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艹,以上标准全部达到的,这他娘不就是白毅吗?!!!
……………………疯球了。
转移注意力失败,白初敛再次陷入自闭状态。
正当白初敛觉得自己纠结得发际线都要后移半寸,却在这时候,在海浪涛涛声当中,他忽然听见货舱外的走道上,有什么人正在靠近。
船身摇晃,来人的脚下稳当,想来是个脚下功夫不错的练家子……只是听声音明显他的左腿步子比右脚的沉一些,想来是腿上有不那么明显的残疾。
“……”
白初敛没动,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皮子,心情复杂地看了眼船舱门……而在舱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的同时,他收回了目光垂下眼,肃了脸,下颚微微抬起,并坐直了身体——
就好像今晚他就一直坐在这里,冷静又高傲,从来不曾有过半秒的自我怀疑以及狼狈似的。
……
白毅推门走进货舱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靠坐在木箱旁像白初敛——
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只是头发尚且披散在身后,想来是自己运动用内力使它们不那么s-hi了……油灯摇曳,黑色的发和澄黄的灯,让灯下的人显得比平日里看上去更加苍白。
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y-in影,看不清楚他的眼中情绪,唇瓣轻抿,面无神情……
确实是,冷静又高傲的样子。
“师父。”
白毅转身关上门,顺手将门栏放下……甲板上人们走动和交谈的声音一下子被隔绝开来,整个船舱里,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
白初敛没搭理白毅。
白毅自顾自地走近了,放下手中那套干净的衣裳……白初敛余光扫了一眼,那就是普通成人尺寸的布衣,也不是玉虚派弟子常穿的那种,那自然就不是白毅的衣裳,也不知道白毅从哪跟别人要来的。
“师父,方才可有受伤?”
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脸上写着真诚的担忧。
眼前,油灯的光一暗,眼前的视野便被挡住了。熟悉的气息一瞬间将白初敛笼罩,他眼皮子抖了抖,心想:靠太近了。
白初敛的视线高度,正好可以看见白毅身上还穿着方才那件衣袍,只是外面换了一件罩衣,罩衣草草系了起来,勉强挡住了他胸前白初敛的“杰作”……只可惜挡也没挡好,上端依然露出了一些痕迹。
就好像他方才急着做什么事,所以才没有认真对镜整理自己似的。
白初敛:“……”
白初敛的目光落在了白毅放在他身边的那套干净衣服上。
少年的鼻息近在咫尺,那是熟悉的味道。白初敛有些心软了,他总算是屈尊降贵般掀了掀眼皮子,淡淡道:“一群乌合之众,谁能怎么着我……”
想了下这好像又把自己徒弟和本门派弟子也骂进去了,停顿了下,有些别扭地改口问:“你来做什么?”
语气不怎么欢迎。
白毅却早就习惯了白初敛鼻子不是鼻子的态度,且学会了自动过滤其情绪。
“夜冷刚开了春,倒春寒的时候天异常冷,海水怕是和冬日一样冰冷蚀骨,我知道师父不会傻乎乎泡在水里泡一夜,自然要来寻,”白毅压低了声音,“……方才的事,师父可是生气了?”
白毅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温顺,这若是叫甲板上刚吃过他冷眼的人看见,怕不是要惊掉下巴。
只是他在白初敛面前一向这样。
白初敛抿了抿唇,心想这徒弟真是了解自己这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这会儿他若是指责自己无理取闹,怕不是就要被结结实实揍一顿了——可是他没有,他垂眉顺眼,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偏着头问他:师父可是生气了?
自然是气得。
但是被他这么一问,好像又没那么气了。
娘的。白初敛深呼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几年后若还是独身一人,要真的鬼迷心窍心悦了这徒弟,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白初敛:“……”
白初敛:“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白初敛自动忽略了白毅的问题,他知道要是实话实说,他这聪明的徒弟该使出十八番武艺哄他开心了,到时候他肯定心软……这并不可以,他还想再气一会儿呢。
白毅闻言,笑了笑道:“原本是没认出来的,只是那天陆师兄扶过师父一把之后,不知道为何便放在了心上……晚上休息时候一直不自觉在想师父的样子,然后便猜到了。”
白初敛:“……噢。”
白毅软软道:“只是师父今晚出现,让徒弟实在是惊讶,但是看到师父一路跟来,肯定又是不放心我,便特别高兴。”
白毅停顿了下,换了个语气,声音变得低了些,又继续道:“大约是高兴过了头,便没有了分寸,师父放水我还不知道见好就收,弄坏了师父的发带……”
其实挑了白初敛的发带自然还有私心,白毅在白峰山和他切磋那天就想那么做了……他甚至觉得今晚夜黑风高,虽也得偿所愿见了白初敛头发因他散落一幕,但是总觉得可能在白峰山的话,会更叫人心旷神怡一些。
这古怪执着的事儿当然不能跟白初敛讲,否则在他看来和欺师灭祖也没什么区别了——
是的没错,此时白毅还对“变态”二字没有太多生动立体的理解,他认为自己的人行为叫:古怪,执着。
这会儿,白毅一边说着,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根新的发带,在白初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