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河对着付一默惊讶的话筒纠正道:
“是安森的司机。有一次我问他,从他家到他上的中学有多远,他说有十多公里。我就说‘哇那你岂不是要很早去挤公交?’。他说‘一般都是司机叔叔接送,所以也还好’。我就说‘不会吧?你有司机’。他就说‘我父母没空接送我,从小都是司机叔叔接送的’。我就说‘你爸爸做什么的?能给你请得起司机?’。他白了我一眼,叫我不要再问了。”
付一默道:
“是,我听华诤说过,有一次去帮班里买t育用品,他多算了一百块给那个老板。走出店才想起来,华诤就说要回去拿。他就说算了,他懒得跑。到时他给班里补上就行了。”
林小河附和道:
“这件事我也知道。他跟我说他当时很累了,不想为了那一点钱回去。问题是,他当时才走出来,可能,两三百米吧。你知道吗?他平时花钱完全没概念。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数、钱。买东西,人家退他多少,他就接着,从来不数。我说‘万一人家少算给你怎么办?’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人家不会算错的’。”
“哇,人家都说华诤是太子爷。我觉得安森才是真正的太子爷。”
林小河摇摇头:
“太子爷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他的事情他不说,反正我真的走不进他心里去就是了。默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付一默也没辙:
“慢慢来嘛。我相信我们热情善良又美貌的小小河流,会感动这座冰山的。”
“华诤不这样吗?”
付一默听了好友的诉苦,就不方便把华诤做小伏低的狗腿日常说得太直接,只好道:
“华诤也有华诤难侍候的时候。大家在一起,总是你将就将就我、我将就将就你。如果总是一方在付出,另一方在矫情,肯定长不了的嘛。你别看华诤平时对我言听计从,其实私底下,不知道多骄横呢!”
林小河便笑道:
“人家骄横也是有理由的嘛!听说华诤家里的背景不得了。人家堂堂大少爷,在外人面前,能被你那样呵斥打骂,已经是ai你ai得发狂了。唉,华诤家,真的和传说中一样,那么有钱吗?”
付一默讪讪道:
“华诤只说他爸妈也都是医生。没有说其它的。平时说家里的事,和别人家也没什么两样。”
林小河笑道:
“八卦一下嘛!到底传闻说他家里,有好多家医院,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你有空直接问他嘛,他家里的事,我真不清楚。”
“唉哟,我怎么问?就算我问出口‘华诤,你家开的什么医院?你家是不是特有钱?’,叫他怎么答?‘是,我是富二’——切,别瞎掰了,真正的富二,是不会说自己是富二的。就像安森一样。穿得那叫一个邋遢啊!你记得他有一件蓝se的,特别旧的衣吗?”
付一默点点头:
“好像拉链还拉不上了,是吗?”
“对,就是那件!你猜那是什么衣服?是他高中的校服!”
“不会吧?读大学还穿高中的校服啊?”
“难以置信厚?”
“可是我见他头发也弄得很有型,有时候穿的衣服都很时尚,不像是这么不讲究的人”
林小河翻翻白眼:
“那都是他妈给他弄的。他不讲究,他妈讲究啊。我跟你说,我觉得安森就是典型的‘高分低能’那种人。只知道读书!他放假回家或是他妈来学校看他,他就立地变成明星范儿。他妈走了,他就变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