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而去,容重言站起身,穿上大衣,他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艾阳已经定好了回信河的日子,两人还能这样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不是公司一堆事等着他,他真的不愿意出门的。
艾阳在沪市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眼看过了十五,年就算是过完了,她也不准备再在容家呆下去,毕竟她的家在信河,庄子上还有几十口子庄户等着她呢。
容重言回去的时候,汪夫人正在跟吴妈商量着艾阳回去要带什么东西,“小艾说旗袍她在乡下穿着不方便,那就把洋装带走,旗袍放这儿回来了再穿,还有吃的,你腌的那些小菜我看小艾都很喜欢吃,还有糟的鱼,都拿坛子装好了,让小艾带走,她庄子里的厨子手艺肯定不行,要不你跟着过去?”
容重言看着戴着眼镜,边说边一笔笔往笔记本上写的汪夫人,“妈,听您这么一说,我还以为小艾这是要去留洋呢,信河离沪市才多远?你经常打电话叫她回来不就行了?”
容重言发现了,艾阳对自己的两位母亲格外的耐心,她们的话在艾阳那儿,可比自己说的好使多了,如果让汪夫人打电话叫她回来,她一定会经常过来的。
汪夫人一拍巴掌,笑道,“可不是嘛,本来就没多远的路,不行的话,我就当出,信河庄子上好大一片果园,桃花杏花开的时候,也漂亮着呢!”
一个妈去看花,一个妈去游湖,容重言点点头,“挺好的,我跟司机说一声,妈想出门儿了,直接过去就行了。”
……
容重言去找艾阳的时候,她正半躺在沙发上看报纸。
这些天顾家几乎承包了沪市大小报纸的八卦版面,先是丁佩蓉跟情人柳长英被捉8奸,之后就是丁佩蓉跟顾千山要打离婚官司,并且甩出一串顾千山情妇的名单,并且还理直气壮的质问记者,为什么男人可以寻花问柳,而她年纪轻轻却要独守空房?不只如此,丁佩蓉还将自己当年被胁迫不得不嫁给顾千山的往事翻了出来,声称她从来没有爱过那个老头子,一切都是因为家人无力反抗顾千山的恶势力,才不得已嫁给他的。
之后就是顾家的发家史,顾千山几个儿子的情况,甚至连容重言也被波及,但容重言才上榜,就又被顾励行的fēng_liú史给压下去了。
真是精彩纷呈环环相扣,艾阳发现,其实汪夫人也在悄悄的看。
艾阳叫管家帮她把沪市能买的报纸全买到了,顾家几个人跟那些小明星,名角儿,还有交际花的fēng_liú史,在小报记者的笔下,都快赶上《金瓶梅》了,艾阳要想搞明白谁跟谁有一腿,都得画个关系图。
这会儿见容重言进来,她冲他招了招手,指着手里的报纸道,“顾家真是青出于蓝啊,我算了一下,还是顾励信的女人最多,”
想到顾励信那个年纪,艾阳几乎笑倒,“你说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做什么啊?不是会让她们替他写作业吧?”
一个十六岁,毛都没长齐的小p孩,交的女朋友几乎个个都是姐姐,“是不是丁太太平时不怎么管他?这孩子缺母爱啊?”
容重言在她身边坐下了,“家里到处都是人,小心叫人听见了。”
艾阳一吐舌头,“谁能灵的过我的耳朵,而且,”她拿肩膀撞了撞容重言,一脸促狭道,“你真没发现,我住的这个后楼,二楼根本不留人的。”这也是汪夫人的细心之处了,每天艾阳往前头去的时候,会有人过来打扫,但只要是容重言一进后楼,这楼里一准儿就剩他们两个,“诶,你说伯母会不会觉得咱们……”
容重言没好气的在艾阳脑门上弹了一下,当他不知道么?看透不说透,这丫头就是没学会这一点,“放心,妈不会乱想的,”她只会悄悄提醒自己,让他注意一些,要么就赶紧跟艾阳把婚结了。
艾阳玩笑心又起,伸手揽了容重言的脖子,“那你呢?这儿就咱们两个,又不会有人来,你就没有乱想?”
她歪头看着报纸上的那一张张漂亮的小照,“你十六岁的弟弟都比你强啊!”
容重言怕艾阳从椅子上掉下来,伸手扶住她的腰,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不乱想,但他不想随意对待他们的感情,而且他心里清楚,艾阳就是个嘴把式,成天爱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小丫头又好奇心强的很,拿出来在他这儿乱试,其实一个长在乡间成天埋头做家事的姑娘,又懂得些什么呢?
但就是她这样的天真烂漫,每每让他在深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小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敢跟一个男人说,他不如个十六岁的孩子,在女人方面?“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