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看她忙上忙下,刚上前想要阻止,可对方眨眼间就到了别处。
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红了眼眶,等祁钟钰终于干完了所有事,二人站在一起,依依不舍。
良久,祁钟钰抿了抿嘴,说:“那我走了。”
她这么说着,脚下却并未行动,陆冬芙终于落了泪,哽咽说:“相公,我在家等你回来,你千万要小心。”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祁钟钰缓慢的点点头,走上前擦去她的泪水,道:“我保证,我会尽快解决此事,回家来跟你团聚。到时候我们就搬去山上,我再带你去山顶上看日出,好不好?”
陆冬芙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
祁钟钰低头吻上她的眼睛,冰凉的嘴唇,触碰到滚烫的眼皮,效果却很是显着,陆冬芙终于不再哭了。
祁钟钰在她嘴唇上落下一个吻,说:“等我回来。”
陆冬芙应了一声,目送对方干脆利落的转身,几息时间就走到了院门口,身形顿了顿,然后打开了院门走了出去。
陆冬芙失魂落魄的走到卧房坐下,屋内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冷香,是祁钟钰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不由的将祁钟钰的枕头抱在怀里,那股冷香味更浓了,她深深的嗅了一口,心说:相公,你一定要尽快回来,还要平安无事的回来。
祁钟钰怕自己一旦迟疑
,就不想去县城了,所以关上院门后,运轻功来到县城外的树林里,又从中走了出来,进了城门。
她回到了那间无人的院落,发现谭浩然依旧躺在床上,睡的深沉。
她想了想,去了一趟药铺,买了些补血养气的药材回去。
她身上的银子不多,架不住谭浩然是个大款,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荷包还在,所以里面有价值万两的银票,和十几两碎银,足够她挥霍了。
反正她花钱也是为了谭浩然,对方也不会介意自己不稳自取花了他的钱。
她回到院子里后,去厨房生火煎药,这一副药,就值几十两银子。
她一共买了十副,药铺见这是一笔大生意,高兴地给她算折扣价,结果花了五百多两。
她煎好药后,回卧房将谭浩然叫醒,让他将这碗药服下去。
味道有些古怪,说不上苦,但是也绝对不算好喝……
谭浩然俊俏的脸皱成一团,忙喝了钟玉郎之后递过来的凉开水,才缓过劲来。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黯淡下来,迟疑的道:“你,你继续留在这儿,没事吗?你的家人……”
他垂下眼,掩饰失落的情绪,故作镇定的说:“应该会担心吧,你还是尽快回……”
祁钟钰打断他,道:“别说那些虚的,我知道你想让我留在这儿,还想我帮你的忙,这可是你之前亲口说的。我们是好友,若是你之前有人相助也就罢了,现在你身受重伤无依无靠,我不会放任不管。”
谭浩然脸颊羞愧的通红,却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他的确需要钟玉郎的帮助,从始至终都需要。
之前对方果断的拒绝了他,却没想到自己濒死之际,达成了心愿,得到了对方的救助,他不敢奢望太多,但是心里实在忍不住。
他抬起头,希冀的望着他,承认道:“你武功高强,本领强大,有你帮忙,我一定可以成就大业。”
祁钟钰抽了抽嘴角,摆摆手道:“大业就算了,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想在田园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过我也不会对你坐视不理,所以我准备等你修养两日,就亲自送你去山南道,跟新日教的分舵势力汇合。”
谭浩然惊喜的道:“真的吗?”
钟玉郎一个人,可比之前的弟子和右护法,以及谢星河加起来都管用,咳,直白了说就是能打。
祁钟钰翻了个白眼,道:“当真,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送你过去,之后的路还是得靠你自己往下走才行。”
谭浩然有些失望,不过能得到对方的帮助,离开淮南道,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他高兴的说:“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等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祁钟钰唔了一声,突然想到:“也不用等到将来了,你现在就报答我吧。”
谭浩然闻言一愣,他现在身无长物,除了一万两银票,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做回报的。
他财大气粗,是新日教的三少主,又曾经掌管教内的银钱往来,根本就不曾将一万两看在眼里。
祁钟钰咬了咬牙,看懂了他的意思,心里莫名的有些仇富,她道:“教主,劳烦给我五千两银子的辛苦费。”
她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五千两,然而在谭浩然眼中,不过是毛毛雨。
他皱眉,道:“这样不妥吧。”
官府为了他这条命,都开出了十万两银子,钟玉郎之前已经救了他一命,之后还要冒着生命危险,送他去山南道,他不能随意煳弄对方。
五千两银子,太少了,像是在打发叫
花子。
他见祁钟钰有发怒的倾向,忙道:“这样吧,等到了新日教分舵后,我给你二十万两作为报答。”
二……二十万两。
祁钟钰差点要捂胸口了,突然明白为何现代有一句话会这么流行,那就是跟土豪做朋友,抱金大腿。
她现在就有一个土豪朋友,随口就给二十万两,真是财大气粗。
祁钟钰有些无力,道:“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既然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