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红衣倾身,眼角含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风情,竟然比小倌还要更像小倌。
只见他嘴角勾着一抹慵懒的笑,却美得如同九命狐妖,他慢慢的踱步到台上一脸愠怒的凌青面前。
负手而立,剔着眉梢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十分鄙夷的嗤笑一声。
“一百两一件,脱一个来给爷看看,如果身段不错,爷今晚就买了你。”
闻言,凌青吓得后退一步,脸上瞬间蒙上一层苍白的色彩,有些惊惧的捂着衣领,“凌青只是拍卖chū_yè,不做别的。”
“一千两!”他掷地有声,声音更加的阴冷,似乎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今被人拒绝眉宇间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嗜血。
楼里其他的客人皆是一派看热闹的景象,也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目睹一下这清倌身段。
“哼!”姜姗重重的冷哼一声,“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仗着有几个臭钱便无法无天的二世祖。”
顾流离十分附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特别对。”
“砰”的一声把酒杯放到桌面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楼下的男人眉头一皱,顺着视线看了过来,当看到顾流离的时候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眼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簇火光,却飞快的隐藏起来。
“你想阻止我?”他眸光紧了紧有些危险的盯着顾流离,似乎对她的打断十分不满意。
那战战兢兢的凌青慌张的抬起头,一双如同小鹿般的眼睛黑溜溜的看着顾流离,充满了祈求。
“一万两一件如何?”
“公……公子!你别冲动啊!”绯画拽了拽她的衣角,提醒她冷静,皇上如今也在北燕啊。
咱能不这么作死么?
凌青原本充满希翼的眼睛神采渐渐的黯淡了下去,他怎么……会对着楼里的客人抱有希望呢?
“算你识相。”男人恨恨的瞪了一眼顾流离,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有多大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丝怨气。
“那脱吧。”
直接站起身子,双手搭在扶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的人。
那清倌仰起头,倔强的瞪着她,咬了咬唇瓣,“我虽然流落此地,但是……”
无视男人愤恨的模样,她风轻云淡的开口,“没有说你,我说的是……你。”
迎着男人冷佞的眸光,她微微一笑,刹那倾城。
男人眉头一皱,双眸冷佞而危险的瞪着她:“你找死!”
“呵呵。”她淡淡笑了两声,纵身一跃,整个人直直的从阁楼上飞了下去,手中的折扇萧然出现,快的叫人来不及反应。
落地之际,她身子一个旋转,长长的墨发从男人鼻翼间扫过。
男人刚想迎战,却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鼻翼,就在这晃神的瞬间,身子突然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再回神,整个人已经动不了分毫。
顾流离则是十分装逼的合起折扇,放在手心慢慢的拍打着,笑的……很是刺眼。
“看来,你是想要我亲自帮你脱了。”
一句话落下,她素手一扬,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红影闪过,火红色的外衣已经落入了人群中。
双眸不可思议的睁大,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你!找!死!”
三个字,似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般,含着一种似乎能将人挫骨扬灰的冷冽之气,因为巨大的气愤牙齿微微上下颤动着,看得出,这是气到了极致。
顾流离淡然的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手中的折扇轻轻挑起他的下颚,学着纨绔子弟调戏两良家妇女的模样,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怎么,知错了么?你知错,我便饶了你。”
“你信不信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顾流离表示毫无压力,轻轻的凑道他耳侧,“怎么,难道真的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你剥光?”
“你敢!”
姜姗和绯画十分紧张的盯着下面一幕,此时,俩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她们算是看出来了,公子帮忙是假,分明就是被那红衣公子的美貌给煞到了,所以……借机调戏。
看着那叫凌青的头牌一脸感动的样子,俩人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凌青公子还是太单纯了,根本就不知世间险恶,尤其是某些人那迂迂回回的复杂心思,他更是看不懂了。
红衣男子表情那叫一个狰狞,他不过是闲着无聊,出来找个乐子,瞬间发泄一些情绪,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白脸倒好,居然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
他萧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这小白脸怎么敢这么对他!
顾流离用折扇挑着他的下颚,一双美眸轻轻一眯,“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我就饶了你。”
“你做梦!”男人就跟斗鸡一般,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火气。
顾流离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折扇从他下颚渐渐的下滑,来到那件白色的中衣上,扇子勾出领口,一双眼睛充满邪气的盯着他,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慢慢的往下勾去。
萧烬一脸怒容的站着,怒气腾腾的看向别处,那傲娇的模样似乎是认准了顾流离不会脱了他的衣服。
而他,似乎低估了某个人的无耻程度。
顾流离眼睛微微一眯,手一个使力,咔擦一声锦帛碎裂的声音传来,男人的中衣瞬间便被扯成两半,孤零零的躺在脚下。
萧烬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
“小白脸,你找死!”
萧烬眼里染上一层浓重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