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讲机有人喊话:“目标进了卫生间,要不要撞进去”
林建北看努尔说:“再不动手来不及了,我看暂时不管其他人,先抓塔西。”
“你们守住门口,我马上来”努尔抽出手枪上膛,第一个抢出门。
三人刚穷过一节车厢,对讲机又叫:“人太多了,我们很难过去。目标又出来了,不过旅行包不见了”
“他、他会不是放”乘警看了一眼身边的乘客,没敢说出“炸弹”二字。
努尔恼火地反问道:“这趟火车怎么搞的,快到站了也没人关厕所”
“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下车的旅客,请拿好行李往车厢两头移动”
车内广播响了,列车开始减速进站,下车的乘客从座位起身,往两头走去,顿时,车厢走道更是拥挤。
七八号车厢交接处,塔西靠门而站,一只手伸进衣服,身边站着两个解放军。老洪和小张两个便衣在人群中,拼命向塔西挤去,眼看伸手就能抓到,后面来了一辆售货车,一阵骚动,散开的人流把两个人推到远处。本来被堵在车厢里的林建北,发现售货车能开道,从座位上跳过跟了上去,努尔和乘警却错过了。
塔西的眼睛一直注视周围,老洪和小张虽然几乎抓到他,但他不知道这两人是警察,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他还记得林建北,在加工厂遭遇过。当林建北跟着售货车走来,他先是想抽出怀里已经上膛的手枪,刚好列车晃动,身边的解放军碰了他一下,他又转了念头。
“同志,我是警察。”塔西向解放军敞开衣服,亮出手枪,“我正在抓捕一个犯人,请你们帮帮忙,可以吗”
两个解放军看见手枪先是一惊,听他这么说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塔西手指跟在售货车后的林建北说:“那个人是个qiáng_jiān犯,身上有凶器,我担心他发现我,会伤害其它人,乘客太多不能开枪,你们帮个忙,等他靠近时,抓住他的手,可以吗”
学雷锋做好事是解放军的传统。两个解放军满口答应:“好,好小事一桩。”说完眼望林建北,严阵以待。
塔西又轻松地靠到车门上,脸上闪过一丝狞笑。
售货车来了,腾出一块空间,林建北从乘务员身后闪出,两名解放军同时出手,这下大出意料,林建北毫无防备,一下被反手按倒在地,身上被狠狠地踢了几脚。
“qiáng_jiān犯,看你往哪逃”两名解放军一边大打出手,一边口中怒骂。不骂则已,围观的乘客中,马上有几个人加入了暴打“qiáng_jiān犯”的行列。
好不容易才挤到车厢之间的努尔和乘警,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
“住手,他是警察快住手”努尔大喊。一来没有程万里的狮子吼,二来人声实在嘈杂,他喊破嗓子也无人理会,眼看挤上前殴打林建北的人越来越多,他情急之下往人少的洗手台方向挤,用手枪敲碎洗手台边的车窗玻璃,斜着朝外连打了三枪。枪声过后,围打林建北的人终于住手,众人惊愕地望他,火车刚好停下。
“闪开,门口有杀人犯。”努尔高举手枪大叫,人群稍稍让开一条路。
塔西没等努尔靠近,自己掏出钥匙打开车门跳下去。
“小张,去看林建北怎么样了老洪,跟我下车”努尔口中发布命令,脚下不停,像老虎一样蹿出车门。
站台上,满是等候上车和乘客,根本看不见塔西的踪影。努尔提手枪在车边漫无目的地扫向人群,发现有人开始上车,这才想起车上可能有炸弹。
下了车的乘警跑来问道:“努尔队长现在怎么办我已经通知不许让人下车。”
努尔瞪大眼睛,压着嗓子说:“不许让人下车车上有炸弹你想让大家死在一块呀还不赶快叫广播疏散旅客”乘警跑开,他又叫道:“回来回来不能说有炸弹,懂吗就说是车坏了,要换一辆。”
经过闰小时的折腾,旅客才疏散完毕。火车车厢内,空空荡荡,鼻青脸肿的林建北躺在地下痛苦地呻吟,小张想把他抱起。他大叫:“啊小张,别动我,我、我肋骨断了,乱动、啊,乱动会刺进肺的。”小张放手,他又说:“人都下车了吗”
“下车了,车上就剩我们,乘警去叫急救车了,你忍一忍。”
“好,好的。你、你看见他进了哪个厕所,炸弹、炸弹可能在里面。去、去看看。”
小张走了几步又回头,紧张地:“要是、要是找到了怎么办”林建北强挤笑容:“扔得越远越好。不过,最好拿来我看看是真是假”
“你、你会拆弹”
“我、我当了九年工兵。啊,你、你去吧快”林建北有点讨厌这个新来的特种兵。
小张没走几步,努尔从厕所里钻出说:“老林,发现旅行包了,你他妈最好先别死。小张,快,扶他上我的肩膀。”林建北有气无力地说:“太、太慢。你拿过来给我。”
“那玩意儿能移动”看林建北点头后,努尔也不再多问,扭头又进厕所。
小张紧张地说:“这样、这样太冒险了吧万一、万一是直接从国外流进来的呢是不是等专家。”
“放心,他们没那种设备、也没那种水平。”林建北笑得比哭还难看,“专家我就是专家,我打赌最多是颗定时的。小张,你、你去找些水来,我怕我昏过去。”
努尔再次走出厕所,小心翼翼捧着一个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