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翠竹也是重活了一次?
旋即,瑶娘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因为上辈子她死的时候翠竹还好好的,正在小郡主身边做她威风八面的n_ai娘。
那翠竹不是重生的,又何至于如此?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翠竹知道些什么。又或是她早已是内定下的人选,所以才会如此敌视她。可这些都说不通,毕竟就算翠竹是内定的,她又不是,对方又何必如此敌视自己?
瑶娘并不是个太聪明的人,想一会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但这件事却在她心中留下了y-in影。
门外突然有人清了清嗓子。
顿时,本来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有些忐忑地看着门外站着那个丫头。
这丫头年纪并不大,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板着一张白净的小脸看了众人几眼,扭头又走了。
正当大家心中忐忑不安之际,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
她们衣衫体面,正颜肃穆,仪态不凡,一看就知是府里的管事妈妈。
为首的一位梳着油光水滑的独髻,容长脸,显得面容极为严肃。穿着暗红色的绸衫,外罩石青色的比甲,下面是一条青绿色的马面裙。头上只c-h-a了一根老银簪子,耳朵上挂着一对猫眼石耳珰。而那双眼睛就宛如那对猫眼石也似,j-i,ng光四s,he,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瑶娘认识这个人,她是王妃身边的李妈妈,管着府中诸多事务,算得上是王妃身边得力助手之一。
不过瑶娘也见过此人笑脸迎人的时候,那就是她刚在晋王跟前得宠,王妃给她脸,连带王妃身边的下人也十分给她脸面。
瑶娘虽在王府只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可也见多了府里下人翻脸如翻书的模样。前一刻笑面迎人,后一刻可是满含鄙夷。同理,只要有势,在她们眼里就是主子。失了势,那是连条狗都不如。
瑶娘不止一次在府里见到,前面还对着她毕恭毕敬叫着瑶夫人,扭头说她是个狐媚子的下人。
她愤怒,难过,却也意兴阑珊。
幸好,她这一辈子再也不用面对这一切了。瑶娘在进府之前就想好了,她上辈子之所以会死,左不过是碍了别人的眼。只要她不被翠竹设计,她就可以安安稳稳在小郡主身边做自己的n_ai娘,再也不用搀和晋王后院的事。
她不用做太久,一两年就成,只用攒够能养大小宝的银子,她就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瑶娘倒也镇定下来,接受着上面几个婆子的审视。
“身子可都康健?n_ai水可够?在府里当差不同其他,侍候的又是小主子,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几个嘴快的小妇人忙不迭七嘴八舌地回着话,李妈妈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倒也没露出不耐烦,只是没搭理她们,问着旁边一个小丫头:“人可请来了?”
小丫头脆生生地说:“回妈妈的话,请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不多时,一个年过半百地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小厮。
“这是咱们王府良医所的大夫,给诸位把把脉。”
于是便依次去了大夫跟前,伸出手腕让对方诊脉。其实有一个人似乎被诊出了隐疾,让下人给领走了。那小妇人被领走的时候口里还叫着冤枉,说自己身子从来康健,绝不敢有所欺瞒。
因为这一出,大家不免有些惊魂未定。不过是选个n_ai娘,怎生如此复杂?可瑶娘却知道复杂地还在后头呢。
李妈妈看了几人一眼,吩咐道:“带她们去后面看看。”
“是。”
几个婆子低头应道,便领着瑶娘等人往里头暗室中去了。
这种经历上辈子也有过,因为太过难忘,所以瑶娘记得十分清楚。
那还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还被人翻着看,所以屈辱之余,格外记忆犹新。
负责检查她的婆子十分仔细,不光检查有没有暗疮之类的,甚至嗅了腋下,还让她躺在一张铺了布的条案上,检查了那不可言说之地。
婆子大抵也怕瑶娘心生抵触,一面检查,一面道:“小郡主是王爷的独女,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孙女,天生的龙子凤孙。这在晋州,肯定不同在京中,只能在外头寻n_ai口。可这n_ai口的挑选却是要万万仔细的,小郡主一旦有个什么差池,就是掉脑袋的份儿……”
瑶娘咬着唇,闭着目,没有说话。感觉对方掂了掂自己的胸,又听对方道:“你这一看就是个n_ai水多的。嗯,都不错,下来吧。”
她忙从条案上翻下来,低着头将衣裳穿上。
等出去后,见大家面色各异,显然遭遇相同。
就在大家都等着后续之事,李妈妈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出去了。其他几个婆子还留在花厅中。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诧异的,可瑶娘却忍不住留了心。
李妈妈出了门,就往左侧行了去。
若是离开和云阁,应该是直行向外,她怎么走到那儿去了?
那个地方是哪里?
瑶娘绞尽脑汁的想,突然心中一紧。
哦,她想起那处是什么地方了。
这和云阁乃是寻常招待宾客的地方,有一次王府摆宴款待封地官员时,王妃也在后宅款待了众官员家的女眷。
当时瑶娘已经是晋王身边人了,以她的身份这种地方自是不能来,可那日她在园中赏花却是走岔了道,来到了这和云阁附近。
这和云阁占地颇大,一面临着水,一侧则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