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定会认真调查!请钱书记放心!”
“嗯!”钱沐槿低低的应了一声,可这一声却是没把杨进吓个半死。今个自己这是怎么了,三番几次的拍马屁,怎么就全拍在了脚面子上呢!
这徐右兵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钱沐槿不仅亲自帮他说话,竟然还指派省委秘书处的王浩同志作为调查员,亲自跟进徐右兵的问题。还要还他一个清白,我,我靠你奶奶!
杨进头上的汗终于是冒了出来,一紧张,后背都被汗水沁透了。他想不通徐右兵究竟是个何方神圣,想不通自己在平白无故的情形之下,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杀神,想不通,我一个堂堂的市长,竟然搞不定你一个小小的退伍军人。
老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杨进伸手隐晦的抹了一把满头的汗水,强自尴尬的说道:“啊,原来是误会,啊,是误会啊!那就好,那就好!请领导放心,既然是误会,我就会责令有关部门,认真的听从王秘书的意见,尽早的查清楚问题,帮我们徐右兵同志恢复名誉,恢复清白!”
钱沐槿一听这话,手一摆,沉沉的说道:“杨进同志,我让王浩同志跟进调查,不是要凌驾在烟海市有关部门之上,更谈不上指挥。而是需要第一时间知道调查的结果,和事情的真相!
王浩同志只是在一旁了解问题,并不能参与事情的调查,更不能干涉你们烟海市有关方面的对徐右兵同志事情的处理!”
话说完,钱沐槿不再理会杨进,转而面色和蔼的的看向张大爷,伸出了手,竟然很自然的拉住了张大爷满是皱纹的老手:
“老哥哥,走,我们到处转转,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个地界,究竟是怎么个实际情况!大家也别再客气了,有什么,继续说什么。我会认真地听,仔细地听。会责令烟海市认真解决大家的问题,你们说,好不好!”
大家伙一阵感动,能和钱木槿这样的大领导近距离的接触,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人民很兴奋,又对拆迁补偿高涨的期待着。
钱书记很懂得抓住民心,他一边走,一边听着张大爷的讲解。张大爷从老一辈的烟海开始,从最早的阀门厂开始,一直讲到国家振兴,厂富人强。再到慢慢的走向衰落,走向陈旧与没落。
张大爷的话语涩涩的,言词中无不透漏着对老一辈的深情怀念,对鼎盛时期阀门厂的深深自豪,与现在走向没落的遗憾。
钱木槿眉头紧皱,没有一刻舒展过。狭窄的小巷,由于多年不加修缮,再加上乱搭乱建,此刻显得愈发的拥堵不堪。基础设施陈旧,排水不畅。旁边小饭馆、小吃部流出来的泔水就那么趟在路面上,腥臭难闻,飞蝇肆虐。
虽然有不少洗头房理发店神乎其神的在此刻间大门紧闭,但是只从玻璃门上贴着粉色惹眼的玻璃纸就能猜想到,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营生的剪烫部。
步入开放的居民区,更是四处杂物堆积:木块,冬季生炉子用来引火的树枝,坑坑洼洼处处不平的老水泥路面,还有早已陈旧不堪,油漆斑驳的老木窗。
这八十年代的产物,八十年代末期的居民楼,究竟走过了多少年的风风雨雨,经历过多少季春夏秋冬,钱木槿已经不想去考究什么了。
在一栋家属楼的外面坛处站立,此刻坛内的鲜绿化树木早已被清除干净,而是挑地成拢,密密麻麻青翠欲滴的栽种上一片片绿油油的小油菜和辣椒茄子。咋一眼看去,到也格外养眼,恍如身处郊外农家。
家属楼外墙上墙皮部分脱落,到处可见用水泥灰重新修补刷缮的痕迹。主楼顶层往下延伸一条深深地裂缝,能有手掌粗细,很轻易地的就能伸进去一只小孩的胳膊。
“好吗!生机勃勃,满眼清脆啊,张老哥,我说怪不得大家伙不愿意离开,这里怎么看都像你们自家的小菜园子吗!不过这也是八十年代的老楼咯,你看,墙体都皲裂了,危险啊!”
张大爷老脸不仅一囧,嘴唇喃喃,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钱书记,这个,哎,这个坛绿化早已没人管理了。厂子效益不好,场园林办早就解散了。这些草没人管理,时间一长就荒了,所以,所以我们就改成了菜园子!”
任凭张大爷岁数再大,可也知道小区绿化地不能私自更改作为它用。所以张大爷此刻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窘迫的解释着。
钱uu小说大笑,径直向一片绿油油的黄瓜架走去。张大爷一看,急忙紧走两步,上前摘下两根水灵灵的黄瓜,用自己的手摸索了两下,这才双手递给钱沐槿说道:
“钱书记,您尝尝,脆着叻,绝对绿色食品,不上化肥不打农药,您尝尝!”
没想到钱沐槿还真就拿起了黄瓜,嘎嘣一口咬了起来:“嗯,不错,不错!张老哥啊,你们还真是懂得利用啊!不过占用绿化地种蔬菜,这可不能提倡。
但你们这里也是个特殊吗,马上就要拆迁了不是!我看这样吧,杨进啊!既然开发商到现在还没到,那就不用来了。按国家的补偿条件,结合你们本市的实际情况,你们召集一下群众代表,大家集体商量一个价格。
事后形成决议,报给我看看!”钱沐槿说完,继而转头认真看着面前的众多老百姓们,继续说道:“大伙说怎么样!具体补偿多少,怎么补偿,这个我现场是没办法说出来个具体的数目。不过请大家放心,关于你们阀门厂和站前街的改造拆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