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关在房里,她一边喝茶,一边静静的将昨夜的事发生的事回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动有点失常——
嗯,怎么就和这个危险份子结拜了呢?
还在他的眼皮底下呼呼睡了过去,并且还睡的很香?
到底是他的笛声蛊惑了她,还是这个男人迷惑了她?
她思来想去,得不出答案。
近中午时候,金凌回了回春堂,晏之没有回来,也不知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她和小丰说了一声,自偏门而出。小丰一路相送,剑奴一直冷冷的侍于附近,满身敌意令她觉得甚为奇怪。
福街行人匆匆,没了大会期间的热闹,路上时而有一列列士兵走过,气氛有些凝重。
金凌深吸了一口气,心下想: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龙座上的那位怕已经愁白了头发,就不知道九无擎打算如何收拾这一场烂摊子……也不知道拓跋弘会如何来反击?
太阳依旧是明媚的,不管人世间发生过多么惊天动的事,它都不会变色——清晨,从东方升起,傍晚从西山落下,做着它亘古不变的运动。
金凌没有直接回去,慢悠悠走过两道街,进了一座茶楼。
茶楼不大,收拾的干干净净,客人不多,皆凑在一处,三三两两的说着话,每个人脸上,皆露着忧色,每番听得楼门外有大批人马骑马走过时,一个个提心吊胆的往外头探看,生怕被波及了祸事。
金凌挑了一处有窗户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也不喝,只是安静的听他们说话,才知道这几天官府抓了不少人,也知道了皇帝曾给九无擎赐婚来了,一赐就是两位佳人,听说是为了佳许九公子奋不顾身的救七殿下和晋王。
“真是奇怪呀,九公子和晋王不是劲敌吗?”
有人纳闷在嘀咕。
金凌听着也是一怔。
“哎,你们说,皇上赐婚,会不会是因为在怀疑九公子啊——明着是赐婚,实则是让两位小姐去看着他……五年前公子府闹兵变,九公子虽然侥幸逃了一劫,但皇上总归是对他怀着戒心的不是……”
不知是谁大胆的假设了一句,颇有见底的。
“你的意思是说,天盘失窃和九公子有关?怎么可能嘛……负责祈福大会的可是晋王和常王,再说九公子这些年足不出户的,又和朝中大臣没什么往来,他若有本事瞒天过海策划得了这么大一件事,那他不是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对,不可能的!何况九公子自己也受伤了不是,这几天还在府里静养着!听说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市井之民都是忧心忡忡:“你们说,会不会打仗?若是如期限归还圣珠,三国强而攻之,蔫有我秦国安宁之日?”
一阵叹息,一阵摇头。
金凌抚着手中的茶盏,捂的手心生暖。
这时,外头又能有人冲进来,惊呼而叫:“喂喂喂,你们听说了么?慕倾城找到了……晋王府的人昨儿个在城外一处村落里发现了她,据说被人下了巨毒,正昏迷不省,一只脚已经踩进鬼门关了……已经被人送回了镇南王府,昨夜晋王曾带病去镇南王府探看,龙少主也去过,九公子今一早也赶了过去。”
茶水没有动了半口,那些议论纷纷的市井之徒回过神来时,但见窗台前已没了那道美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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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侧门进得回春堂,沿着羊肠小道进得花园,心里不断的琢磨着刚刚听到的那些消息。
九无擎被赐婚,这代表皇帝对他有怀疑,却没有证据。
可慕倾城怎会突然被晋王府的人找到,是九无擎故意让她借此机会回去镇南王府,还是,别有原故。
另外,祈福大会上的这个案子,九无擎布置的几乎天衣无缝,如此大制作的布局,其背后到底有谁在支持他?
她想的出了神,没注意路况,狠狠就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哎哟……”
她发疼的鼻子,只觉腰际有一双手臂有力的将她圈了进来,紫芜草的味儿扑面而来。
“龙奕……别动手动脚……”
闻着这味儿,就知来的是什么人。
金凌白了白眼,竭力将这个爱占人便宜的家伙撑开,抬眸,有两道恼愠之色冲她了过来,恶狠狠瞪着,凶巴巴的样子,好像很想将她一口吞下才能解恨。
“一整晚时间,你跑到哪里去鬼混了?我还以为你在房里睡觉……结果,床是冰冷的……”
这语气,悻悻的,挟带着凌厉之怒,十足将她看成了他的所有物。
金凌一扯嘴角,眨眨眼,吐出一句足可气死他的话:“我的事,轮不着你来管……放手……”
龙奕气的脸儿一沉:“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好危险的口吻!
金凌自我反省,好吧,她口气太冲,伤了人家自尊了,不管怎样么,这人总归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我只是睡不着,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就走到静馆去了?嗯?”
他恼火极了,眼神狠狠的盯着。
金凌并不意外他会知道,眯眼一笑,扯下了脸上的面巾,慢吞吞的道:“对啊,走着走着就进去了!你的那些属下有跟你回报不是,既然这样,还问什么?”
美丽的脸孔,展露着一抹比阳光还灿烂的轻笑,不假雕饰的映进他的世界——这是一个美的让他惊叹的小女子,不光有着致绝艳的脸孔,更怀着一个良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