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不会去救长公主?”夏扬不无恶毒的问道。
子期:“会不会,不都在你掌握之中吗?”
“子期你果然是深得我意。”看着子期未变的脸色,夏扬内心一阵狂躁,拂袖而去。
次日朝堂上有官员为长公主伸冤,有不少附议者。夏扬望着这满朝文武,内心只觉得有压不住的火气。
当朝下令关押数名官吏。
下朝之后,夏扬便派人专门搜集这些官吏的不法之事,不出三天,这些官吏便被处刑。
次日上朝,有世家官员为此申辩。
夏扬设立监察处,监视所有朝廷官员。无论大小事情,一一记录在册。
只要有官员忤逆,夏扬便拿出记录册,以此拟罪责。
贪官杀,忠臣杀,封疆大吏杀,抄家,流放,乃至于灭族。
就连文侯爷也被牵连进去,有人称文侯爷和楚王勾结,夏扬彻查果有此事,申斥天下。
国舅犯法,与庶民同罪。
文侯爷收监,九月处斩。而附逆者,为奴为婢者,立即处斩。
京都万人被诛,血流三尺。
从此之后,朝堂之上,乡野之下,无人敢质疑夏扬的旨意。
子期虽然料想到夏扬是个暴虐之人,却未料想到夏扬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子期的一次拒绝,引发了朝政海啸。
文侯爷并非是死于谋逆,而是忤逆。旁人不知,子期却知道,这里有几分是夏扬特意做给他看的,是让他充分认识,忤逆他的下场。
天气渐凉,已是一月。
这一个月内,夏扬从无和子期再见一次面,然子期被赏了三十次,日日有赏。
一次送园子,留谢园;一次送楼,留谢楼;一次还送了金山,可以随意铸钱;其余每次都是送一幅孤品名画。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陛下对子期公子的宽仁与喜爱,已经非同一般,无数的诽谤和艳羡加诸在子期的身上。
何等的恩威并施,子期算是见识了夏扬的手段。
这一天,是一月之始。
子期正在园内晒书,夏扬突然搬进了子期所在的留谢楼。
夏扬的脸色郁郁,看到子期的一瞬间,那狂躁不安的心才变得平静。
夏扬看着子期说道:“我给你带礼物了。”
说罢,夏扬拍了拍手,一宫女搬过来一案,数个宫女络绎地呈上一瓮蜜糖,两坛美酒,一小罐看不出食物模样的东西。
夏扬一挥手,这些宫女退下。
一列乐伎而至,中间有两个穿红衣的乐伎,其余皆着蓝衣。
舞姿翩翩,烘云托月。
子期继续看书,而夏扬则是看子期。唯二的观众都视如无物。
歌声袅袅,不断吟唱。
子期感到有些耳熟,抬头,看到那两个红衣乐伎正是落雁和落樱,出落的无比妖娆。
“你……”
夏扬截住子期的话头。
“先喝了这罐东西,我们再谈,好不好?”夏扬的语调有点奇异。
不等子期有所表示,夏扬把那罐东西放置在子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