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不麻烦,不麻烦。”张小寅还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像是捡了好大的便宜。她双手小心拿起纸张,这可值千金呐。心里还想着,还好为了拍摄出更好的效果,这笔墨纸砚备的都是上等的。要是当初一个省钱,那岂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字?
其他人的目光也紧张的跟着她拿纸张的动作移动。又听了祁虚宁这么说,纷纷感叹她的低调,倒是也乐于给她个面子,替她瞒下。不过祁虚宁会书法的消息,却是传了出去的。
日常拍戏。
女帝对话心腹大臣的一场戏。
“爱卿认为,太子当今如何?”
祁虚宁同另一位演员走了几步,走到一处景观亭,里面早已布置好了火盆热茶。祁虚宁坐在了宫人早已准备好,放置在上首位置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她又用手指了指一个也铺了软垫的石凳,示意大臣坐下。其他的群众演员扮演的女官宫女什么的,不远不近的跟在四周。
大臣演员听到问话,先是施礼谢恩,坐了下来,才谨慎的回道:“太子殿下性情恭顺,孝心可表。”
祁虚宁睨了大臣演员一眼,“爱卿也怕说实话了?是性子懦弱,事务不通才对吧?身为长子,朕对他的期望比旁人要高,就是没想到他是半点不像朕和他父亲,更别说及得上他的几位弟弟妹妹了。如此做派,日后如何能担得起这大楚的江山。他以后就是能坐上龙椅,也必定是坐不稳的。纷争一起,那朕,可就要成为大楚的罪人了。”
说完这几句台词,祁虚宁想起了前世,她立下的太子。人啊,大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她的性格和这剧中的女帝极为相似,都是强势的人,都喜欢把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也因为太过强势,她培养的继承人,甚至是大臣们,就会相应的弱势下去。这样的情况,在她离开之后,对一个皇朝一个国家来说,就是大大的坏事了。
她不知道她前世身亡之后,祁朝是走向了何方?
“陛下!”大臣演员惊得起身。
祁虚宁收回思绪,回到戏中。淡淡看了大臣演员一眼。
“坐下,慌什么!朕老了,趁着现在还有j-i,ng力,脑子也不糊涂,总要为这身后事也考虑考虑吧。人人都说朕万岁,可朕也就是一介凡人,活不到老妖j-i,ng的岁数。朕知道你一心为民,这些事指不定早在心里琢磨过了呢。”
“臣惶恐,陛下千秋鼎盛……”大臣演员边说,边偷看祁虚宁的脸色,看到不快,顿了顿,又改了口,“同几位皇子皇女比起来,太子殿下确实不是最合适的,只不过,储君之事,重则动摇国之根本,不可轻易废除。”
“爱卿觉得何人合适?”祁虚宁拿起桌上的茶杯,已经凉了,她手一扬,将杯中的凉茶倒到了地上。
大臣演员作谨慎小心状,看到祁虚宁的动作,又看了看祁虚宁,福临心至的拿起了在小火炉上煨着的茶壶,给祁虚宁的茶杯里重新添了一杯茶,热气腾腾。
“陛下心中属意,正是臣心中所想。”
祁虚宁哈哈一笑,“老狐狸。”笑完又马上严肃下脸来,眼里也s,he出迫人的气势,低声道,“此事你暗中去筹备。今日之事,朕不希望进第二个人的耳朵。”
“陛下放心,臣明白此事干系。”大臣演员并没有起身领命,但他看向祁虚宁的眼神是严肃而坚定。
“咔!过,演员休息一下,道具马上布置下一个场景。”
以前拍戏都是一个场景拍好几场戏,现在到了祁虚宁这,只能是场景来就她的妆容服饰了。服饰还好说,化个妆太麻烦,又耗时。
“杨老师辛苦了,今天风大,还拍外景。”祁虚宁起身,朝着气道,“我让助理准备了热茶,您过去喝一杯?”
大臣演员朗声一笑,“小祁不错,还懂得照顾我们这些老人家,你的茶就没有不好的,一杯哪够,我肯定要喝个好几杯的,走走,现在就去。”
杨老师也领这个情,以前没和祁虚宁合作过,这个圈里,盛名之下,谁知道真假?不过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倒真是觉着这孩子不错。偶然知道了她是方宜的外孙女,就更觉得亲近了。
祁虚宁便引着杨老师往休息处去。对那些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祁虚宁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都不错,他们大都是没有什么助理经纪人的,能自己动手,就很少麻烦别人,祁虚宁便让钟乐乐那边空手了也顺便照顾一下。
“哎呀,错啦,你笔顺写错啦,这个字是这么写的。”
叶舜正教吴翊写毛笔字呢,看他又没写对,急不过,抢过吴翊手里的毛笔就自己先写上了。
“有你这么教人的么?你这还想让我叫你老师?一点耐心都没有。”吴翊给了叶舜一个白眼,拿回自己的毛笔,慢条斯理的自己又写了一个,不过这次是按照叶舜写的笔画顺序来写的。
“不叫老师没关系,反正你以后得管我叫舅舅。”叶舜双手抱胸,那一脸得意让吴翊看了直想打人。
“哪来的舅舅,你又不是我妈的弟弟,而且就是以后郁家和叶家结亲了,那也是我叫你哥哥姨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我大哥什么事?”
吴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听你爸说过,想让你大哥娶我小姨的事?”
第39章 剧尾临终
作为为数不多知晓内情的人, 叶舜听了吴翊的话就想反驳,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