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让自己怎么说?
“每次都这样,”李安然却是怒不可遏, “你怎么总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
妻子!
就是这两个字捆住了自己。
苏洛站了起来,看着李安然, 那一刻, 心里的紧张好像都被掩藏了下去似的,她看着李安然, 本是想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要那么冲动,那么生气。可是想了想, 苏洛还是没有上手,只是看着李安然说道:“公主您要记得微臣曾说过的话, 微臣没有与任何一女子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苏洛, 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厉害,”李安然看着苏洛冷笑, “大婚到至今你就都没有碰过我一下,连同床共枕都不曾过,我就想说,我们这是夫妻吗?”
苏洛张张嘴, 本是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却是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你每次都是避而不谈避而不谈,每次待我都是如避毒蛇猛兽,我是长得有多让你厌恶吗?”李安然一把抓住了苏洛的肩膀质问道。
苏洛陡然一惊,下意识地就是要挣开,可是李安然哪里容她挣开,使劲地抓着她,口中历数她的种种“罪状”——
“你就算是待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也比待我亲近,我就搞不懂了,我是哪里不能入你眼了,再怎么着我也是父皇千娇百宠的公主!”
这是其一。
“大婚距至今三四个月,我们不曾同床共枕,想想真是可笑,昨晚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我却听到你在梦里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苏洛,你就是如此待我的吗?”
这是其二。
李安然已经流出眼泪来,声音已经嘶哑,哽咽道:“你还说你会回去,叫她等你……”
“……你叫她等你,你会回去,那你、你是预备将我置于何地?”
苏洛被李安然的这些话怔得三魂具丢,七魄不存。
她昨晚居然说梦话了?
她还说了些什么?
见李安然那神情似是还有什么没有说完,苏洛惊得通体百澈具是一寒。
苏洛这方面若死灰,李安然却是认为自己说的都对,与自己猜想无二番出入,心中自是更加难受,一个人的扑进苏洛怀中,抬手就锤苏洛胸口——
苏洛面色一拧,忙捏住李安然的手,面色都有了几分奇怪。
李安然眼角滑落泪水,“你居然、居然打算对我动手?”
苏洛拧着脸没有说话。
李安然愤恨地抽回手来,跌坐在地独自哭泣。
苏洛站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冰凉,好半天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公主,微臣昨夜可还说了什么?”
如果只是说过苏小小,那倒也还好补救,如果不小心说破了自己的身份……
李安然一听,抽泣都止住了,抬起手指怒指苏洛,“你,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苏洛背着她究竟是还有些什么?还有些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听李安然这一说,苏洛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一看跌坐在地上哭泣的李安然,苏洛就头大了,现在这可是要怎么收场啊?
“咯吱!”
一声响,惊得苏洛去看那发声源,却见到门外站着面色铁青的皇帝李思成和皇贵妃。
苏洛哪曾想过皇帝会和皇贵妃游园,游也就游吧,还游到了朝霞宫,到了朝霞宫顺道进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场闹剧。
苏洛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见到皇帝,忙就下跪,颤抖的嘴唇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哼!”李思成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就走到里面的主位坐了下来,皇贵妃在一旁坐了下来,宫殿里一下子进来了几个宫女太监伺候。
李安然忙起身,到李思成身旁站着。
看着脸上泪痕犹在的李安然,李思成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下方跪着的苏洛,心中火起。
李安然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现在却受了这等羞辱。这可以说是在打他的脸了,此刻心情自然是也好不到哪儿去,“驸马?”
“微、微臣在。”苏洛惊了一下,忙回道。
“这是你上次给朕保证的吗?”李思成脸色铁青。
关于苏小小曾经和皇帝的对话,苏洛也略知一二,那会因为心雨的缘故,苏小小和李安然吵过,所以“自己”被叫去敲点一二,当时“自己”顺着皇帝的意思说一定不会再和李安然吵架,一定和平共处,不和她多做计较……
她也是在和她和平共处啊,如果没有和平共处,先会就李安然敲自己胸自己就要怒了,想想还觉得一阵疼呢。
这简直就是一个闷亏。
苏洛心中就是有再多的不满,最后也只能吐出“微臣不敢”来。全是她的不是,她的错。
“那你此刻来向朕解释一下朕方才看到的景象。”李思成说着侧过身子看了一下李安然,这才说道:“朕最宠爱的就是安然,可是,自从你们大婚后,朕几乎都快见不到她开心的样子。苏洛,朕对你抱予多大的希望,你居然如此回报于朕!”
听起这赐婚,苏洛就觉得一阵的刺耳,如果不是因为赐婚,自己一家人何必那般的惊惊惶惶,自己又怎会选择自杀,此刻又怎么会跪在这里听着他的训斥,这若是要说是谁的错,恐怕最多的,就是你自己的吧!
当然,没有人敢说上位者的不是。
此刻跪着受训的人是自己,犯了“错”的人也是自己。至于如何辜负了皇帝,她苏洛还可真是不知道。
“微臣有负皇恩,深感惶恐。”苏洛伏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