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渐渐感觉到不对劲,脖子上的人一动不动,竟似没有呼吸般,她的心跳停了一拍,颤抖地伸手抬起他的脸,只见他的面色发青,嘴唇乌黑,手指慢慢伸到他的鼻前,真的感觉不到呼吸,他……死了么?昭玉吓得忘了呼吸,虽然他跟她没什么关系,却是她害死他的,这可怎么办?昭玉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办?他这个样子又下不去,她没有任何办法能救他,昭玉急得直哭,却又不敢大声,怕被下面循逻的人发现了。
昭玉哭了一会儿,又开始想办法,突然想到她自己为什么没有中毒?看着自己纤细雪白的手,据说百毒不侵的人的血也可以是解药,自己虽然不是百毒不侵,但这次竟然奇迹般没有中毒,会不会自己的血带有抗毒?
看了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的邪魅男子一眼,估且一试吧,死马当活马医,昭玉对着自己的手指,狠狠地一口咬下去,顿时一阵巨痛传来,疼得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将手指拿出来一看,手指已经被她咬得乌青了,上面有两个小小的牙印,却愣是一点儿皮也没破,昭玉看着自己白白细细的手指,是自己力气太小了还是皮太厚了?看到邪魅男子腰上的剑,心中有点发寒,迟疑了一会儿,狠着心去将剑拔出了一点点,手慢慢靠近,割哪儿?手指还是手腕,昭玉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割手腕,手指上的血有点太少了。
锋利的剑上寒光照人,昭玉打着颤,手腕慢慢靠近,一狠心对着剑锋划了下去,还没碰到她就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手上传来一阵被蚂蚁咬了般的刺痛,昭玉拍了拍口,吐出一口气来,也不是很痛嘛!吓死她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已经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把剑了回去,将自己的手腕放在邪魅男子乌黑的唇上,一只手去掰他的下巴,掰不动,手腕上的血顺着他的唇流下来,昭玉一着急,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却被紧咬的牙关挡住了,怎么也撬不开,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下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牙关撬开,手指伸进去,让手腕上的血沿着自己的手指进入他的嘴里。
没想到这个方法十分有效,血终于被他吞了下去。鲜红的血像一条细细的小河一样沿着她雪白的指尖流着,那妖艳的红和纯洁的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昭玉即期待又害怕地看着邪魅男子的脸,害怕自己就这么流血死了,她曾曾经历的那种身体渐渐变冷死亡逼近的感觉,又期待自己的血能够救活这个男子,这样传奇般的男子,不应该就这样死亡,他是天生的王,死也要死得英雄豪迈,如项羽一般,而不是被她这个小人物不小心给毒死。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邪魅男子的面色渐渐缓和了过来,昭玉欣喜地发现她的血竟然有效,竟然真的可以救活他!这一高兴连对自己的血这样一直流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也不害怕了,只充满了成就感的看着他渐渐好转的脸色。
邪魅男子唇上的乌黑渐渐淡去,口又有了微微的起伏,昭玉能听见他的心跳,“扑嗵——扑嗵——”跳得沉稳有力,昭玉突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
手指传来一阵麻痒,昭玉感到似有一股电流划过心里,抬眸望过去,只见那家伙正在吮吸她的手指,赶紧将手指拔出来,看着自己仍在流血的手腕,从怀里了,掏出一块手帕来,这是明慧上次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上,将手帕在手腕上用力缠了两圈,打了个结,手帕立即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昭玉发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快止住血吧,不要再流了,我会头晕的。想起这个家伙上次从怀里掏出来伤药,她将手伸进他的怀里,了一会儿,正要将一小瓶子拿出来,突然自己的手被抓住了,昭玉抬起眼睛,对上了一双狭长而邪魅的眸子,“我找药。”昭玉赶紧解释,还举了举自己受伤的手以示自己没有骗他。邪魅男子的视线落在那裹着手帕的纤细手腕上,手帕已整个被血浸湿,他的眸子一暗,伸手轻轻握住那只雪白纤细的手腕,拿到自己面前,解开上面的结,轻柔地将手帕一圈一圈地松开,只见伤口细细的,血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手伸进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了一点粉末在伤口上,血便渐渐止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在那纤细的手腕上缠了两圈,打了个结,轻轻握住那纤细雪白的皓腕,视线久久不曾移开。
伸长手臂将昭玉往怀中一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动作是想拥他入怀,现在他的功力已恢复了两成,抱着昭玉从屋檐下飞出去,在那棵大树的掩护下飞出小院,用他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一处屋檐下飞到另一处屋檐下,如风过无痕,一直守着的数千双眼睛竟没见到半个影子,绕过几个院子,在一处破败的瓦房里,找到了已经昏过去的两人。
如雪面色已经发黑了,昭玉吓得都不敢靠近,只紧紧地抓住邪魅男子的衣袖。邪魅男子揽着她走过去,上前查探了一下,“已经没有了气息。”
“不,我可以救活她的!”昭玉叫道,立即去拔邪魅男子的剑,邪魅男子按住她的手,摇头。
“不会的,我真的可以的,你让我试试!”昭玉眼中已冒出了泪花,用力去掰邪魅男子的手。邪魅男子看了她一会儿,手松开了。昭玉拔出剑,对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邪魅男子眼疾手快,立即挡住了她,不费力地就将她手中的剑取了出来,一手轻轻拿起她的手,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