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锁呲着牙,这时候还得鼓舞士气,便说道:“没事了。烧完轻松多了,走吧,回去睡觉。”阵厅农号。
两个女孩不在原来房间住了,拿着行李到了我们的房间,我和铜锁挤一张床,她们两个在另外一张床,关了灯之后,气氛有些暧昧。
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似乎听到慧慧小声对黄丽说:“我眼皮子老跳,好像这事没完。”
两个女孩再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死寂。
等我醒的时候,天光大亮,简单洗漱一下,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四个退了房。回来的路上,谁也没心思说话,各个显得心事重重。
本来还想借机会和慧慧重归于好,昨天晚上她歇斯底里地骂我,让我心灰意冷,也看清了本质,我和她根本不可能了。
我也不想再看到她们,想删除黄丽的微信好友,想想又算了,反正不会产生交集,姑且留着吧。
到了年底,工作忙了,现在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各个销售代表使出浑身解数拉客户。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瞎忙活,累个半死,可效果很差,干的心灰意懒。
没事时候,我就翻翻微信朋友圈,看黄丽发的信息。这黄丽自从做完法事回来,整个人像是魔怔了,天天在朋友圈发什么心灵鸡汤,有佛家纶音,有道家感悟,还有藏教大师的箴言,更有甚者还有西方先知莫名其妙的名言,这些东西能把好好的人看出便秘来。
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好,一个小姑娘正是二十来岁,她根本不理解这些深邃的道理,本来享受青春的年龄,成天陷在这些东西里,让人觉得很神经质。
这天铜锁给我打个电话,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斟字酌句,吞吞吐吐。我听得纳闷:“咋了你?”
“有件事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一声。”铜锁道。
“怎么了?”
铜锁咳嗽一声说:“慧慧约我这个周末出去玩。”
我顿时炸了,刚要嚷出来,忽然觉得没意思。慧慧和我本来就没关系,她爱找谁就找谁呗。
铜锁继续道:“我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告诉你,如果绕过你去和她约会,我觉得特不地道。”
我意兴阑珊:“叫你去你就去,我知道了。”
铜锁叹口气:“可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话说的我就有点生气了,这是很明显在鄙视我的审美。慧慧曾经也算是我的女神,当时的我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供着,铜锁可好,居然说没兴趣。
铜锁也知道自己措辞有问题,他说:“你别多想啊,慧慧不是我的菜,我就是喜欢不起来。可她吧,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特别恳切。我这人心肠软,不去又不好,这样吧稻子,你和我一起去。到那她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
我想想答应了,我也想看看慧慧吃瘪的样子,这也算是恶趣味。
到了周末,铜锁开车拉着我到了约会的广场,还没下车就看到慧慧和黄丽在那等着。铜锁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路数,怎么还带个电灯泡。”
这时,两个女孩看见我们车过来,拍拍车窗,铜锁摇下车窗。慧慧说:“铜锁不好意思啊,黄丽想去一趟华兴寺祈福,把你约来,我们一起去吧。”
我在旁边笑得打跌:“铜锁啊,原来人家是蹭你的车,自作多情了吧。”
慧慧一眼看见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怎么也来了。”
铜锁无奈,把车门打开,慧慧和黄丽也不客气,直接钻进去。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郊外的华兴寺,别看天冷,今天可能赶上了什么法会,入寺的山路上人流如堵。我和铜锁陪着她们进了庙,黄丽特虔诚,居然买了五百多块钱的香,我们看得目瞪口呆,铜锁一个劲劝她别花冤枉钱。
黄丽说,拜佛烧香一定要虔诚,五百元不算什么。
她带着我们每个大殿都进去,看见佛像就磕头,一百一百往功德箱里塞钱,还从义工手里领了一大堆宣扬因果报应的小册子,上面全是怪力乱神,看得人菊花都疼。
从庙里出来,我粗略算了算,就溜达这一圈,黄丽捐了能有一千多吧。不过看她眉头舒展,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和铜锁也没说什么,有钱难买我乐意,钱花到了人舒服了,就算没白花。
自打这天之后,每到周末,黄丽和慧慧必然叫上铜锁,铜锁就带上我。黄丽带我们去拜寺庙拜道观,她可能是上网查攻略了,把这座城里周周边边那些大庙小观都调查清楚,逢寺就进逢神就跪,大把大把捐功德钱,算命抽签买檀香珠的钱还都没算。
本来以为她可能是有了信仰,可一件事的发生,让我觉得这里有很大问题,她似乎有些病态了。那天在寺里,我看到香火鼎盛,笼得佛殿如雾如云,觉得场景很美,随手拿出手机拍照。让黄丽无意中看见了,这丫头几乎歇斯底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非说我在佛殿前拍照是侮辱神明,死了要下地狱。
我说,我拍照也是为了宣扬佛法,拿回去给朋友看,大家一看这地方漂亮,然后都来参拜。我这算功德一件。再说你又不是如来佛,你凭啥说我下地狱。
我们就在那吵吵,一群人围着看。铜锁摆摆手:“我说两位消停消停吧,你们在佛堂前吵闹,这才是对佛祖的大不敬。求同存异,慧慧你陪黄丽再去转转,来,稻子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