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文可稀罕死他了,哪有不原谅的道理?两人黏黏糊糊地说了闹腾了半小时,湛九江把腿勾在梁季文腰上,梁季文带着他洗了澡。本来是要消火的,结果越洗火气越大。
最后两人互.lu 了一把,湛九江病还没彻底好,梁季文可舍不得折腾他。
湛九江困得不行,哼哼唧唧得跟只小n_ai狗似的粘人,梁季文一边哄着一边利索地收拾完残局,关了灯躺下,湛九江就跟八爪鱼似地把梁季文缠住了。
“梁季文……”湛九江拿脸在梁季文下巴上蹭着,声音因为睡意变得又软又绵,还带着点点鼻音,梁季文被他叫得差点又勾起火气。
“睡吧,我在这里呢。”梁季文摸着湛九江又该剪了的头发,大拇指在他头皮上摩挲,声音温柔缱绻。
“……”湛九江又说了一些话,含糊得不行,没说两句就没声音了。梁季文低头看他,月光透进来,能隐约看见那又长又密的睫毛。
梁季文亲亲他的脸蛋,给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梁季文把早饭端上桌,湛九江已经醒了,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右脸,呆愣愣地坐在床中间不动弹。
梁季文把他的衣服扔过去,喊他起来吃饭。
湛九江把脑袋上的衬衫拉下来,扭过头瘪着嘴要哭不哭地对梁季文说:“梁季文,我牙齿掉了!”
“啊?”梁季文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碗过去,掰开湛九江的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疑惑地问,“牙齿不都还好好地在这吗?”
“梦里……”湛九江缩缩脖子,有点尴尬。
梁季文被他气笑了,哭笑不得地问:“合着你在梦里掉了一颗牙,就早上起来就得失魂落魄这么久啊?”梁季文把湛九江身上的宽大t恤脱了,给他穿上衬衫,湛九江一声不吭地配合着。等梁季文伺候着他把衣服都穿好了,才搂着梁季文的脖子又开始哼哼唧唧。
“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了?”摊上这个小无赖,梁季文能怎么办?
“嘴巴疼,牙齿疼。”
梁季文扯开湛九江,掰开他的嘴巴,又细细看了一遍,然后说:“牙齿没掉,是长智齿了。”
“可是我牙疼。”湛九江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梁季文能怎么办?他只能用舌头撬开湛九江的牙齿,然后用舌尖在湛九江的牙床上点了点,顺便再占了点便宜。
“感觉到了没有,有一小点点硬硬的那里就是要出牙齿了。”梁季文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然后就扯着他让他起来。
湛九江依旧捂着自己的右脸,皱眉嘟囔道:“我牙还没刷呢就想占我便宜……”
因为要长智齿了,湛九江总觉得长牙的地方痒痒的,总是忍不住拿舌头去舔,吃一口饭,舔几下。
“别舔了,小心舔过了它就不长了。”
“那你刚刚不还刚舔过啊!”湛九江瞪着眼睛,没好气地说。
“……”梁季文就闭嘴了。
晚上,梁季文就替湛九江舔了个够。
第170章
湛九江这几天在长智齿, 牙齿疼得厉害, 也不知道长牙和牙疼有什么关系, 反正梁季文得十二分小心地伺候着。
梁季文晚上的时候用j-i蛋和豆腐给湛九江做了蟹黄豆腐,这边很少卖嫩豆腐, 还是梁季文空间里的私货, 嫩嫩滑滑的,还有一股豆子的清香味。梁季文的厨艺也就一般, 但是用的豆腐好, 湛九江难得的用勺子舀着吃了大半碗。
梁季文看湛九江吃得也多了, 每顿就都拿一碗软乎乎但是味道特别木奉的私房菜。这样,湛九江才慢慢恢复了原本的胃口。
湛九江嘴又挑又娇气,梁季文正想着晚上给他寻摸什么菜呢,就听见姜钊来咋咋呼呼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季文哥, 出大事了, 你快去看看!”
梁季文一惊,立刻就想到了湛九江, 他把铲子往锅里一扔,脸色不好地问:“怎么了?挑重点说!”
“江哥让你快去警察局找人, 他在山里找到了地.雷!”姜钊来一路紧赶慢赶地跑回来,满脑门子的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但是丝毫不敢耽误。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像他这样的年纪,在农村里也都是半个劳动力了, 尤其还是在这个战.争y-in影还未完全褪去的特.殊年.代,地.雷是什么东西,大家都不陌生。
“其他孩子呢?”梁季文听还没有流血事件,顿时就放下心来了,抓重点地问。湛九江算是孩子王,最近去哪里都是乌泱泱的一群小孩跟着他后边。
“呼呼——江哥让我姐姐带着他们回来,就跟在后头呢,马上就到。”
“到哪了呀?”姜钊来嗓门大,说是喊给梁季文听的,但大家伙只要耳朵不聋都能听见。好些个着急的家长都坐不住了,着急忙慌地问。
这可是地.雷,地.雷这玩意杀伤力有大有小,要是弄得一个不好,死上十几人都可以,尤其是配上暴雨天气,死个百八十人的不要太轻松。就算是威力比较小的地雷,踩上了把人炸得缺胳膊少腿的也是很容易的。
“姜大姐,你快去警察局,我先去山里头看看情况。”炉子火还在烧着,梁季文却是没时间管了,姜老太太会帮他把火灭了的。
“你去干什么呀!那里危险着呢!”姜大姐急得不行,见他又要冲过去,就想去拉他,但她那里是梁季文的对手,连梁季文的衣角都没碰到。
梁季文让姜钊来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