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举楼退走」。
听完这话,杨宪源急道:「楼主,你可不能一走了之,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情」。
花千榭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答应你之事,我也没说不会
兑现」。
杨宪源仍是不甘心道:「花楼主你家大业大,这短短两天,如何运的干净?
如果动作太大,反而会引起两门注意,提前围剿你啊」。
花千榭无奈道:「眼下情形,只能带些细软心腹先逃出生天,再谋求时机卷
土重来。你放心,只要你不被暴露,我们总有机会」。
杨宪源不甘道:「这要等到猴年马月?」。
花千榭安慰道:「放心,花某答应之事,绝无不兑现之礼,眼下不过权宜之
计,杨公子还需忍耐配合才是」。
「可……」。杨宪源还想力争几句,却听花千榭又道:「杨公子,此地现在已
极为敏感,你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莫让人发现了,那就万事皆空了」。
听他这般说,杨宪源万感无奈,只得悻悻而去。
杨宪源前脚刚走,花千榭便唤回方才被他遣散的四人。依旧是关了门,花千
榭向看向众手下,却是说起令人不明所以的话语。
「诸位,飞燕回雁两派嫉妒我醉花楼生意红火,在我醉花楼寻衅滋事已不是
一天两天,先赖有女弟子在楼内失踪,再串通一气砸我大堂,现在连镐京的捕快
都请来了,这种种卑劣行径,无非是眼红我们日进斗金,截了他们财路,才想用
这般肮脏手法搅的我们不得安宁」。
手下四人中,三人皆已动容,其中一人怒道:「这两派忒不要脸,我们多番
忍让,反倒变本加厉了」。其名司佩全,乃是醉花楼的两名护院武师副统领之一。
另一名大汉也怒道:「他娘的欺人太甚,楼主,若他们再玩什么阴的欺负到
咱头上,我向开禄定打的他们找不着北」。他原是南方人,因打死了人,跑到北
方来避难,靠着一身武艺,在护院武师中打出了名堂,被花千榭看中,重金聘来,
为另一位护院武师副统领。
花千榭面露愁色恨恨道:「阴谋不得逞,便来玩明的了,可靠消息,两派明
日便会纠集门众来砸楼,诸位,这可如何是好?」。
在场四人一听,三人都面露异色,却听另一人却沉稳问道:「楼主,偌大基
业,你打算是走是留?」。发话之人名叫花满,乃是醉花楼大总管,一人之下百人
之上的存在。他自幼被花千榭收留,对他极是忠心。
花千榭尖声道:「走?自然是留,花某好不容易在此立足,身家性命都在此
地,如何能走?」。随后吩咐那名未曾发话的手下道:「若庭,你与佩全、开禄三
人吩咐下去,明日开始,醉花楼暂停一切营生,各间住客付予赔偿,遣他们另寻
住处,不愿受此无妄之灾的伙计、厨师、侍女,发予银两让他们各奔前程,若有
愿留下的,便与护院武师一道,誓死守楼,背水一战。我们决不向贪利小人妥协」。
他此时仍是一副大红的妖艳打扮,说话却一改平日尖细嗓音,变得铿锵有力,神
态也不见平日妖娆,而是正气凛然,让众手下折服。
被吩咐那人自然便是醉花楼护院武师统领詹若庭,武功修为在三人中最高,
听到命令后也不多话,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便与另两人一同去办事了。
望见三人出门,花满神情微微放松,对花千榭道:「楼主,当真要放弃此地?」。
若是让那三人听见,定会说花满不带脑子,楼主已表捍卫醉花楼之决心,他
怎还会问这种无稽问题?
然而花千榭却阴阴笑了起来,恢复了往日他那阴阳怪气的模样:「花某欲成
事,必会有得失,这么点金银财宝,丢也就丢了,没什么好可惜。那贺紫薰倒好
手段,想用计打花某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花某也不是任人
揉捏的面」。
花满见花千榭自信满满的模样,却是担忧道:「楼主,即便我们知晓他们真
实攻楼日期是在明日,但我们的力量绝不是两派对手,况且贺紫薰既然插足此事,
赵廉那里应当也会有所动作」。
「赵廉能力微薄,不足为虑,我们让两派相互猜忌,相互掣肘,以此转移两
派视线,就是吃准赵廉能力不足以调解两家纠纷。如今看来,我们对赵廉确实毫
无高估」。花千榭评价赵廉时满是轻蔑之意,显然从来未把这一州父母官放在眼
中。
「话虽如此,但大计成败就在明日,确保成功才是首要,鸿鸾距孟坪不远,
若要快马传信一日夜必能到达,楼主何不请玉天主再派些人手前来,让事情更添
把握呢?」。花满提议道。
花千榭点头道:「吾明白,欲想成事,手头力量的确还有些单薄。花满,有
两件事,吾需要你亲自去办」。
花满躬身道:「楼主请吩咐」。
花千榭道:「我马上修书一封,你挑选心腹之人快马加鞭送与玉天主,请他
增派人手,另外,药王就在城中,你亲自跑一趟,请他前来助阵」。
「是,弟子亲眼见到,少主急急忙忙的进了醉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