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就这些话。」程小月这话一
说出口,只觉得脸上又一阵火热,醺醺然的有些晕。那下身的律动余韵犹在,心
跳也快一拍慢一拍地杂乱无章,如今要马上和儿子探讨这种奇怪的话题,实在是
羞不可抑。这一个回,她吃了个哑巴亏,评不得理翻不得脸儿,真个羞怒交集
心乱如麻。更让她疑虑的是昨夜被儿子抱来了他房间,还那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
睡了一夜,醒来又看见那么一出大军压境的混账场景。只怕是昨天晚上这个小兔
崽子真对她动了手脚,这没脸没皮的妖孽敢把他那个男人的东西放在自己嘴边睡
觉,可见胆大狂妄之极,要是今天收拾不掉他,再说服不了他,以后两个人的关
系那可要乱成个七荤八素的了!
「哦!」陈皮皮给妈妈装了一个可爱,说:「记得记得,这个我记得。」
「那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我哪里没听了?」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抱到你床上?」
「妈妈睡着了,当然要抱进房间,不然让你在外面睡觉,难免要着凉感冒什
么的,生了病,还不是要我伺候你?我上次在外面睡着,你还不是也要把我抱进
房间啊?为什么你能抱我,我就不能抱你呢?」陈皮皮伸手擦了擦鼻头儿,那里
似乎还留着一点水渍,心下颇为诱惑:我的口水怎么会沾到鼻子上的?难道和齐
齐亲嘴多了,舌头变长了,竟然能舔到自己的鼻头?记得哪个老师说过,舌头是
绝计不能舔到自己的鼻子的,回头做个试验,要是成功了,非去骂他一顿不可!
什么教学态度?误人子弟!
他这满嘴抱来抱去的,听得程小月眉头直皱,耐着性子,说:「什么话!我
是说那个吗?我是问你为什么把我抱进你的房间?」她把「你的」两个字咬重了
口音,好让儿子明白。换做平日,儿子对自己嬉皮笑脸,偶尔动手动脚,她还能
忍了,但是敢把自己抱上床,那就是色胆包天流氓成性了!
这是我的底线——程小月想。心里却是一阵无奈:比这更糟的底线,那天夜
里也给他突破啦!天下当妈妈当到我这个地步的,只怕是万中无一了。人们都说
棍棒之下出孝子,我这棍棒之下怎么出了个妖精?这次敢抱我上他的床,下次就
敢钻我被窝,抱来钻去的,妈妈不像个妈妈,儿子不像个儿子,我还怎么活?
「妈妈,你和我还分那么清楚干嘛?」陈皮皮义正言辞地说:「我的房间就
是你给我的,难道我还能那么小气不给你进?再说了,以前我不给你进,你还不
是大大咧咧天天闯进来?唉!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妈妈你大可不必为此自责
什么的,这次是我心甘情愿让你进来,你只要下不为例,我也就安心了。」
程小月给他歪来歪去,只觉头痛欲裂,直想用苍蝇拍把他给拍死!终于忍不
住怒火,用手在地上大力一拍,叫:「你去死……我是问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自
己的房间!」
陈皮皮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马上回答:「你的门开不开。」
他这次回答的倒是极快,且干净利,没一点饶舌了。见妈妈还怒目瞪着自
己,眼珠儿转了几转,接着边比划边解释:「你看,我先是去厕所,然后回来,
看见你睡在沙发上,就想把你抱回房。可是,可是,抱你到了门口,才发现开不
了门。喏喏,你看,我两只手抱着你,难道用尾巴去开吗?你又没给我生出个尾
巴来……」
程小月听得半信半疑,脸色略微缓和,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去床
上坐了,说:「这个我且信了你,以后呢?你还做了什么?」
「睡觉。」
陈皮皮回答的斩钉截铁。要是让妈妈知道自己曾经拿了根jī_bā在她老人家手
上捅来捅去,恐怕真要让自己像江山那样去太监了!突然之间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起来:原来那些太监了的经典,起初是不想要太监的,多半也是像我一样拿jī_bā
捅了什么人,才惨遭了毒手被迫太监的……
「就只睡觉?」
「我发誓……绝对只是睡觉而已,要是我说了一句谎话,教我生不如死!」
这话虽然说得响亮,肚子里却在嘀咕:既然生不如死,那我就选死好了,不过要
我死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把我打死。我挨打挨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死一回,证
明想打死我很艰难,想必妈妈不会用这个笨办法的。那只剩下第二种了,我的第
二种死法儿,就是爽死……嘿嘿,那可只有胡阿姨和于老师才能办到了。齐齐还
差点火候……蔷薇自然也是有这个本事的,只是她现在远在万里之外,谁也找不
到,况且,妈妈和她又不睦,多半是不肯帮忙的。到时候,妈妈无可奈何,只好
亲自上阵,唉,也不知道妈妈会用那一招来爽我?是猴子摘桃呢?还是老汉推车
呢……不对不对!这个推车的人只能是我,妈妈推不来。只好被我推着了,不过
这样一来,那爽死的可就是她了……
一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