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甜甜说着,笑容温婉,安沉林窝心道:“畹畹,你可真善良,你待母亲的心意母亲一定会感动的。”
是吗?史佩玉只会厌恶。
花畹畹和安沉林一起到了芙蓉苑,见安念熙和安念攘正奉了大太太的命令誊抄《女训》。
安念熙一边甩着写酸了的手,一边责备安念攘道:“都怪二妹妹你,连累我也受罚,写了一下午了,手都酸死了。”
“该死的太后,病好就折腾人。如果不是我献了假药方,哪来花畹畹的真药方,她的病也不能好,按理说我们两个也有功劳才对,她不封赏,还下了口谕责罚我们两个,我们两个真是冤大头!”安念攘正抱怨着,一滴重墨滴落在宣纸上,把已经抄了大半的女训毁损了,只好揉了纸张,重新誊抄。
安念攘一边懊恼地扔了写坏的女训,一边抱怨:“母亲也真是的,太后只是让她好好管教我们,她做个样子就好了,为什么要真的行动起来,害我们吃苦头……”
“有什么办法呢?太后的口谕,母亲怎敢不遵?老太太过一个月,还要带咱俩进宫向皇太后赔罪呢,如果没有这些女训,哪显得出我们改过的诚意?”
安念攘又写坏了一个字,气得将毛笔往地上一扔:“不写了不写了。”
毛笔恰巧落在走进来的花畹畹和安沉林脚边,安沉林弯腰捡起毛笔,摇摇头道:“二妹妹,有道是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你这样的态度,只怕太后知道了,不会轻饶于你。”
安念攘一见花畹畹,翻了翻白眼,冲到安沉林跟前夺了毛笔,没好气道:“是,大哥哥你是断不会将我这样的态度告诉太后的,可是有人就保不准了,有人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安和族姬,正二品,高贵无比,万一在皇太后跟前嚼舌根,那我可就惨了。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写吧!”
安念攘拿了毛笔,换了宣纸,重新誊抄女训。
安念熙倒是识相,停笔起身,缓步走到花畹畹跟前,行礼道:“拜见安和族姬。”
花畹畹看着安念熙一副善良大度委曲求全的美人胚子模样,不由在心里冷嗤,如果不是前世的交手,血的教训,自己又要被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美人给蒙骗了。
花畹畹上前扶起安念熙,也和颜悦色道:“大姐,都是一家人,你可不必如此,这件事情,你是被二妹妹拖累了,大姐受委屈了。”
安念熙点点头,泫然欲泣道:“可不是?瞧念攘干得好事。”
安念攘气鼓鼓:“大姐,日后我再有什么好事可再也不要想到你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只求你日后不要拖我下水!”
安念攘更加生气了。
花畹畹唇边一抹不自禁的笑意,安抚安念熙道:“大姐,过几****还要进宫为皇太后复诊,届时我会向皇太后澄清,这件事情大姐的确是冤枉的,都是二妹妹害了你,我想皇太后明辨是非,定不会为难大姐的。”
安念熙心里不由欢喜:“谢谢弟妹。”
“就冲你叫我一声弟妹,这谢谢二字我都不敢收下啊!你为了沉林的病在五台山一呆便是两年,你对沉林如此疼爱,我与沉林毕竟拜了天地,沉林可是我的夫君,大姐对沉林的恩情便是对我的恩情,受恩于人是一定要回报的。大姐你放心吧,我想皇太后只要对大姐稍加了解,都会知道大姐是个心肠多么善良,处事多么得体的人,所以大姐尽管放宽心。”
安念熙感激地点了点头。
安念攘见安念熙对花畹畹流露亲密的神色,不由妒忌,脸色更加难看,嘴巴翘得都可以挂一个桶了。
花畹畹看在眼里,心里暗爽。
前世,你们姐妹联手对付我,这一世,我就好好地离间你们的姐妹情,让你们亲姐妹之间互相残杀才最好!
“母亲在里头,等着你们呢!”安念熙道。
花畹畹遂和安沉林一起进暖阁内去找大太太。
暖阁内,大太太正襟危坐,见到花畹畹和安沉林一同走进来,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半天,才勉强维持了平静。
“畹畹拜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