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跨越时空的聚会,那是父亲们对子女的期望。
“郊儿,你势必为王,这大好河山,都将归于你所有。”身为殷太子的我,小时候,常常听父亲这么说。
“司璐尔,你是帕里克家族的继承人,我们家族所有的财富和力量,都将成为你的臂膀!”身为帕里克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小时候,常常听父亲这么说。
“但……”
“但……”
两个声音,凝聚成同一句感叹。
“世事难料呀!父亲的期待,注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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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岂有子助他人,反伐父亲之理,此乃[***]忤逆之说。灭自己社稷,毁自己宗庙,百年之后,将何面目见成汤诸君于在天之灵哉!”
那个骑虎的道人是这么说的,我也知道,他说的有理。
父子伦常,是天伦大义,历代祖先的基业却若毁之一旦,又有何等脸面去见祖先,但…..
“奈天数已定,吾父无道,天命人心已离,周主当兴,吾何敢逆天哉!”
是的,我知道,纣王无道,在他治理之下,众生皆苦,民不聊生,他该死,但他……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呀!
一边是父子lún_lǐ纲常,那是大义,一边是天道循环,暴君当诛,那也是大义,两边都是大义。
身为殷朝的太子,身为周朝的大将,我到底该怎么办……若真伐纣灭商,我又有什么脸面在黄泉之下,与成汤先祖相见。
……
儒家所言:“子之事亲也,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当你的父母行恶事,你要反复劝说,三次还不听,就应该哭着鼻子和他们一起为恶。)
商人逐利,但也应该取之有道,可惜,自家的帕里克商会,却是不折不扣的歼商。
冬天炒皮毛,夏天炒水冰,晴天炒粮食,雨天炒雨具,只要有利益,有需求,就能获益,但……
“……..故意渲染战争气氛卖那些不起作用的二手魂具,瘟疫的时候卖假药给无可救药的病人,看着那些倾家荡产求药,却注定病死街头的穷人还在商铺门口磕头感谢,我就感觉心口被刀割一样的痛。”
我也知道,垄断商会利益,私抬物价,很正常,而一边暗自控制城市的命脉,一边热炒种族主义,掌握暴力机关,甚至制造人为的灾难,发灾难财,卖军火和假药,就太过分了。
“这是不对的……但我,是家族的一员,更是未来的执掌者,即使再不满,若祖先的基业毁于一旦,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死去的先祖。”
……….
广成子曰:“方今武王东征,天下诸侯相会孟津,共伐无道,正你报仇泄恨之曰。我如今着你前去,助周作前队,你可去么?
父王失德,人心已失,伐纣乃是天道,更是仿若养父的师父下的命令。
“师父,师父呀,即是师,又是父,但那一边的,却是我的生父……两边都是父亲,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办!”
“父亲呀,为什么杀死母亲!”
…………
家族旁支的血肉祭礼上,两个孩童又在相互厮杀,而周遭旁观的,却是孩子们的血亲。
或激动叫好,或冷漠应对,或不忍目睹,但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又是这该死的弱肉强食,又是这该死的血肉祭礼,他们只是孩子呀,而就算活下去了以后,那该死的伤口,也只会越是年月越来越痛!”
两个孩子的母亲眼巴巴的看着司璐尔,满是泪水的双眸之中全是期盼。
司璐尔知道,她是抱着万一的可能,期望自己这个代表家族的证明人能够阻止这场让她的孩子就此死去的厮杀。
明明是这是个身无寸铁的女人,司璐尔却不敢面对,把头偏向一边。
明明自己已经有了阻止的力量,但司璐尔,却失去了勇气,阻止和自己遭受过的惨剧的再度发生。
“……站在台下的是亲人,站在台上的观众也是亲人。我知道这不对,但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父亲,叔叔……为什么逼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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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的选择的话,我不想当什么皇帝,我只想回到小时候,弟弟和母亲还在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家,是多么快乐。”
“若有的选择的话,我不想到什么大商人,我只想回到小时候,哥哥还在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家,是多么幸福。”
同样是声名显赫的家世,同样是硕大的基业的继承人,但同样被夹杂在血亲和大义之中,同样看似风光,实则内心痛苦不堪。
相似的命运,让跨越时空的两个灵魂共鸣起来。
两个声音,最终化作同一个语调。
“不求富贵袭人,不求高高在上,只愿亲人依在,但盼家庭团圆…….哈,原来,我们都一样,我懂你的……我都懂的。”
司璐尔低声呢喃,原来,不是守夜人去获取星魂,而是星魂去选择自己的显现者,从一开始,这颗星魂,就选择了自己。
蓝色的泪水状宝石之中,那四散星光的星魂,却正在不住闪烁。
而那跳动的频率,却和自己的心脏吻合。
即使在奔跑之中,两个灵魂依旧在不断共鸣,更多的知识和力量在其中交流。
“抓紧熟悉星魂,竟可能的多掌握几个星级魂技,恐怕,等下要靠你主打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司璐尔的思绪。
是的,现在可不是恍恍惚惚的时候,我们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