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晓估计训完了,踩着高跟鞋蹬蹬的往陆冬办公室走,这次没人敢拦了,老张默默的替路西祈祷了一个。
路西进来先听陆冬一阵唠叨,主意是带着伞还能淋雨什么的,絮絮叨叨的跟更年期似的,好不容易听他唠叨完刚把一个蟹黄包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见了敲门声,赶紧把桌上的盒子和可乐往一边的柜子里塞,嘴里的没嚼都咽了下去,“慢点,也不怕噎着。”陆冬把纸递给他,门又不耐烦的敲了两下,“进来。”
“干嘛呢?磨磨蹭。。蹭。。。”叶春晓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路西,笑的y-in阳怪气的,“哟怪不得那么慢,这还有一个呢?”
路西看是她也不慌了,示意她把门关上,打开柜子把早点盒子拿出来继续吃,往叶春晓跟前推了推,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她,“吃了没?”
叶春晓也不客气,捏起一个包子咬了口,“蟹黄的?你这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啊,也不怕被人撞破j,i,an、情。”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你们这也太猖狂了吧,明目张胆的幽会?”
“小哥哥我上面有人,不怕!我把领导给潜了。”路西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
“哎,我问一下,你们这上班下班都腻在一起,也看不烦?我都替你们烦了。”叶春晓说。
“不烦,我就指着我们老陆那张脸下饭呢,”路西几口吃完,抹了抹嘴,“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又指指叶春晓,“快点说啊,我在外面给你掐表,时间到了不出去一准给你告状!”
“嘿,这熊玩意!我还就不走了,明儿我就申请和陆冬一块办公,嫉妒死你!”
陆冬拿着纸过来,捏着他下巴给他擦了擦嘴,“吃的哪都是油,出去别忘了洗洗手。”
把路西送出去关上门看向一边看的兴致勃勃的叶美人,“看够了没?”
“没,你家这小狼狗被你喂的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逮谁都能咬两口。”
“有事说事,没事出去把垃圾给我带出去。”
“你良心不会痛吗?”叶春晓恢复一本正经,“秦淮出事了。”
陆冬坐下看着她。
“他市里的房子车什么的全都卖了,钱都捐了出去,要不是人家联系不到他人,把电话打到我家那口子那我们还不知道,他电话一直联系不上,我们这边也动了关系,还是找不到人,你了解他的,他这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一定是出事了。”
叶春晓脸色有些凝重,陆冬他们这几个朋友这些年,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关系更接近亲情,虽然一见面就吵吵闹闹,可谁都知道,这关系怎么都切不断,经得起时间的摧残的,可现在秦淮失踪了,知道他出事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无力感深深的挫败了他们,那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让他们很焦躁。
他们了解秦淮这个人,最玩世不恭的人却是最重感情的那个,陆冬出事的时候形影不离的那个是他,差点没去找杜明宇拼命,叶春晓一度怀疑过他对陆冬的感情,被秦淮知道俩人差点没打起来,说她亵渎了纯洁的友情。
秦淮这人缺乏亲情,母亲早逝父亲又不负责,就剩爷爷n_ain_ai,爷爷n_ain_ai又相继离开,秦淮跟孤家寡人没什么区别了,他母亲在世的时候信佛,他干脆直接剃了头出家,虽然他该干嘛干嘛,吃喝玩乐也没耽误,可谁都看的出来,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如意。
秦淮这人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再难过也笑呵呵的,你永远看不透他想的是什么,什么都憋到心里。
“他爸问了吗?”
叶春晓冷笑了下,“他?他一心扑在小儿子身上,哪还顾得上秦淮的生死,巴不得看不见他。”
陆冬这阵子也在打听,成效不大,秦淮这人本来就喜欢到处溜达,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事,到时间他自己就回来了,都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