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没有喝完这些酒。确切的说,她只喝了10杯。
“所以,我输了。”赶在她们开口前,友挚这样说道。
“你、你……手表……彩头……”两女急得手脚乱舞,奈何大脑不配合。
友挚怎会不了她们心中的想法,“我是输了,可是你们也没喝完啊。所以,物归原主。”
将手表重新戴好后,友挚指了指两女面前新一轮的b52,她适时又添了把火,“还是,你们要继续喝下去?”
“喝、喝……”两女完全不顾自己已到强弩之末,哆嗦着手仍要去端下一杯。
围观的大多是一群糙爷们,哪里会考虑那么多,一个劲的在旁边起哄:“喝!喝!”
只有娜依颇为担心道:“要不,还是别喝了吧。这酒这么烧,万一再喝出毛病来……”
话还未说完,就听“砰”一声响,那边玻璃酒杯碎了一地。
“我的肚子……好、好痛啊……”只见女二煞白着脸倒在地上,捂住胃子蜷成一团。
旁边跪坐着女一,也好不到哪里去。
娜依给简单做了检查,当即吩咐徐飞道:“快叫救护车,怀疑是胃出血。”
好好的生日会一下子乱了套。
大家伙争相朝门外涌去。
没一会,整个包厢走得走,散得散,最后只剩下空荡荡一片。
唯有友挚,这个时候还独自一人静静坐在角落。
从外表看去,她似乎什么事也没有。
可其实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脑袋昏沉,四肢绵软,这些症状集中在她的身上无疑代表着酒劲已经上来。
所以,现在她需要缓一缓再走。
掐了把涨痛的眉心,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大约是许多年没有再碰过酒,技艺倒退,如今居然连10杯都扛不住。想到这,友挚不禁自嘲一笑。
察觉到身旁沙发陷下去一块,友挚没有抬头,此刻的她实在有点提不起精神。
“喝完了?”石征在她身边坐下。
友挚轻轻“恩”了声。
石征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被友挚一口回绝:“不用。”
石征:“你这样根本没法开车。”
友挚:“我不开车。”
石征:“那你打算怎么回去?”
友挚:“我坐出租车。”
石征顿了顿,道:“那好,我坐出租车送你回去。”
趁着头脑还算清明,友挚扭过脸来看他:“为什么你非要亲自送我回去?”
石征避开她的视线:“不为什么。”
友挚皱眉:“你不是很讨厌我么?”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石征一愣,大约没料到她会这样问。片刻后,石征才低声道了句:“没有。”
友挚挑了挑眉毛:“没有?”显然不信他的话。
石征抬起眼看着她,再次说道:“没有讨厌你。”
那声音缓而沉。
四目相对时,友挚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他平静外表下隐藏的某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
她将此归结为神经被酒精麻痹后产生的幻觉。
友挚轻笑了一声,这笑里又带着几分自嘲:“没有讨厌我,但也没有多喜欢我,对么?”
石征低头,沉默了有几秒。“你说是就是吧。”
这回答分明就是在敷衍她。
友挚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你走吧,我不用你送。”
说完,她起身。
奈何腿脚发软,站起的时候,身形不受控制的晃了几晃,勉强稳住后,友挚朝前走去。
没走多远,就被石征一把拖住胳膊,硬生生给扯了回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石征低吼,那声音里充斥了太多的压抑、克制与隐忍。
友挚回身,眼睛定定望着他:“我想要你!”
声音不高不低,刚够两人听见。
石征猛的撩起眼皮去看她,看了许久,似乎想从中分辨出几分真假。
过了好久,他道:“不可能。”
友挚顿时火从心头起,她冷声道:“既然不可能,那就请你让开!”
说完,伸手去推他,却没有推动。想也不想,友挚抬腿给了他一脚。
尖头细跟的高跟鞋踢人,那可不是闹着玩得。友挚又憋着口气,踢的时候更是卯足了劲。
不过也让她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忍耐力,竟然一声不吭,硬生生受了她两脚。
到第三脚时,却被石征制住,一个反剪给掼到墙上去。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呈泰山压顶之势从身后欺上来。
“你给我听着!老子没功夫也没心情陪你耍。但是今天这顿饭,既然我把你带来了,你就归我管!走的时候,怎么也得全须全尾的给你送回去。这是责任,你懂吗?”
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带着灼人的热浪。
友挚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的更厉害了。尤其是胳膊,被他反剪在背后,既麻且痛。两条腿酸软的根本无力支撑,若不是被他箍着,恐怕她早就从墙上滑落。
“听明白了吗?”石征低头又问了一遍,手下力道却未松分毫。
大约是疼痛使她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友挚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她现在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点,视线无法聚焦,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石征道:“要是听明白了,就点下头。我马上放了你。”
友挚依言,胡乱点了点头。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浮的,哪里还管他说什么,只求快点解脱。
转瞬,她感到身上一松。
可同时没了石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