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到底是谁像小孩子?”
车子就停在路边,车外还有人来人往,好像是不宜撒娇亲热。
莫澜撇撇嘴就要放手,他却倾身把她抱紧了,呼吸埋在她肩窝,带了丝痛楚地说:“我们不要再闹了……”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今天,每次跟她吵完架,他都像呕血一样难受,伤了她,他心里也一点都不快活,有时事后甚至想不起究竟是为什么跟她吵架。
她心里一震,软下身子,任由他抱着,抚慰似的在他背上拍了拍:“好,不闹了。”
他终于笑起来,是发自肺腑的,由衷的笑意。
“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她问。
“什么问题?”
“当年钟老师那个案子,你真的不怪我了?”
“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
“什么是180*180的男伴游?”
两个人都绷不住笑出来,莫澜探手吃他豆腐:“这都不知道呀?就是身高180公分,小兄弟180毫米嘛!”
程东捉住她作乱的手:“那你可以省了,我就能满足你。”
“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刚才在外面我就说得明明白白了,你没听见。”
“那不算,雨太大,我耳背,你再说一次。”
程东喜欢她这样小小的无赖。他看了看前后左右的车窗,确定没有人偷窥,才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她懂的,这就是他的回答。
☆、第35章 醉里不知年华限〔2〕
夜阑人静,屋里的人不负良辰美景。
程东翻身起来去倒水,莫澜手肘撑在枕头上,支起身看他后背的线条,垂涎三尺地说:“你的腰真好看。”
不宽不窄,曲线微凹,肤色也很健康。
他随手套了件衣服在身上,倒了杯温水回来,到床边抱她起来喂水:“口渴还这么多话。”
她喝够了,他才把杯子放到嘴边,喝完杯里剩下的水。
莫澜咂咂嘴,道:“是不是该给我准备个专属的杯子呀,以后常常都要过来,总不至于连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
程东躺上床来,重新把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额角:“杯子都在碗橱旁边的柜子里,都是干净的,你来了就自己拿出来倒水喝。”
莫澜把脑袋搁在他胸口,手揽着他的腰:“我要以前那种,底下写了我们名字的。”
“都在,我的是黑白菱格,你的是粉色小猪那个。我现在去给你拿?”
莫澜这时候怎么舍得让他走开,赶紧抱紧他,摇头道:“我自己能找到。我只是没想到,你还留着我买的东西,还以为……你早就全都扔掉了。”
“我也想扔,”他语气似有些无奈,“可最后还是舍不得,扔了又去捡回来。”
“啊?这么说那些杯子进过垃圾桶?好恶心,我不要用了!”
“我洗干净了,消过毒的。”
“还是不要,买新的,我不要粉色小猪了,要豹纹或者比基尼,我现在是shú_nǚ。你还扔过我什么东西,我的浴巾呢,拖鞋呢,是不是也进过垃圾桶又被捡回来了?”
程东是真无奈:“……那些东西捡回来也不能再用了吧?”
“哼,就知道你!”
他摸着她的长发笑了笑,拿过一样东西放进她手心里:“那你看看还缺什么,我买了送家里来。或者你有用顺手的,自己带过来也行,你做主。”
他放入她手心的是这里的大门钥匙,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莫澜舌头打结:“啊?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自在一点,不然总感觉好像在偷情……”
“我知道。所以我把钥匙给你,就是不希望你有这种感觉。”
他坦荡荡地看他,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愣了一下,有点急的起身:“不不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来的时候再约,不拿你的钥匙吗?万一你妈过来,还有钟老师,我……”
程东包住她的手把钥匙握紧:“我妈不喜欢这房子,几乎不到这儿来。至于老师,我们之间的事他心里都清楚,也会帮我们在我妈那儿打圆场。我暂时能做的只有这些,等我找到机会跟她好好谈,我们再说将来的事。”
小小的金属棱角仿佛有灼人的温度,硌得她手心疼。时隔三年,绕了一大圈,它终究又回到她手里。
莫澜眼圈红了,他心里有点慌,伸手帮她抹眼泪:“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刚刚造爱造到一半,她也哭了一回,他姑且认为是他让她太舒服了,可现在这样,他怕她是感觉受了委屈。
莫澜背转身,哑着嗓子说:“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他从身后抱住她,亲她眼角:“好,没哭,那笑一下就睡觉了好不好?时间不早了。”
“你明早还要做手术吗?”
程东点点头。
两人又躺回枕头上,她顺从地窝进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好可惜呢,要不是你安排了手术走不开,我们现在都应该在吴哥窟了吧?”
“这份工作就是这样,总有人在生病受伤,我们总也休不了假。等过完年,天气暖和一点,我再休假陪你去。”
“那我们不要去柬埔寨了,难得你休假,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啊?埃及我还没去过……就去埃及好不好?躺在尼罗河边看看日出日落,看看金字塔,多惬意。”
程东点头:“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夏天去北海道也可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