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哑仆的带领下,众人离开。
隔层帷幕突然被人掀起,那男人朝相爷问道:"谢子期,果真不下场?"
"是的,我派人查了江南谢家,谢子期和当家主母有仇。"
"好,很好。谢子期虽然恃才傲物,不过他善于筹谋,明日上朝你就照他的计谋行事。那幅字画取来,让我看看。"
相爷让随侍哑仆奉上。
"果然真假难辨,这幅假画是谢子期所作。"
"是的,我在南山寺的人是如此禀告的,绝对不会有假。"
"好,谢子期,可真是个天才。你给我看紧他,不能让他轻易出府,更不能让他落入其他人手中。如果他敢叛变,杀。"
相爷的身子矮了几分,似乎有些物伤其类的感念。
"这两幅字画,我拿走了,礼物你就送些玉石之类即可。"
"是。"
那男人从另外的密道离开。
止园梓房,谢子期透过窗棂,看天上挂着的那轮月亮。他提笔写下:实以虚之,虚以实之,以其昏昏,独我昭昭。
他今日先拒绝他的茶,又连续打了相爷多年幕僚的脸,还十分张狂连出两个计谋,活脱脱一个好大的口气的狂骄才子。说不定,那男人还认为他是恃才傲物的狂狷之士。
谢子期低声轻笑,把那字放在烛火上燃尽。喃喃道:"好戏要拉开序幕了,就让他这个局外人来稍稍引导下吧。"
第9章 局外人07
谢子期在御书楼的雷霆之举,让诸多想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幕僚们,都趴窝了。唯独仰止,脸皮甚厚,没有一点得罪过人的自觉。连续多日,都盘桓在子期的院子里。
更是以帮子期吓跑了重度颜控的相府三公子刘哲为条件,厚脸皮在梓房吃过早饭午饭乃至晚饭。月上树梢,仰止拿着棋盘,一本正经的摆弄棋子,对于子期对他的漠然,毫无在意。
谢子期对此人的厚脸皮程度,感到有些吃惊。
"文人的素质,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谢子期放下手里的书,看向灯火下一脸认真摆棋谱的仰止。
"哈,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仰止满脸喜悦,把一张脸凑到子期面前。"和我对谈一局吧。"
"无趣。"
仰止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本正经道:"那我给你说说京华里的八卦,感兴趣吗?你我都知道,相爷还不信任你,而你在御书楼锋芒毕露,你人在相府,是能进不能出,只能做个聋子哑巴。是不是?"
"哦?"谢子期重新拿起书,翻至扉页。
"你为人孤傲,拜苏汝为师,13岁中举,16岁可谓江南第一才子,自是有凌云之志,有青云路可走,却偏偏进了相府,折起翅膀,做了相爷的幕僚,是为什么?"
谢子期没理他,自顾自翻了一页。
"你拿生母被主母害死的理由哄骗你的大师弟,却哄骗不了我。以你之才,状元乃你囊中之物,陛下爱才若渴,只要你求陛下彻查此事,你主母落不得好,你却偏偏投了相爷,难道不是看中相爷,而是看重相爷背后的三皇子,你在图谋下一任皇帝?"仰止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
"不,不对,当今圣山正春秋鼎盛,太子和三皇子之争,若没个十年,是争不出什么的。你到底在图谋什么?"仰止望着黑白分明的棋盘,继而看向谢子期。
谢子期的玉镯内,系统们十分激动。
宠妃系统:宿主要虐渣。
虐渣系统:仰止是那里蹦跶出来的人物?我原文剧情根本没这号人,宿主你没必要搭理。
然而出乎系统们预料,谢子期居然回眸朝仰止一笑。
"你在相府多年,相爷都未收服你,不得不说,你引起我一点点好奇心。"
"之前种种分析的都对,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些,不过,你在相府多年,深受相爷信赖,又是图谋什么?你刚才对相爷和他背后的三皇子并无恭谨,对太子也无好感,说你是太子那边的间谍也不对。"
"不过你不用试探我,我之筹谋,与你并无干涉。"
谢子期说完,起身推开窗户,看下窗户下的小脑袋瓜。
仰止突然说道:"难道是相府四公子刘即愈,你是为他而来。"
听此言,窗户下的小脑袋瓜刷的抬起头来,在清冷的月晖下,刘即愈鼻子尖被冻的泛红。两个黑眼珠,一转不转,倔强的看着谢子期,好似在询问。
"是。"谢子期摆摆手,让刘即愈离开。刘即愈摇摇头,眼睛有神地看着谢子期。
谢子期刷的关上窗户,大步朝仰止走来,拎起仰止的衣领,把他拖到门外。仰止扒拉着门,死活不走。
"喂,你怎么这么暴力,刚才还说我没素质,你还不是一样,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只是说你图谋相府四公子,难道你有恋|童|癖?"
谢子期把仰止提起,甩到地上。
仰止哭啼啼地,"别呀,四公子没胸没r_ou_没屁|股,你不如和我"
谢子期直接把人拖到梓房院外,关上院门,扬长而去。
仰止苦哈哈的摸着磨破皮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回房,让随侍给他上药,哀嚎了一个晚上。
这边,谢子期把窗户下一脸受惊的刘即愈拎到房内。更深露重,刘即愈狠狠的咳嗽一通。子期拿药给她,她直往后退。
谢子期有些郁闷,都是仰止那张臭嘴。"你不用怕,无论男还是女,我不喜欢任何一个。"
玉镯内的系统们好一阵激动。
女配系统:推倒小萝莉。
宠妃系统:推倒相府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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