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承光手指着她的鼻子,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段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呵呵,我怎么了,怎么,不要告诉我,你还爱我,还在乎我,不想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这样吗?我的承光哥哥。”云树嘴角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顾承光想起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云树最喜欢甜甜的叫着她承光哥哥,承光哥哥,他有时候会很嫌恶她这样叫,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大多数的时候,他每每听着都会不由自主的露出浅浅的笑意。
时过境迁,她的这声儿承光哥哥,不在纯粹,更多的是讥讽厌恶,恶意的嘲笑。
那两年,他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不光只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意,像是初恋的味道。
“爱你,在乎你吗?云树不得不说,你现在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公然的表示要做别人的小三,请问你的道德底线上哪儿去了。”
“呵呵————我这种人还需要有道德底线吗?在你顾承光逼我做你的玩物时,我就已经丧失了你口中所谓的道德底线,顾承光你也不要瞧不起我这种女人了,你我不过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云树觉得今天自己估计是吃饱了饭,爆发了洪荒之力,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顾承光互呛,她这简直跟在老虎屁股上薅毛没区别,嫌死的太慢了。
“云树————你很好,最近倒是学的邻牙利齿了啊,我倒是看看你这张嘴还能邻利到什么时候。”
顾承光在客厅跟云树发生一番口角之争之后,气急败坏的上楼进了书房,将书房的门摔的惊天动地的。
云树听着巨大的摔门声儿,心情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发觉顾承光这人,你越是怕她,他越是觉得你好欺负,怕他生活也是这样,不怕他生活也是这样,何不让自己活得像个人样些呢?
顾承光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了,老想回到南山别墅看看云树好不好,她若是好,他就忍不住让她不痛快,她若是不好,他又忍不住让她更不痛快,仿佛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他心里是恨云树的,恨不得她死掉了才好。
可是又忍不住关心她,管家跟她说云小姐最近消瘦的厉害,夜里还咳嗽的厉害,他总是忍不住的担心,她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突然发觉自己心里的恨意在慢慢的减退,不是很希望她的生命慢慢的消失。
云树以为顾承光会一语不合对她暴力相向,不打她至少也不会让她好过,他会直接将它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八光她的衣服羞辱她。可是,他最近几次过来都没有这样做了,这让云树很疑惑纳闷,当然他不会天真的以为,顾承光变好了。
顾承光上楼之后,沈管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嘎达听够了墙角出来了,见云树还站在客厅,就上前带着教训的口吻道:“云小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好这样跟顾先生说话,你看你,把顾先生都惹的生气了,你还不快上楼去哄哄她。”
云树是最讨厌沈管家这副以长者的姿态来教训她该怎么做了,在云树的眼里,沈管家不过就是顾承光用来看住的她的一条忠心耿耿的忠犬罢了。
“沈管家,你家住海边儿吗?您能不操心我的事情吗?”云树冷漠的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管家。
“云小姐,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惹顾先生生气了,受苦受罪的不还是你吗?你这样讲我,有些不识好歹了。”沈管家在这个别墅除了顾承光以外,一直自愈自己为权威,云树必须对她礼让三分。
“我一直都这么不识好歹,沈管家您是第一天知道吗?以后麻烦您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问的事情更不要问。”云树这段话说的声音很大,恨不得让在二楼的顾承光听见。
“你-——不知好歹。”沈管家被云树的气的,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气的摇头晃脑都有些凌乱。
“沈管家,你去忙吧,没必要跟条疯狗在这儿过多的言语。”站在二楼走廊的栏杆处的顾承光冷漠的看着楼下发生过的一切。
呵呵——疯狗,云树想她在顾承光这里,又多了一个称号,从玩物到疯狗到底是降级了还是升职了呢?她比较好奇。
顾承光骂完云树又转身进了书房。
云树突然感觉很累,刚才的盛气凌人全是强行伪装自己,一旦卸下伪装的面具,整个人就精疲力尽起来。
云树进了自己的卧室,就把门反锁住,吸了个热水澡,匈口疼痛难安,抱着被子昏昏沉沉的睡去。
期间沈管家过来敲门喊她下楼去餐厅吃饭,云树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大声儿的喊着,自己吃过了,没有起床开门,又继续昏沉的睡去。
梦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花,还有她年迈的阿婆。
突然她那已是花甲的阿婆不见了,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她有些愣住了,仔细一看,竟是她的承光哥哥,她很开心的提着碎花的裙子,想飞奔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让他保护她。可是当她冲进了她的怀里后,她的承光哥哥变了,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恶魔张大了嘴巴想要吃掉她。
她本能的推开恶魔,她想逃,逃的远远的,去找她的承光哥哥,可是恶魔跟她说,我就是你的承光哥哥,小树你要上哪儿去,她不信她不住的摇头。她哭她叫她歇斯底里,你不是我的承光哥哥,你是恶魔,你是要杀死我的恶魔。
云树躺在床上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