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却听海倾天不解道:“奇怪,以尸体的强韧程度而言,此人根基虽是不差,但充其量只与三代弟子相当,远未达到可以重创晏坛主的水准,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孟九擎道:“倾天说的不差,以世缘的身手,即便是被偷袭得手先行重创,世缘绝不可能败于他。”
商清璇道:“等他们前来一问便知。”
煌天破道:“诸位前辈,此事怕别有阴谋。”
段尘缘接着道:“不错,此人根基虽是不强,但恰好能承受住那邪物摧蚀,经脉亦是强韧,足可承受与我等相若之真气运转,事情未免太过巧合。”
君舍稷突然问道:“此人致命之伤,乃是众神默造成,这是何故?”
此话一出,除却孟九擎之外,在场众人皆将目光投向煌天破。
煌天破一愣,忙道:“非是弟子,弟子当时在外攘敌,见昊阳坛方向鬼气冲天,便火速赶来,但弟子赶到之时,只见到邪物膨胀,并未见到始作俑者。”
孟九擎道:“圣枪已经认主,乃是正气坛一名姓墨的弟子。”
“圣枪认主?”在场众人听此话语皆是一愣,宦孝臣疑问道:“怎么不是破儿?”
孟九擎道:“众神默枪身极重,又孕有枪灵,需极大力者或满身浩然正气者方可驾驭。数百年来,除却第一任主人,还从未有人能得它认可,此番认主,代表那名弟子是可造之材,我等需尽心栽培才是。”
正说间,孟九擎突然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煌天破大惊,忙上前扶住道:“师尊!你受伤了?”
三圣也同一时间扶住孟九擎,想提元为其导气疗复,却见孟九擎挣脱开几人,擦去嘴角血迹,道:“不妨事,不必大惊小怪。”
段尘缘疑惑道:“孟掌教,为何你会发作的如此剧烈?”
民为天叹道:“九擎为保我等,强行中断源经大阵,使的反噬之力大多被他一人承担,内创已是不轻,加上他方才率先出关,豁元阻祸,伤势才会爆发的如此迅疾。”
孟九擎却道:“不妨事,休养数日便可痊愈,当时情况紧急,顾不得更多了。”
此时,御逍遥传来消息:“掌教,各位师伯师兄,人到齐了。”
孟九擎点头道:“好,我们马上前去。”
众弟子汇聚之所,正是当日晏饮霜与寒凝渊求见三圣时的大殿,此刻,天佛五座、四梵天,籁天声,还有参演的三教弟子已尽数聚集此处。不多时,孟九擎一行到来,待众弟子礼毕,孟九擎也不多话,先问起晏世缘事情始末来。
晏世缘此刻重伤在身,但毕竟根基雄厚,性命无碍,故而跟着众人一道前来,就坐在殿下,由晏饮霜立在身侧照料,听闻孟九擎发问,便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待他说完,其余在场弟子也各补充自己见闻。约莫一个时辰后,在场弟子皆已说完,孟九擎等人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好了,诸位今日经历大战,也疲累了,今日就暂且回去歇息,武演之事,先暂缓几日,待后续定夺吧。”孟九擎遣散众弟子,又道:“正气坛弟子墨天痕,你且留下。”正在散去的众弟子不禁回头望向墨天痕,知晓他之前力抗邪神、挺身阻祸的事迹,此刻定是要留下接受嘉奖,既是羡慕,也很服气。
晏饮霜知晓孟九擎定是有关神枪之事需要问他,于是对他道:“天痕,那我们先回去了,母亲还需照料,就麻烦你照料下爹爹。”说着便拉着梦颖一道与众人离去。
待众弟子全数离开,殿中除却墨天痕,煌天破与籁天声,已全是三教前辈,这令他不大自在起来。
孟九擎来到墨天痕身前,仔细端详他片刻,突然右掌一翻,扣住他的脉门。墨天痕不意孟九擎突然发难,毫无防备,只得任由他按住手腕要穴。
“掌教……你这是……?”墨天痕不解问道。
孟九擎并不答话,过了一会,方才松开手,反问道:“阴阳天启?”
墨天痕不料他一语道破自己武学来源,正欲回答,却听孟九擎自言自语道:“不对,即便身负阴阳天启,也绝无驱使圣枪之能。”突然,孟九擎望向他背后的墨武春秋,眉头瞬皱,面色一沉,道:“你随我来。”
此语一处,殿中之人尽皆面面相觑,不懂墨天痕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墨天痕见孟九擎神色有异,也不敢多问,随他来到后殿。一路上,墨天痕心中极是忐忑,不知掌教为何要单独约谈自己,正思忖着,孟九擎突然停下脚步,回身问道:“墨武春秋?”
忽闻配剑之名,墨天痕“啊?”了一声,忙应道:“是。”
“这么说,你就是当代墨家钜子?”
墨天痕如实道:“是。”
孟九擎微思片刻,又道:“你乃世缘举荐,故属正气坛,又习阴阳天启,则另怀阴阳门武学,但现在你身负墨武春秋,又是墨家钜子……墨天痕,你究竟师承于谁?”
墨天痕只道是他怀疑自己出身,忙拱手躬身解释道:“回掌教,弟子乃落松墨家独子,但七岁便往正气坛,在宇文正师尊席下学艺八载后返家,其后家门生变,弟子接过父亲衣钵,继任墨家钜子,并重归正气坛修行,在此期间机缘巧合,得南宫师尊传艺,故一身所学颇杂。”
孟九擎听他说完,眉头一凝,问道:“家门生变?”
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