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那群护卫很快就会赶来,已容不得我再慢慢潜入了!”墨天痕心知已是到了争分夺秒之刻,也再不顾其他,急运双元,倒提墨剑,发足向那小楼正门冲去!
小楼门前的四名护卫听的院外人声,正在凝神戒备,忽见有一名下人倒提着一柄黑剑便向自己冲来,顿时摆好架势大叫道:“来干什么的!”
墨天痕也不答话,纵身一跃,墨武春秋剑色飘红,炽风飞射,左手两指剑意狂飙,化为漫天星斗飞洒,正是“剑扫长空焰”联招“剑耀繁星辉”!
四名护卫虽早有准备,却不曾见过这般高深莫测的招式,根基更不及有阴阳天启傍身的墨天痕,手中长枪在星火飞射下焦黑碎裂同时,墨天痕后招又至,墨剑连连横拍,将四人统统打晕在地!
小楼二层,一名女子在窗前将楼下一切尽收眼底,虽未看清来人长相,却将那两招剑式看的真切,不禁眼眶瞬红,捂住丹唇,清泪狂涌!
“剑扫长空焰!剑耀繁星辉!天哥!是你吗?!”
突袭得手,墨天痕不敢喘息,双脉真元急运,墨武春秋寒光一闪,“剑破苍穹扉”意式再出,锐不可当,只听“哗啦”一声,小楼木门难承雄力,瞬间化为碎木四散崩飞!
墨天痕破门而入,见一楼无人,心中微惊,生怕自己找错了地方,急吼一声:“娘!”
话音甫落,只见房内楼梯尽头,一名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下,几乎带着哭腔道:“痕儿!是你吗?痕儿!”
(乐1)母子共经家破人亡之惨境,生离数月,一者饱受凌辱摧残,一者身心俱遭劫难,终得在此虎穴聚首,胸中的酸痛苦楚蓦然一扬,将连月来的思恸之情,尽数付诸在那声声呼唤当中!
“娘!”“痕儿!”
历经百难,墨天痕终寻得生母,眼中顿时泪花四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孩儿来迟了!”
陆玄音心中亦是百感交集,搂住日思夜想的爱子哽咽道:“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母子重逢,温情一瞬,却听门外杀喊声渐近。二人清楚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墨天痕离了母亲怀抱,一抹眼泪,沉声道:“娘,孩儿带你杀出去!”
陆玄音忽的问道:“你是单独前来?还是有帮手相助?”
墨天痕道:“就我一人,本想偷偷潜入……”
话未说完,陆玄音已惊道:“你这孩子!怎能如此冒险?你听我说,娘知你武艺精进,有所倚仗,但此处高手众多,金成峰更是厉害的人物,你断不是他的对手,娘知晓你安然就已足够,你快些离开!”说着,咬破手指,在衣摆上飞速写下几字,然后将那块衣裳撕下递与墨天痕道:“我功体被封,与你一起就是累赘,你拿着这个,去南水找你外公求助!”
墨天痕却坚定道:“娘,我两个月来历经磨难,只为北上寻你,既已寻到,又如何能弃你不顾?”
陆玄音见儿子的倔强神情,与十数年前的少年墨纵天一般无二,心中一苦,语气却强硬起:“听话!”
墨天痕坚决道:“要走,一起走!”
话音刚落,脆声便起!只见陆玄音玉掌起落,竟是狠狠给了墨天痕一耳光,怒其不争道:“不要逞强!娘在这委曲求全,忍辱偷生,为的只是等待你的消息,如今墨家就剩你这点血脉,你若不惜命,日后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面对墨家的列祖列宗?”
墨天痕仍是不愿放弃,刚想劝说,却见陆玄音连退数步,面色凄婉,颤声道:“你若不走,娘这就死在你面前!”
“娘!”见母亲竟有决然之意,墨天痕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然而就在二人对话当口,金钱山庄护院已然攻至,将花王楼唯一出口堵住!为首的护卫大叫道:“里面的蟊贼!金钱山庄你也敢闯,赶快出来受死!”
墨天痕瞥了眼门外的阵仗,又将目光投向陆玄音,只见母亲目光一如当年在落松之时,关切却严厉,又想到惨剧发生那晚,母亲拼尽全力,只为将自己送出囚笼,知晓她若为自己,定不惜命,一阵无奈与挫败感顿时涌上心头,随即带出强烈的悔恨之意!
强压心中悲伤,墨天痕双膝跪地,向陆玄音连磕三个响头,道:“娘,你也定要好好活下去,若痕儿再来救你时见不着你,九泉之下,痕儿也不原谅你!”
母子连心,陆玄音知他已决定自行逃出,终露出欣慰笑意,温柔道:“好,无论千难万难,娘一定等你再回来寻我!”
慈母柔声,令少年悲泪瞬间溃堤,墨天痕强忍心绪,颤抖着拄剑起身,决然转头,默默的走至被他打碎的门前,墨武春秋厉然一横,道:“今日,阻我者死!”
“大言不惭!”那护卫大怒:“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晶金卫!将他拿下!”
一声令下,他身后护卫们便一拥而上,十数条刀枪棍戟一并向墨天痕砍斫而去!墨天痕这两月来单挑群战经历无数,早已不惧围攻,先前据险御敌,不过不愿伤人而已,此刻胸中怀怨带气,恨怒不甘,剑意喷薄狂涌,下手先重三分!一记“剑动神州月”横扫而出,院中顿时皎光闪耀,宛有双月临空,众护卫避闪不及,瞬间尽数倒地不起!
“好小子!难怪有胆硬闯!”那护卫头领拔剑在手,道:“金钱山庄神金八卫晶金卫队长祁连锋,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