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想极了熙哥哥,忽然间,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七无欢真的是熙哥哥吗?
如果七无欢就是熙哥哥,他就应该长的和龙奕神似,如果这个等式成立,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江湖上没有这样传出这样的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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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儿,你……在想什么?”
三娘发现身边的女子在走神,笑的有点神秘,有点欢喜,又有点疑云重重,可这种表情似乎与外面这位无关。
“没什么!”
金凌回过神,轻轻一笑,侧过头,长长如丝缎一般的长发如泉水般动了一下:“凤萧姐姐,先帮我把药配齐了可好……唉,手软软的动不了,真难受!”
最后三字,拖着软软的尾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好……”
程三娘不觉微笑,令她不自觉的就想起十三年前那个淘气包:“顺便把脸上这层颜色给洗了吧……凤萧姐姐可记得啊,当年的琬儿妹妹可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仙女哦……”
“姐姐取笑了……那时的琬儿只是个顽皮鬼罢了……”
金凌细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个叫凤萧的少妇,多年不见,她已脱掉了少女的羞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淡泊而雍容的气质。
她知道她的日子过的不错,丰衣足食,医名在外,只是太过冷清,十三年如一日,她没有改嫁,顶着三娘之名,替那个福薄的男人守着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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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凤萧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既有花一样的容貌,又月一手人口皆称奇的医术,格也极为的与众不同,很有主见,生着一股子生机勃勃的韧,据说当年可称得上是鍄京城的第一大美人。及笄后,求亲的人是络绎不绝。可凤萧说,荣华富贵并非她想要,侯门士族她并不贪恋,她只想求一个知心人。
幸亏她有一个宠她若宝的父亲,纵容她在这样一种男尊女卑的环境里寻得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年人配为了夫君。
金凌记得,十三年前,见得凤萧姐姐的时候,她身边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俊逸,高大,笑起来很帅气,就是心思很深,面对凤萧的时间,会温和,独处时,那一双眼,既忧郁又深绵,就像一个无底洞,似藏着满满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心事重重。
三年前,她重回龙苍时,虽多次来鍄京,却不曾再来回春堂,并不是不想见故人,只是,她不想以姑娘家的身份再来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化作“青城”,逛遍整个鍄京城,独独没踏足这里半步。
一切一切,只是想谨慎行事。
龙苍,对于她而是言,只是一个驿站,没有必要,就不想有过多的牵扯——会管倾城这桩闲事,已经脱脑了她的计划。
她知道凤萧早已嫁人,也知道那个程嚣,在他们成亲没多久就死了,同时死掉的还有凤老先生。这些年,回春堂全凭凤萧一双柔弱的双臂支撑着,并且撑出了一片别样的天地——
回春堂之的以会有名,据
说是因为十二年前,凤萧进救下了某位难产的贵人——七皇子拓跋曦就诞生在凤萧手上。
听说,当年皇帝为了表示嘉奖,本想给她指一门好亲事。
凤萧拒绝指婚,只请了一道圣旨,想在这鍄京城内安安份份的行医,只想享得那份平静的福气。
于是,她便这样在皇恩眷顾之下,得了这十来年的平静,在这样一座冷清的医堂里,静静的蹉跎着自己花样的年华。
这女子,深爱着她早亡的夫君,守着这样一份痴情!
然而,金凌却知道她会如此不受权贵人士干扰,除了皇恩浩荡,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守护着她——
这是逐子说的,十三年前,他十九岁,是个年轻杀手,曾混迹在鍄京城。他说那个程嚣,他认得,但是,他见到过的程嚣,一手功夫高深莫测,而且来头不小,后来死的也极为蹊跷……好像能和皇族扯上一些微妙的关系……
他说,他曾见过那个程嚣半夜三更和人碰头,弹指之间,便能取人命……后来无缘无故就死了……很奇怪——而此后多年,一直有一拨来历不明的势力在护她周全,他曾因为好奇,查过,没有结果,最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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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龙奕居然能容忍你对他如此放肆……那家伙,谁惹了他,谁倒霉,他可是谁的面子都不卖的,独独倒是在你身上吃了瘪,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住一物降一物!”
三娘忍不住轻笑,摇头,直摇得云鬓上的珠花发颤:
“也许这便是天注重的缘份……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当年你若不曾在他身上下药,只怕他早已娶妻生子,也不可能再遇上你了……”
昨天给这孩子换衣服时,曾看到她手臂上点着一朵梅花形状的守砂。三娘想她必也是不曾嫁了人,这到是好事——缘份来时,还真是拦都拦不住……
金凌知道凤萧是误会了,张了张嘴要解释,却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笑笑直道:“姐姐,你且磨墨,我说你写,先把我这毒解了再说!稍后我们再细细的说!”
“好好好!不过琬儿,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医者。你身上那毒,我可是没一点法子,当真是愧对医家圣手之名号!”
程三娘自嘲一笑,又道:“可见这世上,什么都是学无止尽的!”
金凌微一笑,忙道:“姐姐所医乃是生理之奇症,琬儿会的是旁门左道,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