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他这算不算得上一世无所作为,右相脸色有些惨白。
子期郑重地给右相道了一杯茶,以茶致歉,郑重说道:“请卿出山,担任宰相。”
右相猛然看向子期。“你说什么?”
子期再次说道:“请卿出山,担任宰相。”
右相惊讶不已,他喃喃道:“为什么?”而后又道:“章胥、萧伯仲、王昂、何迁、徐璋、杜良还有洛宁,都是俊才,我老了。”
子期起身,扶住右相。“若非相爷支撑,国家早已衰败。”
此时,章胥、萧伯仲、王昂、何迁、徐璋、杜良、洛宁,七人从门外走来。
子期朝他们轻笑:“你们都来帮孤劝一劝相爷。”
洛宁快人快语:“太子爷千里迢迢派人去请您,就是为请您来做丞相的,您就别推辞了。”
章胥看了一眼众人,惯x_i,ng地讽刺笑了一下。“莫不是放不下那点仁义之心?”右相看了一眼章胥。
他知道这个人物,曾经才情卓绝,却未曾投身官场。当时他还叹息过,劝过他,现在看来,倒是他着相了。
右相看着他轻笑。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章胥却被郁闷到了,这群人,真是……
哼。
“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像皇帝那抠抠搜搜,把全天下都当自个东西的人,能成什么气候。仁之所在,天下归之。现在太子身边有我们,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看你还是痛快地接下这丞相的苦差事……”章胥白了一眼右相。
右相痛快道:“好,我接。”
“为你接风洗尘。”章胥道了一句。
子期然他们去聚会,他去处理政事。
在望南楼,章胥向右相详细地道来他们是在怎么样地一个困境下,分别去了边疆四地,而章胥又是为什么故意献上攻城神器,就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百姓流血。
章胥道:“生灵涂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路攻打下来,就是快速作战,因为攻城神器,几乎都是立即投向,死的百姓都不如平时里因为高额征税死的人多。”
章胥讽刺道:“而且这一季因为没有战乱,反而人数增长了,何迁,你告诉他,人口增加了多少。”
何迁立即回道:“一万户。”
“犯罪减少了多少?”“三千人。”王昂道。以前因为没有吃的,走投无路才去抢劫犯罪,反而因为打仗而吃得饱了。
右相愧服。
在右相重新担任了宰相工作之后,许多观望的朝臣和大族都纷纷返回京城。
右相和六部步调配合一致,效率运转极高。
正待京城一片和谐的时候,关于太子爷暗杀了皇帝的舆论和谣言喧嚣而上。
子期并没加以控制,而是任由他去。
就在谣言最鼎盛的时候,惊讶了所有的人。
皇帝归京了。
还不是悄无声息,有依仗有御辇,气势非凡。
子期特意率领百官,亲自去城外去接。
皇帝昂着头高高地坐在御辇上,接受着万民朝拜。
只是每一个低下头的京城百姓心中却都是在心中暗骂早已不是敬仰而是愤慨,当初弃城而去,把全京城的百姓作为炮灰,现在战争胜利了,皇帝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真是好大的脸面。
不能护佑百姓的皇帝不是他们的皇帝。
皇帝的权威早已不复存在。
然而皇帝却一点都不自知。
进了宫殿,他下了御辇,正想登上御座,却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两个御座。
而那些百官,有的旧臣居然站在很后面,而那些站在很前面统领六部的臣子他居然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唯独有一个熟悉面孔,正是右相。
皇帝正想去问一问什么情况,却突然想到,右相不是被他贬斥了吗,难道右相和太子勾结。算了,先不计较这些了,皇帝先去问了御座的时期。
正当他开口问了之后,右相却视而不见,直接宣旨。
待皇帝听完之后,才恍然知道,他居然成了太上皇。
子期施施然地朝太上皇做了请的姿势之后,便坐在皇帝的御座上。
相比皇帝的御座,太上皇的御座就小了许多。
太上皇环顾殿下群臣,目光所及,皆是讽刺,待视线与旧臣们相遇,那些旧臣则躲避太上皇的目光,垂下头,朝子期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