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香像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反手握住萧清扬,像被雨水冲刷过般,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萧清扬,“真的吗?就算我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坏人?”
萧清扬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我保证。”
梁茶香突然扑过去,紧紧抱着萧清扬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压抑、痛苦、愤恨、伤心、彷徨、难过等等,所有的情绪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萧清扬出乎意料,先是一僵,续而只剩下满心的心痛,好似心中空了一个大洞,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梁茶香的后背,直到她哭够了,自动停下来。
“好了,我没事了!”梁茶香吸鼻子,哭得像小花猫似的,“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萧清扬瞧了眼,胸前的一团/****不在意的刮了刮梁茶香鼻子,“你呀!像个小花猫似的,我去打些水给你洗洗,马上可以吃饭了。”
梁茶香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梁茶香心里有事,午饭吃的有些的不在焉,回到小院,秋墨正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纳凉午睡。
梁茶香静静站立一刻,抬脚准备进屋,这时秋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有事?”
梁茶香嘴角翕翕,却没有转过身来,她不知道自己该问此什么,怎么问。
秋墨察觉到今天的梁茶香很不一样,心中亦是一凛,“今天又去萧家了?”
梁茶香听了,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秋墨一看梁茶香,就知道有事发生,一骨碌地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你查到了什么?”她颤声问道。
闻言梁茶香脚下的动作一顿,要问的话,一路上已经在她的喉咙里,来回滚了几滚,到底该不该问,可是不问自己到底不甘心。
思付一刻,梁茶香垂眸望着地上跑来跑去的小蚂蚁,深吸一口气,“今天我在萧镇的书房,发现了一张相片……”
她迅速抬头看了一眼秋墨,很快又垂了下去,“相片中那个姑娘,跟您长得很像……”
大地好像失去了任何的声音,梁茶香垂着眸,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秋墨原本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听梁茶香说话,摇着蒲扇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所有的声音都在离她远去,她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就像隔壁老铁匠家的破风箱,“呼哧——呼哧——”的苟延残喘。
秋墨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蒲扇重重地扔在椅子上,打了个转掉到地上。
秋墨整个人像一支离弦的箭般,直挺挺地钉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屋门。
她的相片!
秋墨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却一无所觉。
他怎么配!
该死的,他凭什么还留着她的相片,“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一想到萧镇那个令人作呕的伪君子,时时假惺惺地拿着她的照片,擦拭、观看,秋墨就觉得阵阵发呕。
恨不得现在冲进萧家,一把火烧个干净。
梁茶香静静地站在院中,听见屋里传来碗碟碎裂,瓷片落地的声音,双手放在自己的手臂,明明艳阳高照,却感到彻骨的寒冷,好似沉进无尽海底。
☆、第一百六十五章 陈年往事
梁筱悠的牌位已经被拿了下来,供桌上只留下梁老爷子一个牌位,秋墨给梁老爷子上了一柱香,又点了一柱给梁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