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也累得不轻。
房里有浴间,瑶娘梳洗过后,才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还忍不住揉了揉腰,直到看到外面的福成和玉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两人的脸色有些怪怪的,瑶娘有些疑惑。正想着,就听玉蝉道:“夫人,小少爷不见了。”
瑶娘脑海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怎么会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夏呢?那么多人,怎么小宝就不见了?”
“阿夏抱小少爷去看鱼,冬儿找她借花样子,阿夏就回去拿,转身回来不光冬儿,连小少爷一起都没了。我们的人都出去找过了,福总管也命人四下地找,您别着急,小少爷肯定没事的,说不定是冬儿那丫头抱着他钻哪个丫头房里玩去了。”玉蝉尽量安慰道。
瑶娘带着玉蝉匆匆离去,连福成都没顾得打声招呼。
福成转身进了里间,晋王果然坐在床榻前,显然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他脸颊消瘦,更显得清癯出尘,少了几分威风,却多了几分清贵。尤其此时他长发半披在肩后,更显宛如谪仙。
可惜的那双血红的眼珠破坏了这份仙气,反倒让他显得有几分鬼魅与魔x_i,ng。
“还没查到留春馆偷那崽子出去,到底是想做什么?”他左手时不时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蓝宝戒指,声音冷凝。
福成半垂着头,有些自责道:“那个男人死了,如今知道内情的只有胡侧妃和桃红。桃红是永王的人,这些年永王安c-h-a在府里的钉子,拔的拔,策反的策反。若不是这次您病犯了,老奴怕出事,将外面的j-i,ng锐撤了一部分回来,府里外松内紧,还真没想到这丫头背后竟还藏着一个人。也是发现的太晚,而胡侧妃那里您又吩咐不用……所以……”
所以才只知后因,不知前情。起先只当是后宅y-in私,直到死了个人,而那桃红又露出了尾巴,才明白事情没这么简单。
晋王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暗十二已经带着人跟上去了,方才递了消息回来,说是对方意图不明,不过暂时似乎没有打算离开晋城的意思。
“他不会做无用功的事,肯定有所图。”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永王,晋王太了解这个哥哥了。
只是有什么所图?
“先看着,让人看好那崽子,别让他出事。”
“那夫人那边……”
晋王沉默下来,血红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先别告诉她,对方既然有所图,必然需要打开一个口子。”
说不定就是选了瑶娘那一环,如今看来也确实是,毕竟现在无人不知晋王有一姓苏的宠妾,甚得他的宠爱。
有时候有些宠爱也并不是那么易得,拥有的同时,也代表着危机四伏。毕竟坐在晋王这个位置,时时刻刻都会面对外在杀机。
“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晋王站了起来,吩咐道:“借着这件事,将他在晋城这边的钉子都给拔了,本王那好哥哥觊觎本王的时候也够久了。”
“是。”
“还有另外两处,别让他们借机浑水摸鱼。这一场,是我和他的……”
瑶娘在得知如今府里就只剩晋王几个妻妾的院子没找过了,便亲自带着人去了。
这大抵是素来绵软的她,第一次如此雷厉风行。
事实证明她亲自出面是对的,因为很多时候女人比男人要难缠多了,而那些护卫们是外男,这几个女人在名分上是主子,又是妇人家。若真与为难,还是挺耽误时间的。
但瑶娘不同,她即是宠妾,又扯了晋王的虎皮,心中没有底气的人,还真没几个敢掠其锋芒的。
到了后,二话不说,就直往里冲。
但凡有人阻拦,一律扯上晋王的虎皮。
“苏侍妾,你想做什么!”
“妾的儿子丢了,奉殿下的命,各处给予配合。”
“你该不会是故意扯了虎皮当大旗?”自然也有人提出疑问。
“朝晖堂就在那儿,你可以去找殿下问。”
关键他能回答你才成!瑶娘这会儿十分毛躁,也因此格外不耐烦,自然将对方气得不轻。
几个侍妾也就罢,三位侧妃那里却十分难进行,几乎是拼着撕破脸皮。
尤其到了留春馆,胡侧妃特别难缠,竟堵在了正房门前,不让那些侍卫们进去。
“你一个侍妾,竟然敢带着人来搜我堂堂侧妃的院子。”
“奉殿下的命……”
“别拿你那一套来唬人,今儿本妃若是让人你搜了,本妃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府里立足见人!”
瑶娘瞪视着胡侧妃,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和对方对上。
也许暗里已经对上了不知多少次,可面上却还是第一次,互不相让,两相对峙。
认真说来,瑶娘是怕胡侧妃的,这种怕不光是因为地位的不对等,以及上一辈子的y-in影,还有一种夹杂着钦羡的仰望。
胡侧妃有殿下最看重的小郡主,仅凭这一点就足够傲视任何人,哪怕是王妃也不敢直面掠其锋芒,还得讲究个迂回。
瑶娘并不是太关注晋王的后宅,可能是下意识地回避。可独独胡侧妃她是没办法回避的,因为她两辈子之所以能进王府,都与这对母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知道对方所谓的宠是假的又如何?宠不宠且是其次,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晋王在帮其造势?
只凭这一点就能看出许多东西了,晋王庇护着胡侧妃,那么明显。不管是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