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流看到画布上投落的影子,下意识回头一看,一只手恰在此时袭来,停在了他鼻头前。
“天黑了,电灯离得又远,小心看坏了眼睛。明天给你在这儿也装两盏灯,你再来画。”
是杨奕。
司少流心头一喜,拉下面前挡住视线的手,一瞧,果然是。
“你回来了。”
小小少年还不懂得如何掩藏心绪,欢喜了于是便笑开,眼角眉梢都染上一层喜悦意味。
这倒是让杨奕愣了一下。他不抽烟草,难免就得多喝酒,每夜回来,三次有两次是半醉不醒,还有一次是九分醉只留一分神。
他这才瞧清楚,可以称为自己小侄子的少年人的面貌。已经是人间十八九岁的少年,可眉宇间未长开的稚气与青涩让他瞧着活生生小了好几岁。你说十七八岁可以,十六七岁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