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终于唱完了最后一句,但这却并不是催眠的儿歌。
母亲急促撩乱的喘息终于渐渐平息,熟悉温馨的鼾声终于轻轻柔柔响起,姚
倩倩这才偷偷长出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小肚子热热胀胀好想尿尿,但她却不敢惊动母亲,不敢起身去尿
尿,她不由自把手捂在自己尿尿的隐私处,触手却感觉到一片潮热,那潮热羞
涩而又甜美,她情不自禁按压着那里。
这一刻,她的身体如遭到电击一般羞涩而又甜美的痉挛了,一直以来,抓不
住摸不到的甜蜜和欢乐迅速变得明晰。
这感觉如此神秘,神秘得让她不敢再继续,她拿开手,不敢再触摸那里,但
那甜蜜和欢乐,却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诱惑她。
她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情不自禁的绞动,屁股也跟着情不自禁的扭动,她
口干舌燥,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忍不住想和母亲一般呻吟哼叫
起来。
她拼命抑制着自己,她不敢用手触摸自己的身体,但却不由自俯伏在被窝
里,胸前那一双肉团儿挤压在床上,下身的隐私处也挤压在床上,两条腿又绞在
一起,屁股羞涩而又甜美的扭动。
一缕又一缕过电般的酥麻,伴随着无法描述的甜蜜和欢乐,从那隐私处蔓延,
蔓延到肚脐眼儿,蔓延到屁股缝儿,蔓延到胸前的肉团儿,几乎蔓延到舌尖儿和
脚趾尖儿。
她说不清这样的酥麻蔓延了多少次,甜蜜和欢乐仿佛一直都在,但却如同水
中乱窜的鱼儿,总在即将抓住时,一扭身,又窜得远了。
朦朦胧胧的睡意渐渐笼罩上来,她终于放弃了捕捉那欢乐的鱼儿,进入恍恍
惚惚的梦乡。
睡梦中,她和范小宇在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玩,那里有一条美丽的小河,
河边开满了美丽的花朵,河水中有许多乱窜的小鱼,范小宇和她一起在水中抓鱼,
他们欢乐的嬉笑打闹,她却看到母亲光着身子在河水中洗澡,她不知道范小宇有
没有看见,她又羞又急,想赶紧拉着范小宇离开,但两条腿却软酥酥没劲儿,一
步都走不动,睡梦中,无法描述的酥麻,伴随着无法描述的甜蜜和欢乐,在那一
刻袭遍了她的全身
教职工宿舍是一排砖瓦房,房前一溜儿花坛,花坛里种满了冬青树和女贞树,
还有几棵树香椿树,天蒙蒙亮时,早起的鸟雀因着好天气,在树梢头啁啾欢叫,
姚倩倩被鸟叫声吵醒了。
母亲已经起床,正在梳洗,夜里的恐慌和罪恶感,随着黎明到来一扫而空,
睡梦中的甜蜜和欢乐却依然在心头味。
「妈,几点了?」
「刚六点,你再睡会吧。」
「我不睡了,今天要去范小宇村子看戏呢。」
「傻丫头,上午的戏十点多才开哩,起这么早干啥,难得一个星期天,多睡
会儿。」
刘芸是十八岁时和姚青山结婚的,那时候法定结婚年龄是男二十周岁,女十
八周岁,刘芸父亲在那段特殊历史时期受到的会冲击比较厉害,为了让女儿早
点离开是非之地,事实上刘芸还不满十八周岁,就和姚青山结婚了,结婚第二年
就生了姚倩倩,现如今姚倩倩十五岁多一些,刘芸还不到三十四,她嫁到酒坊镇
已有十六年,这些年来,她的口音早已经和当地人毫无二致。
三十三四岁的刘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好几岁,因为多年来生活条
件比较优裕,再加上她肤白貌美,在别人眼中,她看上去还不到三十,最要的
是,她父亲是知识分子,她从小在书礼环境中长大,嫁到姚家后,姚家又是典型
的书礼之家,后来她又做教师,多年来的熏陶涵养,她身上的书香气质,几乎比
她的姿容更有光彩。
生活对刘芸是宽厚的,同时也是残酷的,虽然经历了那段特殊历史时期,但
她却没有受到任何冲击,她一直像是生活在温室中,没经历风雨也没经历炎凉,
但残酷的是,生活却剥夺了她的天伦之乐,性生活的不如意以及没有儿子,是她
内心深处最大的隐痛。
性生活的不如意,自己抠抠摸摸,多年这样过来,她已经习惯,但自己没有
生一个男孩子,这缺憾却无法填补。她爱女儿,这是她和丈夫唯一的骨血,但女
孩子终究是女孩子,顶门立户总是软弱,大伯子姚远山一家在省城落户,姚家在
酒坊镇的后继血脉,现如今只有女儿倩倩。她自从生了女儿后,再没有怀孕,公
公婆婆多有埋怨,这事儿丈夫自然知道怪不得她,公公婆婆每有怨言,姚青山便
借酒浇愁,常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而后借着酒劲呵斥父母,几次三番下来,公
公婆婆也不敢再多说。
这都是命吧!刘芸看着镜中的自己,姿容依然如此姣好,但却要在如此残酷
的缺憾中渐渐老去,她情不自禁便自怜自叹起来。
「妈,你怎么啦?」姚倩倩看到母亲若有所思,不由得关心。
乡下的孩子们都是把父母叫爹娘,镇上因为更接近都市化生活,孩子们大多
把父母叫爸妈。
「哦,没怎么,我在想,去范小宇家该带些啥礼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