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孩子家,要准备什么?有我呢!哎呀,去你大师兄那里!他隐居了好大一座山,吃喝管够!”
“为什么隐居呀?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说起这个就命苦了,风昊严肃地道:“你给我听好了,不可以学他!”刚收弟子的时候,风昊做老师也不是很熟练,不知为什么将大弟子养成了一个奇怪的脾气。大师兄才出师的时候,很做过不少好事。遇到丢失了制陶技艺的部落,教人家做个陶罐,遇到房子造不好的部落,教人家盖个屋什么的。一传十、十传百,将他传成了个无所不能。他便慌了:我不是什么都会的呀!干脆隐居起来,不将技艺练好,他就不出来见人了!
卫希夷:……她响亮地对风昊道:“您放心,我最会认错了(s)。”我娘一瞪眼我就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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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师相处得十分融洽,师门看起来也和谐得一塌糊涂,卫希夷在这位看起来还挺靠谱的老师的撺掇下,还真的跑去问了女杼:“娘,今天老师教了宫室宅院的布局。”
卫希夷一开口,女杼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当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卫希夷将心一横,问道:“那个,咱们住的这里,是不是应该是太叔母亲的居所呀?太叔对咱们是不是太好了点呀?光哥哥的功劳,不够吧?”住进来才知道,这庭院看起来与太叔府隔着道墙,但是墙上还开着道门,其实是相通的,根本就是府邸的一部分。
女杼心情变得恶劣了一点,出乎意料的,却不像她自己想象中的暴怒,她有些奇怪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情甚至是平静的。便也用平静的口气说:“你想说什么?”
“太叔究竟是咱什么人呀?咱们受他照顾太多了,我得心里明白,要怎么还他,对吧?”
女杼垂下了眼睑,卫希夷心里呯呯直跳,呼吸也变得小心了些。女杼道:“你去问他吧。”
“咦?”
“去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啊?”
女杼看了卫希夷一眼,一眼就让卫希夷连滚带爬地滚去找太叔玉了。
路过自己房间,她还进去摸了两只桔子,往怀里一揣,跑到太叔玉的书房里。
书房燃着两树七枝灯,灯油注得很足,灯芯才剪过,将室内照得很亮。守卫认得卫希夷,与她打了个招,小声提醒:“上卿在为围猎作准备。”卫希夷心里顿时复杂了,脚步也沉重了一点。多一个哥哥,多一个家人,还是自己很喜欢的人,她本该开心的,联系到女杼与太叔玉二都是一副“不可说”的样子,这份开心就被小心翼翼所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