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铜锁一拍腿:“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有个很厉害的朋友,他给了我一样可以驱邪的法器,现在试试看。”
“谁啊?哪个朋友?”我问。
“刘洋。那天他从地狱回来,给了我一个据说是阴间的法器,专克各路小鬼。”铜锁低声对我说。阵记丰亡。
他赶紧跑出屋子,回我们的房间去拿东西。
我和两个女孩都没什么话,我们三个只好在这里干等着。时间不长,就看他跑回来,手里多了两样东西。这是两块做工十分精致的木块,拿在手里盈盈可握,表面刷着暗黑的亮漆,圆润光滑,一看就是好东西。
铜锁一只手各拿一个,看样子还沉甸甸的。
“这是什么玩意?”我问。
“土鳖了吧,”铜锁晃晃:“这叫惊堂木。在古代,当官的把这玩意往桌子上一拍,下面甭管多横的犯人都得哆嗦。这是刘洋从那个地方取来的,专用来震慑恶鬼。你们看我的。”
他拿着这两块惊堂木在房间里转悠,慢慢来到被水渍浸染的墙角前,举起惊堂木,对着那片水迹猛地一击,耳轮中就听“啪”的脆脆一声,就像炸响了一记鞭炮。
你还真别说,他这么一敲,房间里果然生出了反应。灯泡嘶嘶啦啦响动,紧紧关闭的窗户前,白色窗帘居然无风自动。
两个女孩紧紧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
别说她们了,我都有点害怕。我到不怕别的,这铜锁纯粹是个半吊子,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这么瞎敲,本来没鬼别真敲出鬼来。
我赶紧道:“你别瞎搞。”
“靠,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也不是吃素的。”铜锁围着房间转圈,感觉哪不对,就“啪”敲一下惊堂木。
左敲敲右敲敲,突然“吱呀”一声,本来开着的大门突然关上,一声闷响,门关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丝风都没有,这扇门怎么就自己关上了?
慧慧和黄丽吓得尖叫,一起跑过去开门,铜锁喊了一声:“别动,别动,你们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们抬起头,就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无风自动,居然慢慢倾斜晃动起来,像钟摆一样来回摇晃。
铜锁咽了下口水说:“这房间里还真是不干净,真的有鬼。”刚说完,他猛然抬起手:“我靠!惊堂木自己有反应了,它在带着我走。”
铜锁像丧尸一样平伸着双手,两块惊堂木托在手心,他脚下虚浮,不由自主走过来。我看得头皮发麻,他来的方向正是冲着我。
难道鬼,就在我这里?
正想着,铜锁托着惊堂木来到身边,绕开我,继续往前。我回头去看,后面是大门,两个女孩正靠着大门瑟瑟发抖,她们惊恐地看着铜锁。
铜锁一步一步走向她们,他颤抖着说:“鬼,鬼应该就在你们身边。”
☆、第七章烧纸
铜锁这个模样实在吓人,两个女孩靠着门,互相抱着,一起尖叫:“别过来,别过来。”
铜锁走到她们面前,握住惊堂木,“啪”就是一击,慧慧白眼一翻,整个人突然软了下去。铜锁急忙说:“坏了,闯祸了。”他赶紧过去和黄丽一起搀扶起慧慧,把她扶到床边。
黄丽脸色惨白,看样子也不好受,她喃喃地说:“没想到鬼在慧慧身上。”
铜锁一边给慧慧掐人中,一边回头对我说:“傻愣着干什么,到卫生间接一杯自来水给我。”
我赶紧拿空杯跑进厕所,接了水出来,铜锁拿住杯子含了一大口,对着慧慧喷过去,喷的她满头满脸都是水。别说,还真是好用,慧慧长舒一口气,慢慢睁开眼。
黄丽把她搀起来,慧慧躺在她的怀里,脸色很差,胸口不停地起伏。
我碰碰铜锁:“没事了吧?”
“按说没事了。”铜锁说:“这个惊堂木一敲,百鬼避之,应该是打跑了吧。”他也不太肯定。
慧慧缓了好半天,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我们问还记得刚才怎么回事吗。慧慧说,刚才铜锁一步一步走过来,她没感觉害怕,反而觉得刺激,可当铜锁把惊堂木一敲,忽然之间她就感觉后脖子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一掐,顿时就失去知觉,昏迷在地。
我和铜锁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明白这里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特别玄妙。我说:“这间房子咱们别呆了,赶紧转移阵地,凑合完今晚再说。”
两个女孩起身,去收拾包和袋子,然后出门。大家刚走到门口,落在最后的铜锁忽然停下脚步,喃喃说:“不对劲!我想起一件事,咱们先别忙着走。”
“又怎么了?”我问。
铜锁说:“慧慧和丽丽在房间里最开始遇到邪事,是因为什么。”
黄丽说:“我们聊进山洞的事,慧慧说有个神像冲着我笑,刚开始这个话题,房间的灯就全灭了。”
铜锁让大家回来,他把门关上,对两个女孩说:“你们回忆一下,进到山洞里都有什么经历。罗稻,别光听,你帮着一起分析。我总觉得那个山洞有什么古怪,根子就在那。”
慧慧沉默一下,和黄丽对视一眼,慢慢说道:“我来说吧。那个山洞很曲折,进去之后并不是平路,而是越往里越窄,还要爬过好几块大大的岩石,最后来到山洞的中枢核心。那地方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小型的乱葬岗。”
慧慧所描述的那个地方,听来非常可怕,深藏在山洞腹地,光线极差。她们进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