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这是男人该做的。”
银炫冽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但还是倨傲的说着毫不在乎的话语。
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可精神却还是那样的健旺。他的眼中满是冰冷的火焰,直直的盯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明显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夜晚歌,你不能有事,因为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想就这么便宜的逃离吗?我绝对不允许!我要的,是你一生一世的服从与陪伴!
萧墨渊和那四个保镖,见银炫冽的情绪波动太大,纷纷上前安抚:“少主……”
谁知银炫冽再也压抑不住,看见谁上前,就一脚踹飞:“你们给我滚,统统滚!”
医院。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没有熄灭,银炫冽无力的坐在椅背上,静静的等着医生的宣判,只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他这一生,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离死别,经历了数不清的危险,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夜晚歌,你千万不能有事!听医生说,你很危险,晚歌……为什么我会感觉我的灵魂和你一起在手术室?如果你离开我了,你要我怎么办?漫漫的人生道路上没有你的笑靥,只会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当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却可能丧失生命时,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你不能离开我!
银炫冽不知等了多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险象环生的手术最后居然在银炫冽的压迫之下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小宝宝和夜晚歌都九死一生,逃过了这一劫难,活了过来。
只可惜小宝宝早产了一两个月,生下来不足3000克的正常体重,马上被送进了孕婴氧气房里面。
是个很漂亮的男宝宝,刚生下来眼睫毛就很长。
银炫冽盯着婴儿看了半天,他想,如果这个婴儿睁开眼睛一定跟夜晚歌那双淡定清澈的眼睛一样好看,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如璀璨透明的琉璃一样。
小宝宝很乖,除了刚生下来的时候哭叫了两声,竟然十分安静乖巧,不吵也不闹。
银炫冽越看越觉得喜欢,他对医生使了一个眼色,又一个全新的计谋在他脑中形成了。
他幽暗的眸子对医生说:“如果等下夜小姐醒来问孩子怎么样了,你就告诉她,孩子已经死了,夭折了,流产掉了,尸体化为一滩血水已经处理掉了,不存在了。”
医生震惊不已,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银炫冽用十分强势而冰冷的眼神瞟了主治医生一眼,医生立刻不再敢多说一个字了,只能乖乖地点头。
然后,就听到银炫冽又说了几个狂妄的字:“这世界上没有真相,强者说的话就代表了一切。这就是真相。想活命,就给我好好配合。”
说完这些他就让护士将婴儿连同育婴房的氧气车一起推走,转移了。
孩子是凌晨才出生的,所以他擅自给他取名字为:银黎晨。
处理好这一切,银炫冽再次来到夜晚歌的病房。
夜晚歌大概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紧紧闭着眼睛,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又或者是不是连梦里都在担心小宝宝的安危,因此她秀气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银炫冽在她病床前站着,高高的身影,有一部分透过凌晨窗外的光线投射到夜晚歌的身上,仿佛他覆盖和驾驭了她一样。
他并不在病床边坐下来,而是伸出手,轻轻的,细柔的,爱不释手的,深深抚摸夜晚歌明显瘦了一圈的脸颊。
室内很安静,只听他缓缓的说:“请原谅,为了彻底得到你,我必须采取一些狠决的手段。我知道,你对东方阎还没有彻底忘情,而帝御威对你的记忆也在随时苏醒,我手上必须留下一张最后拥有你的王牌。而这个王牌……就是你的孩子,我的养子,银黎晨。”
银炫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相当轻柔,与之前那个阴冷对着医生下达命令、胁迫他人的黑道中人完全不一样,像极了情人之间的呢喃。
仿佛,他做这一切,真的完全是为了争取将来夜晚歌最后的归宿权落在自己手里。
当然,这场掠夺游戏目前对谁来说都是公平的,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想拿孩子来威胁夜晚歌跟他走。
他只是听说,一个人在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她的内心会特别的脆弱,如果这个时候能够留在她的身边,真正闯入她的心房,让她爱上自己,这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于是,他才策划了这一幕残忍的母子离别剧。
他要先让夜晚歌痛,然后再亲手拂平她的伤。
银炫冽向来相信,这个事情上,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对于想要的东西,他比帝御威更多一份执着与残忍。
如果说帝御威是噬血的狼,很有攻击性,那么银炫冽就是狂野的豹,具有绝对的致命性。前者尚可以通过感情驯化,有温顺的一面,后者却始终充满野性,只会掠夺与撕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银炫冽走出了夜晚歌的病房,去了夜晚歌工作的那间养生会所。
时间还早,那间公司并没有开门。他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给他送来了硝烟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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