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文在院子里纵横着,梁三婶她们几个趁着人把注意力放在梁季文这里的时候,上去抢了孩子,三个小孩哭得小脸都憋红了。梁三婶抱着双胞胎,亲亲这个,亲亲那个,也顾不上阻止他们抢砸,只要她孩子没事就好。
院子里的动静虽然很大,但已经闯进屋子里的人也没有出来看一下,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们动作迅速地扫荡着一个又一个的屋子,能砸的都砸了,被子被咬给弄出洞来,桌子椅子也不放过,拿着锄头就是一通砍,要是找到了钱和各种票类,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全给塞自己口袋里了。
所以他们这些人最爱干这种拉人游.行.批.斗的事情了,因为在这之前会去抄家找证据,如果能找到一些值钱小件的东西,那都是谁拿到就归谁的,这也是崔大炮有人簇拥的最主要原因。
一行人把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扫荡过来,才找出二两油票和十几块钱,他们一边嫌弃梁家是个穷鬼,一边动作利落地把梁大伯屋里的一支钢笔揣兜里,嘴里骂骂咧咧出去,然后才去最后面的茅草屋,把所有种子都给扔在地上,木架子砍了,幼苗成菜踩烂了,然后才有人抱着几株已经长好的白菜和一些刚冒芽的幼苗,出去报告发现了他们家搞.资.本.主.义的证据。
这东西不光梁家有,梁里村每家每户都偷偷会弄一些,不说别的,出去报告的那个人家里也有,但这件事是要是拿出来上纲上线的话也是能弄些花样的。
“哈!你们这些毒瘤,现在连证据都有了,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崔大炮也有被梁季文那动作吓到,但他有了那些可笑的证据,就仿佛有人给他加了油,鼓了气,满嘴火车有能跑了,y-in暗的心思又能顺利飞起来了。
崔大炮一行人被梁季文追得满院子跑,他们也不敢用刚才的法子了,满院子乱窜,不敢接班行动,就生怕梁季文盯上他们。
瞿志强也是被梁季文吓得腿肚子都在抖,他这个人又怂又孬,没啥本事,就是会溜须拍马,后台硬了啥都敢干,听到崔大炮的恐吓之话,他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扯着梁町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巴掌下去。他和崔大炮关系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好,崔大炮对他儿子是真好,但对他也就那样,瞿志强能在崔大炮面前成为一个红人,靠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他无条件地顺着崔大炮,什么能讨好崔大炮,他就做什么!
梁町被打得眼冒金星,目光都有些涣散了,她绝望地等待着毒打,眼泪好似流干了,眼睛又红又涩,她想着,那天她为什么要去看电影呢?看电影就看电影,为什么要去上厕所呢?为什么要走那条路呢?如果当初她没去看电影,或者在那天之前一不小心死掉那该多好,她不会给家里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更不会让家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当初她干脆没有出生多好啊!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她脑袋上被人拉扯着头皮的痛觉消失了,耳边响起瞿志强杀猪般的叫声。
她抬头看过去,j-i,ng神恍惚地看到他刚才打他的那个人面容扭曲地张大嘴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梁季文毫不留情地把树刺扎进瞿志强的下.半.身,屁股r_ou_厚,梁季文c-h-a.进用了大力气,拔.出来的时候树刺上面还留了一点r_ou_沫,然后又在瞿志强的后背来了一下。
瞿志强惨叫着倒在地上,梁季文把树扔在他身上,树木可一点都不轻,瞿志强被压得一下就咬到了舌头,满口是血。但梁季文并不满足,踩上树干,一步步朝那里走过去,他没看梁町,双脚踩上瞿志强的头,瞿志强的脸被他和地面挤得扭曲,梁季文控制着力气,伸出腿在他脊梁上一踩——
“呜~”瞿志强被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梁季文好心地让他缓一下,刚才那一脚不会让他马上残废,但过一年甚至几个月后就不一定了。
暂时收拾好瞿志强,他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被逼着赶来群殴梁季文顺便解救瞿志强的。梁季文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静静地站在梁町站在他身后,拉着他让他叫人,他虽然心疼他妹妹,但为了计划,按捺住了心情,看着人数大概超过了二十个,而且多半是从屋里赶过来的人。
突然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地蹲下身抱起了大树,他的手背扎得出了血,但他连眉毛也没动一下,抱起大树就是一个横扫。梁季文为了效果,还用上了内力,二十多人全部都中招了,他们感觉自己的腿都要废了,而然梁季文并没有要就这样放过他们的打算,他狠狠地把大树一扔,粗壮的树干压从天而降压在他们身上,几乎是所有人都同时瞪大了眼睛,剧痛席卷全身。
梁季文才不管他们怎么样,他就是要他们越痛越好,最好这样受了教训后以后都不敢来找他们家是麻烦才好。
清理掉障碍,梁季文弯腰扯着瞿志强的耳朵朝崔大炮那边走过去,瞿志强被扯着耳朵,感觉到耳朵那边传来的撕裂的痛感,也顾不上惨叫,更不敢耽误,忽略掉身体的疼痛,他手脚并用,像只笨拙的小乌龟拼命地跟上梁季文,生怕自己慢了一点耳朵就和脑袋分开了。
梁季文从来不会对该死的人手软,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几千也有上百,他下手快很准,没过多久就把崔大炮周围围着的人给清空了。
他扯着瞿志强的耳朵,面无表情地朝崔大炮那边走去,杀气不再遮掩,毫无顾忌地向崔大炮压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