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察觉出他的异样,更兼他沉默不语,善宝将梳篦扣在妆台上,起身,踱步,再问:“你是觉着我给太上皇禁足可怜,然后你就放了把火烧了昭阳宫,我也就不用再禁足。”
林风像置身于冰天雪地,身子簌簌发抖,火烧昭阳宫,这可是死罪,他不想承认,却给善宝分析得入木三分,他无奈跪了下去,声音也在发抖,像是非常激动:“臣,死不足惜,然此事若给太上皇知道,臣的家人也不能幸免,请娘娘垂怜臣一片忠心,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善宝嘴角那窝笑容慢慢荡了开去,费力的弯腰,伸手托住林风的手臂:“你起来说话。”
林风谢恩之后适当的抽出手臂。
善宝围着他走了一圈,最后于他面前站定,因为太过感动,表情肃然,怕自己的笑玷污了这份忠心,声音也柔和了很多:“你可真是好大胆子。”
林风只默然不语。
善宝复问:“告诉我,你因何这样做?”
已经不用本宫自称,两人之间霎时由陌生到熟识。
距离善宝太近,林风有些局促,轻声道:“方才,娘娘不是已经说了么。”
善宝凝眉:“我于你无恩,之前也并不认识,你却为何要火烧昭阳宫,以此解除我的禁足呢?单单是可怜我?行在的侍卫何其多远,宫人何其多也,为何独独你可怜我呢,我是想,人得明确自己的本分,比如我,纵然做不好母仪天下的皇后,也还是要做好的皇上的妻子,不该想的不想,不该做的不做,恪守本分,方不负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