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莲:媚色天下,250、归来,
秦言想了想,又道:“春夏季南方出现了水涝,好几座城镇都是颗粒无收,皇上派人赈灾及时,还减免了三年赋税,现在雨季过去,那几座城镇俱是敲锣打鼓为皇帝歌功颂德,”最后又加了句自己的评言:“皇上也算是个仁德的好皇上。爱唛鎷灞癹”
宋千色不屑的撇嘴:“还有呢?”
“东街菜市口又斩了两个三品官员,五个五品官员,据说是因为贪赃枉法。”秦言唏嘘,又加了句评言:“现在哪个官员不贪赃枉法,斩的那几个八成是上边没有更大的山罩着,要么就是得罪了什么人,说不定还是几个清官,妨碍了别人的财路,被诬陷了。”
“官场就这样,不过贪少点,有个度也无足轻重,”宋千色指尖夹着茶杯来回把玩:“还有吗?”
这次秦言沉吟了一会,小心觑了觑宋千色的神情惬。
“和我有关?”宋千色挑眉问道。
“不,没关系,”秦言斩钉截铁的道:“是关于六公主的,自从她一年多前嫁给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后,倒是清静了一方百姓,尚书公子真是个救苦救难的好人,六公主一年前刚生了一儿子,定了暗夜的席位要为儿子庆生,我是怕她还惦记着以前的事来找麻烦。”
六公主为了白连锦耗了这么几年也算痴情,从二八年华等成老姑娘,女子最美的年华都耗尽了,白连锦依然无动于衷,见到她每次都是冷眼相对,说上一句话也疏离冷漠的很,六公主心灰意冷后于一年多前嫁给了一直追求她的尚书公子,对于嫁过人的她来说,如今这样已算不错了锥。
宋千色嗤笑一声:“那就让她来好了,正好让她见见我不曾变老的容貌,五年的时间啊,不知她会不会被打击到?”
见宋千色做作的着脸颊,秦言翻了个白眼,心中默默道:真毒,怎么戳中别人要害怎么来!
“对了,那几个楚国来的茶商你安排在哪了?什么时候见面?”
秦言一愣,以前她从不过问这些,认真说道:“这边客房已经注满,就安排在九凤楼了,定在明天商谈,赶上六公主要来暗夜,如果在这边我怕被搅黄了。”
“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宋千色着下巴沉吟,她在这里窝了五年没出门,也该出去走走了,不然真该发霉了,而且她也想体会一下小白当年跟别人谈生意的经历。
夏末秋初的季节,别国都还是轻薄夏装,远在北方的晋国帝都已经需要换上厚实秋装了,宋千色着一件质地轻柔的素色衣衫跟着秦言去了九凤楼。
五年前一场大火将整条街焚成废墟,现在重建之后比之前更加繁华,渐渐磨淡了那场大火给人们带来的恐惧。
九凤楼还是戏园与茶座同设,宋千色坐在二楼最好的雅间里,听着身边秦言与几个肥瘦不一的富商商谈茶地承包的价钱。
谈判是一门学问,言辞间的唇枪舌战以及心理战不比打一场战争轻松,最主要的是让对手搞不清你的态度为何,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一点秦言做得很好,一直保持着文雅礼节,高深莫测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宋千色没有乘坐轿子,和秦言领了几个伙计走在街上,夸赞了他几句,秦言谦虚的说都是连公子教得好,和连公子本人比起来,他这本就是九牛一毛,就他家公子那张嘴,说的别人把自己卖了还会高兴的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呢。
“有这么厉害?”宋千色表示怀疑。
“当然,”秦言斩钉截铁,坚决要维护他家公子的光辉形象:“记得有一次和南方一个大丝绸商谈判,那位家主说什么也不肯把丝绸供给我们,结果公子一出马,几句话就让他求着我们买他的货物了。”
宋千色听的兴趣莹然:“哦?他说什么?”
秦言得意洋洋的道,好像那厉害人物是他:“第一句,丝绸不错,那家主很得意,公子又说,可惜要滞销烂在仓库里了,家主立时不高兴了,说我虽不与你合作,但连公子你也不至于咒我吧,公子摇头说,我说的是事实,你这库里丝绸不算少,全晋国有能力一次买走的除了我连家没有第二家,难道你想分批卖给小商铺?”
“那家主兴许被公子自大的口气激到了,蛮横道,我就是要分批卖,公子说,小商铺给的价钱可能高一些,但不能一次付清款,我听说帝都好几家丝绸布庄都因缺少客源面临倒闭,正准备进一批不错的货再低价卖出吸引客源,该不会就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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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的几家商铺吧?”
“丝绸家主当即派人去调查,第二天就去求着我们公子买他的货了,原来先前找上他的那几间商铺生意确实不景气,小商铺进货都是先付一半的款,待货物卖出了再付另一半,万一商铺中途倒闭了,他找谁要钱去,于是,最后高高兴兴以低价把东西给卖了。”
秦言奸笑一声:“后来我才知道,开始找上那家主,承诺以较高价钱收购丝绸的都是公子安排的商铺,如此一来,进货价钱比正常情况下的进价低了一成。”
听了之后,宋千色好半天才给出评价:“靠!真奸!”就说那货是个奸商吧,不知坑害了多少善良穷苦百姓的血汗钱。
秦言一路上讲着他家公子多年以来坑害人民的光荣事迹,宋千色听的满头黑线,那满肚子坏水的货幸亏一开始就看上她了,要是反过来被他算计的话,不知道得吃多少亏……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