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有人难为你了?”戚远侯老夫人看着走到身前的刘氏,面上露出几分不愉。
帐篷中没有了外人,刘氏也不用在强颜欢笑,阴着一张脸,沉声道:“其他的人倒是没什么,就是晋宁郡王妃使了些脸色……”
啪!
戚远侯老夫人伸手在旁边的小几上重重一拍,脸带阴霾的道:“她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宠的郡王妃也敢对你使脸色?哼,真当是给她三分颜料就敢开染坊了!”
刘氏垂下眼睑,低着头没有接话。
躺在床上的魏宁见了,当即挣扎着坐起身,开口道:“祖母,我堕马一事肯定是魏玄在里面动的手脚,那个晋宁郡王妃一看就是个胆小的,何必跟她置气?与其指望她出头,还不如给太后和宫里的琪妃娘娘写封信,让她们帮忙整治魏玄。”
“住口!”戚远侯老夫人瞪了魏宁一眼,“你说的倒是简单,要不是你不跟我们商量就擅自行动,哪里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魏宁想要出声反驳,可在对上戚远侯老夫人那双带着怒意的眼睛之后,心中一虚,只能强忍着的怒气道,“要不是魏玄欺人太甚,我也不会一时冲动就那样做。真不知道他这是走了什么运,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结果最后……”
“宁儿,别说了。”刘氏见戚远侯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出声制止了自己的儿子。
“娘!”魏宁高喊一声,却没能领会到刘氏的好意。
“你祖母说的没错,这次是你莽撞了。”刘氏略带责备的道。
魏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氏,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露出夹上夹板的小腿,脸带愤然的道:“我的腿都被魏玄给弄断了!”
“你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说自己的腿被人家给弄断了?”戚远侯老夫人眼神锐利的看着魏宁,厉声道,“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要想成大事就不能冲动。魏玄流落在外十几年,不但没有被养歪,还一回来就把侯府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像他这般棘手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能轻易出手,要不然一个弄不好,就会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
“忍忍忍,我都已经忍了好几年了,再忍下去就要忍疯了!”魏宁被戚远侯老夫人这一训,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狰狞着一张脸的,顺手就将手边的靠枕给扔到了地上。
戚远侯老夫人见状,当即眉头一皱,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往日我教你的那些,难不成都忘了?你二叔已经坐稳了戚远侯的位置,加上他又深得圣上器重,若是不忍,如何能成事?”
“可我不想忍了!”魏宁大吼一声,眼中露出几分癫狂,“要我说,也没什么好忍的。上次在通州是他命大,不过咱们能派人去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到时候二叔没了儿子,不把爵位传给我又能传给谁?更何况那爵位本来就该是我爹的,他魏玄算个什么东西,我才是戚远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