出的,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水辰咽了咽口水,推门进去了。
七号依旧穿着西装,背对着房门坐在高背椅上,透过玻璃窗眺望远方。高大的椅背挡住了他的整个身体,只能看见礼帽的顶端,比椅背高出一截。
听到水辰进门的声音,七号起身转过来走到他面前,眼神里透露着骄傲与宠溺,仿佛面对自己最疼爱又最有出息的小儿子。
看到七号正面的那一刻,水辰整个人都僵住了,表情在疑惑和痛苦之间变动,他单手扶住额头,手掌死命地按压太阳x,ue,想要阻止无形的电流刺激大脑,双膝忍不住弯曲蜷缩,朝地板跪坐下去。
七号安静地呆在旁边,等待水辰度过这段缓冲期。
几分钟后,水辰像溺水的人被救出似的大口喘气,额头和鼻头也渗出了不少汗,刘海也被微微打s-hi。
他抬起头,眼神s-hi漉漉的,像是刚出水的小狗,开口的声音也带着不确定。
“祁博士?你怎么在这儿?”
水辰关于漆城和沫城的记忆混杂着。他记得他与水爸水妈在餐桌上吃饭,也记得水爸水妈早就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记得他和覃裎一起从家里跑出来,也记得覃裎是陷入虫潮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