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嘴角一扯，看向李安然的目光里淡淡的，走了过去在李安然对面坐了下来，这才说道：“洗一洗，擦汗什么的都还是可以用的，毕竟当时公主您花了许多时间绣的，此刻我要是丢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您的一番心血了？”

“我当时是给苏洛，我的驸马绣的，可是现在驸马不是驸马，还需要这东西做什么？”李安然歪着头，看着苏小小，说道：“所以，你还是丢了吧。”

苏小小捏了捏拳，从袖里掏出那手绢来，看了李安然一眼，拎着一角，把那手绢丢在了地上，说道：“公主说的是，毕竟，物是人非。”

那手绢落在地上的时候，李安然嘴角动了动，只觉得心间空落落的，很想去捡……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她看着那手绢发了会呆，这才抬起头来看苏小小，故作轻松，本是想和苏小话，可是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余光中可以看见那手绢就在那儿躺着，而自己看见，就会觉得心口一阵的发堵。

苏小小坐在那儿脑袋有几分低垂，却是不再言语，他们之间……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因为身份暴露了？

“……对，”李安然嘴唇颤抖了一下，说道：“的确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苏小小弯了弯唇角，看着李安然，却是慢慢地说道：“安然，我们就要变成这样吗？连朋友都没得做？”

李安然扬了扬唇，看着苏小小的眼里又盈满泪水，反问道：“朋友？”

苏小小没有说话。

“我多希望我从不知道你的身份，那样我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苏洛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之后我们可以做最恩爱的夫妻。”李安然说着眨了眨眼睛，把那想逃出自己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我一直都是想，父皇给了我最好的，是，他是选择了把最好的给我，可是，着却也是最毒辣的。”李安然不欲再多说什么，占了起来，抬步就朝外面走去，“外面之间，不存在什么朋友的情谊，在你还没离开皇宫的一天，你只能是我李安然的驸马，那个和我恩爱非凡羡煞旁人的苏洛。”

李安然出去了。

苏小小坐在那儿发呆，一时间竟是没有明白李安然临走时的那话的意思。

心雨送药来的时候，苏小小还是再发呆，瞧见苏小小那呆痴痴的模样，都被吓了一跳，走近前去，唤了苏小小两声，苏小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放着的药碗，都不用心雨劝，走近抬起药碗来直接就全喝了，放在了桌上，又是呆痴痴的模样了。

心雨拿起碗，本是该就此出去的，可是她却站在那儿踌躇了起来，“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苏小小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觉得直接的脑袋有几分发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药力的原因还是什么所导致的，好沉好沉啊，不过，这种感觉最近一直都有，想是和医学上说的后遗症没有什么不同。

苏小小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把自己一个人的砸在床榻上，只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这样子可是吓坏了心雨，忙上前去扶苏小小，“公子，您是不是不舒服，奴婢着就去叫太子爷。”

“叫李灏做什么？”苏小小眯着眼，喃喃地抱怨道：“如果不是他，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样了……”苏小小看着屋顶，想起李安然泪水涟漪的模样，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自己伸手扯了一下被子，把自己挪进被子里，喃喃地说道：“我怎么又想睡了？这不是、着不是才醒的吗？”

“公子，您这是药效所致，没事的。”心雨见苏小小要睡，帮着她把鞋脱了，把她的腿给顺去了床上，盖好被子，见苏小小已经闭上了眼睛，眉头微蹙，似是难受得紧，便再旁边守了苏小小一会，听到了睡熟后的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慢慢地退了出去，去找李灏，说了苏小小的情况。

因着苏小小身份原因，心雨根本不敢请太医，所以才找了李灏，因为苏小小的身体，一直是李灏这儿的太医所调理的。

李灏听到心雨的禀报，吩咐下人带心雨去太医院找李太医，换了件衣服本是打算去看苏洛的时候，守门的太监却是扬声唱和：“皇后娘娘驾到！”

李灏眉头一皱迎了上去，单膝半跪给皇后请安，“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

“太子起吧。”皇后由宫女扶着走到榻前坐下，摆摆手把人都给支使下去，这才问李灏：“你这是打算要去哪呢？”

李灏抿抿嘴，却是说道：“没。”

皇后看着李灏的眼神瞬间就不好了起来，“灏儿，你是母后的儿子，你心里存了什么心思，难不成本宫还会不知道不成？”

李灏低垂着头没打算说什么，只等皇后训话训完走了自己再去看苏洛。

皇后叫李灏：“太子，你过来。”

李灏虽奇怪皇后叫自己过去，却还是走了过去，在皇后一步之遥处站住，抬眼去看皇后，却见皇后从榻上起身，一伸手就朝自己脸上甩了过来，那动作就在电光火石间，李灏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地就挨了一巴掌，“啪！”在这宫殿里格外的清晰。

李灏看着皇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觉得嘴角有几分生疼，面色却是也冷了几分。可是，这是自己的母后，她打自己。自己是不能说什么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或者问本宫为什么要你？”皇后说。

“母后不管出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