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萧玦已经起了争执,他只要坐等他们之间裂痕越变越大就好。何必再画蛇添足?
是他自己情绪不稳了……
刚说完,就瞟到旁边刘承颐脸色不对地看着他。
他也不虚,直接给他瞪回去,看毛线看!再搞小动作,他就真往公主那边靠!
唔,已经靠过去了……
萧玦在那晚之后,保持着三天来找薛蔺一回的频率。两个人老是互赠些微不足道,却又暖心的一些小礼物。有时候是助眠的小香囊,有时候是降暑气的小冰鉴,有时候又是一壶冰镇冷饮……
收到果汁冷饮的时候,薛蔺还好笑地问萧玦:“咦?你不是说冰镇果汁是野水吗?”
第38章
当然,这炒熟的过程,他一不小心就把东西炒糊掉了。炒糊了,现代人思维作祟,他直接就想把东西拿去扔。结果周围的“学生”心疼得哇哇直叫:
“这么贵的粮食,你就这么丢了?!糊了不怕啊,你不要我要!”
“它不就是糊了那么一点点吗?我吃,我吃还不成吗?”
“唉哟我的亲阿娘诶,有人居然把面粉都拿去丢!薛郎君,你肯花这么多钱为我们改善伙食,我们真的很感激你。可是……炒坏了的面粉,对我们来说也是少有的好东西啊!你就别扔了!”
弄得薛蔺怪有罪恶感的,只得把炒坏了的,跟没炒坏的混在一起。还好多炒几次,炒制出来的面粉就炒得合适了。
薛蔺两眼发亮:“那不是好事吗?”
“是刘雍逼着陛下封的,封号是晋阳。”
薛蔺脸色一变,忍不住又问:“那封邑呢?封邑是哪里?”
“……也是晋阳。”
他心里咯噔一声,太隆重了……
薛蔺吓得一缩脖子,直觉性地否认:“不是这样的,公主,你听我说……”
但刘承颐是不会给他机会的。他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纸条,珍而重之地打开,再把有字的那一面展示给萧玦看。上面赫然就是薛蔺的笔迹,也赫然就是那句“薛郎有才,刘郎有貌”……
薛蔺吓得魂儿都飞了!当墙头草原来会有这种报应……md,他当初哪里知道这是个有雅癖的世界啊!
他这惊惶失措的表情,更是侧面印证纸条的真实性。萧玦脸色y-in鸷,抬手就要将那纸条揉成碎沙!
刘承颐见势不妙,往后疾退,并趁机将纸条折好,收进怀里。他目的达成,也不恋战,笑道:“公主何必动怒。”又对薛蔺道,“就算我娶了她,我也可以为了你不碰她。我们三兄妹一辈子相亲相爱不好吗?”
薛蔺心脏狂跳,不自然地把脸侧到一旁:“你这思想……跳得也太快了。”说着,猛一回头,不敢置信地问,“你该不会……是想做那种事来调节情绪吧?!”
狗血电视剧里经常这么演,男女双方要是哪方受了重大j-i,ng神打击,另一方安慰着安慰着,就安慰到c上去了。好像那种事是镇定情绪的最佳法宝一样!
萧玦诧异地道:“不是你自己说,等我嫁给你,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想多了的薛蔺尴尬得要命:“一般说到成亲,首先想到的,不都是洞房花烛夜吗?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萧玦抓住了重点:“原来你想跟我洞房花烛啊……”
大多数人照样和刘雍保持一致。
义宁帝气得拂袖退朝。回到两仪殿,就派人去传萧玦。
萧玦一到,义宁帝将那份军报扔到她脚下,怒道:“突厥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他刘雍也不表个态带兵出征。他不去打,难不成还要朕御驾亲征?!”
萧玦捡起军报仔细看了看,神色越来越凝重。
半晌问道:“刘雍没表态,那他有帮主和派说话吗?”
但他心里有事,睡得并不安稳。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了榻上去。他头一偏,萧玦正俯躺在他身侧,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见他醒来,萧玦如常一般将头凑过来些,问:“醒了?”
薛蔺瞬间起了一身j-i皮疙瘩,整个人不自觉地往榻的内侧退了退。
萧玦眼神黯然,却很得体地往外侧退,给他留出了充足的空间。
萧玦知他心意,勉强举杯。
刘承颐却不肯动,只淡淡地道:“公主乃天家贵女,恐怕刘某高攀不起。”说着,又对薛蔺道,“还是我们兄弟俩喝一杯就算了。”
萧玦慵懒地对薛蔺道:“说起来,刘大郎比我俩辈分都要高一辈,我也觉得高攀不起。还是我俩同辈分的喝一杯吧。”
薛蔺心惊地看着场面越来越乱,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半天,突然剑走偏锋,佯怒拍桌:“为什么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太/祖皇帝要是还在的话,”他对萧玦道,“你这样对待他义弟的儿子,他不会生气吗?”他会打你的。
他这怒意发得很勉强。但依然足以令刘承颐毫不掩示地面露得色。
她深吸一口气:“父亲你别忘了,前王朝会对突厥人俯首称臣,就是因为突厥人差点把它给灭了!平日里,父亲要除刘雍,我不会有半分异议。可这危机关头,他是唯一在和突厥人的作战中大获全胜的将领。”
“刘雍不能杀啊!”
义宁帝冷笑一声:“朕还就真不信大业上下,就没一个人能打胜仗的!你不肯帮朕就算了。朕自己一个人,也照样收拾得了他!”
萧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两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