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还会傻傻的跟过去那样,你说什么话我都相信,最后被你骗的差点连命都给丢了。”云树冷笑,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吃了这么多堑,按这个算法来说,她现在可以去写本书角逐诺贝尔文学奖去了。
顾承光想着过去他向云树承诺的诺言全都是些违心的话,自知理亏。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把新电影的女一和女二给你和你的朋友去演。”顾承光说完就强制性的牵着云树的手上了车。
“你该不会带我去吃鸿门宴吧!有去无回的那种。”云树不是随便开玩笑的,对于顾承光这种人,她完全有理由将他想的很坏很坏,坏到请求上帝让他原地爆炸好了。
顾承光开车,无语的扭头看了她一眼:“云树,你想多了,我要是真想害死你,你现在也不会这样坐在我的车里跟我顶嘴了。”
“魔鬼一般不都是很享受慢慢折磨死一个人的块感吗?你自然是不肯一刀就这么便宜了我。”云树看着前方的车辆,她想她要是不怕死,现在就去抢顾承光的方向盘,两个人干脆同归于尽好了,可惜,她希望他死,她却舍不得自己去死。
她是不是很懦弱,活该被人这样欺辱。
“呵呵————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不打算折磨你了,云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够从新开始。”顾承光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他在紧张。
云树听了他那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从新开始,她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如同吃了一嘴的苍蝇一般。
“顾承光,你又想干什么。”云树不是傻子,他说开始绝不是那么简单纯粹的,就是开始,肯定有他的目地,等到她再次爱上他时,他又狠狠的一脚将踹进监狱,监狱那个地方堪称人间炼狱,云树想她要是再进去了,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命好的出来了。
“云树,我是真心的,你父亲将我迫害的家破人亡,我也害你吃了不少的苦头,我们之间就这样算了吧!不要在恨来恨去了,一切都从头开始。”顾承光很平静的说出这段话,云树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孩儿,很难辨别人话里的真伪,但凡是什么话从顾承光嘴里说出来的,她知道一律不信就对了。
“呵呵———一切从头开始吗?”云树冷笑道:“顾承光我有时候觉得你特别可笑,你说陈建刚是我的父亲,但是我可以明白且清楚的告诉你,在我云树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陈建刚这个人的半点影子,我连我的母亲,若不是看着照片,我都不知道她长的是什么样儿,你凭什么要将你对陈建刚的仇恨转嫁到我的身上,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可耻吗?你是不是觉的只要你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迫害致死,你的大仇就报了,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有报仇,因为你就活在仇恨里,陈建刚这个人哪怕你现在去撅了他的坟墓,去鞭尸,这都跟我没关系,你强塞给我的一个父亲我拒绝承认。”
云树突然异常激动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是被顾承光的那句我们从头开始刺激的吗?他们怎么从头开始,即使是他不在恨她了,而她的恨还在,她忘记不了那一年不堪回首的监狱生活,更忘记不了那个她产下的死胎,与其说,顾承光活在仇恨里,倒不如说,他们都活在彼此给的仇恨里。
要说她和顾承光唯一的不同是,他有能力报仇,而她没有能力,所以她只能逼自己忘记那些仇恨,忘记那些不好,忘记那个孩子冰冷的体温,她只能忘记,然后苟且偷生。
“你不承认他是你的父亲,但从生物的角度来说,他就是你的父亲,云树,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太坏,如果你是我,你或许比我更坏。”顾承光面对云树的过于激动,还算冷静。
云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呵呵,是吗?可惜我不是你,我对父亲母亲的概念不是几乎没有而是根本就没有,我恨你,不是因为你弄死了陈建刚,或者说哪一天我突然的知道是你弄死了我的父亲母亲,我也不会因此而难过而仇恨,因为在我的记忆力不存在父亲母亲,这四个字不存在我的生活中,它们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汉字而已,我恨你是因为我把你当生命爱着时,你却真要了我的命。”
云树想她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和顾承光说话,其实她无非就是想向顾承光强调的一点,就是,陈建刚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请他理智一点,不要在将仇恨践踏在她的身上。
她,云树,何其无辜。
我恨你,是因为我拿你当命爱着时,我却真要了我的命,顾承光愣住了,三年前的云树爱他,他知道,却没有想到是拿命爱着他。以前他们还好好的在一起的时候,云树很粘他,一天不见他就嚷嚷着想他了。
云树那时候跟着顾承光从乡下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大都市,她什么人都不认识,认识的人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顾承光,她将顾承光视作她的唯一,而顾承光却只想要她的命,现在想想怪只怪那时候自己年龄小也太傻了,从顾承光突然出现在桃花镇,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莫名其妙的说我也喜欢你,一切都来的太怪,明显是带着目地的,可她眼瞎心盲没能看的出来,还不听她阿婆的话,坚信着那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