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说:“撒……撒尿,总是可以的吧……”话音未落,头上已经吃了个爆栗,
只听程小月哼了一声,说:“你等着……”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回转,手里却拿着个空的大可乐瓶子,丢到了他床上,说:“就尿在这
里面……”另一只手又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接着说:“我出去了,就把门从外面
封住,明天早上起来,要是封条开了,你知道后果……”
陈皮皮仔细去看,她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条不干胶的贴纸!心里顿时大为泄
气,火热的情怀如同被一泡尿兜头浇熄,苦着脸,说:“这个……小便可以,要
是……要是大便……哎吆……”头上又挨了一巴掌。程小月一脸杀气:“想和我
打马虎眼吗?要上大号,现在就去,有什么要做的,我就看着你一起做了,等我
出去了,你就别再想动出房门的念头儿!”
陈皮皮用手护着头:“如果突然拉肚子怎么办?”
程小月被纠缠得烦起来:“那你就叫我,我起来给你开门——闭嘴!再啰嗦
我就把你锁到卫生间去睡!”
陈皮皮本来打算再问:“我被锁到卫生间,那你们要上厕所怎么办?”但看
了看程小月阴沉的脸,哪里还敢问出来!低眉顺眼地答应着:“那个……这个要
麻烦妈妈早起给我开门,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给程小月装了个天真,肚子
里想:唉,这句话说得没水平,妈妈哪天不来叫我起床?岂止是开门,砸门也已
经是家常便饭了。
眼看程小月出去,“咣当”一声带上了房门,外面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
声音,料想是在用不干胶封锁那扇通往性福的房门了,陈皮皮叹了口气,安慰自
己:“好了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安慰毕竟只是安慰而已,明知道外面睡着三个美人儿,能安心睡觉的怕就只
有石夜来之流了!如今里面关的却是只品尝过了很多荤腥儿的馋猫,辗转反侧夜
不能寐自是理所当然。房间外寂然无声,唯有这只捉不到老鼠的猫,还在唉声叹
气。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吱呀”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人走动。这只猫一
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屏息凝神侧耳细听。外面脚步声轻盈之极,好像生怕惊
动了别人。先是开厕所门的声音,良久,是冲水马桶哗啦啦的响声,接着,那人
似乎并没有回去,而是来到了陈皮皮的门口,站住了。
陈皮皮一时间惊喜万分,感动得都要哭了:我在打牌的时候,摸了胡阿姨的
rǔ_fáng,她却不声不响地装作若无其事!一定早对我心怀仰慕,现在要学崔莺莺,
偷偷摸摸地来勾引我了!啊呀,错了错了,崔莺莺是被红娘拉皮条才和男人睡觉
的。胡阿姨这是在学潘金莲,呸呸,胡阿姨是潘金莲,我不是成了西门庆?
那人在门口停了片刻,又踱了几步,似乎正在犹豫。陈皮皮努力按捺住了惊
喜感动欲笑无声欲哭无泪的心情,蹑手蹑脚来到门边,轻轻转动把手,慢慢地拉
开了房门。
虽然经过这样的大悲大喜,陈皮皮的神智倒还清醒,想:现在不用怕了不用
怕了,有人在外面接应,等我和她春风几度以后,哈哈,再让她把那封条贴上,
妈妈可拿我没一点办法!
等到门拉开了一条缝,果然看见外面站着人。黑暗中,那人看到他开门,没
有一丝后退,反而心有灵犀地伸手去抓了门把手,倒像是怕开门弄出响声一样。
陈皮皮笑得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了,肚子里面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地叫着,挤出身
子,迎上去一把搂住了。
入怀的身子娇小玲珑,却滚烫似火,凑过来和他接吻。陈皮皮愣了一下,才
恍然大悟:是齐齐!果然听见齐齐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不睡觉,出来
干嘛?”
一阵的失望,想:我要偷的是妈妈,谁知道被女儿当中劫了和,这把好牌可
真是白白做了。啊呀,齐齐这么出来,也不知道妈妈醒了没有?要是万一被她发
现了,恐怕我一样要挂得直挺挺死翘翘!把嘴巴几乎伸到了齐齐的耳朵眼儿里,
说:“有没有吵醒我妈妈?”
齐齐轻轻摇了摇头,吃吃地小声笑,抱住了他的脖子和他脸贴着脸,热情无
比:“我就知道你没睡,嘻嘻,色鬼……”
陈皮皮肚子里大叫冤枉:我有你色吗?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抢你妈妈的老
公!可怜我机关算尽,还是栽在你手里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管是哪个,先
米西米西了再说。抱着齐齐,就往自己屋里扯。
不料齐齐却不肯,推住了他,小声说:“要找死啊你,万一程阿姨起床发现
了,我们就完蛋了,我就想……抱抱你……亲亲你,那个……可不敢的……我们
的妈妈都在,现在我们却在这里偷偷摸摸亲热,你说浪不浪漫?嘻嘻……”
陈皮皮大是愤怒:你把我诳出来,又不肯给我干,简直是惨无人道丧心病狂
天理难容!小娘皮,这样提心吊胆,有什么可浪漫的……不由分说捉了齐齐的手
掌,塞到了自己裤衩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