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明白,可唐风还是装作惶恐之样走上前去:“前辈有何吩咐?”
王霸脸上冷笑不止,劈手夺过唐风拿着的天外陨铁,狠狠地掷在地上。
“咣”地一声巨响,不愧是天外陨铁,更不愧是虚天殿的地板,两者相碰之下皆是毫无损伤,只不过那发出的响动却是震耳发聩。
“前辈这是何意?”唐风表现的越发恐慌起来,装模作样的往地上一瞅,惊呼道:“呀,这位师兄怎地伤得如此重?这怕是救不活了吧。”
这话不啻于火上浇油,王霸本就悲恸族中弟子惨死眼前,更痛恨唐风和王家的运气反差,闻言怒喝道:“姓唐的,老子问你一件事,若是老实回答便有命可活,若敢存心欺瞒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前辈直管问,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风的脸色都白了。
“你是不是知道哪间屋子有宝,哪间屋子又没宝?所以这一路行来,你才能屡屡有所收获,反倒是我王家弟子却次次空手而归!”王霸这个疑问憋了许久了,现在总算是借机问了出来。
唐风连忙摆手道:“前辈明察呀,晚辈实力低微,哪有这份本事?能找到些东西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好?”王霸脸上横肉狰狞。
段西楼也赶紧道:“伯父你怕是误会唐兄了,唐兄确实没有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西楼之前与他一起探索的时候,也经常碰到些空屋子,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自与你们结伴之后,唐兄进屋却必有收获。”
“你这意思是我王家的霉运成就了他的好运?”王霸斜眼望着段西楼:“你们当老子是三岁孩童么?若说偶有斩获,老子还会相信他的运气,可次次如此就为免太过离谱了。快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甄别屋内是否有宝的。”
段西楼一时语塞,这事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更何况他也不是唐风本人,更不知唐风到底是怎么进屋就能找到宝贝的。
“晚辈真的不会甄别呀。”唐风一张脸都变成苦瓜状了。
王霸望着唐风,冷笑道:“不说?没关系,老子就带着你,你既然有这份本事,那便替我王家卖命寻宝!你能找得到好东西,也全托了我王家的福,若不是与我们一道,你哪有这个运气?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我拿过来,这些东西理当是我王家的!”
王霸一声令下,早就红了眼的王家弟子齐齐朝唐风扑去,欲要抢夺他这段时间搜索到的东西。
王家弟子如此急迫,嫉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同族的人死在眼前的缘故。
还没等他们扑到唐风跟前,段西楼却突然一闪身,挡在中间。
“你想找死不成?”王霸面露凶狠之色,阴森森地瞅着段西楼。
段西楼神色一慌,却又马上镇定了下来,拱手道:“伯父,我段家与王家是世交,段家这百年受了王家不少照拂,伯父要西楼的东西没有关系,西楼双手奉上。但是这位唐兄乃是外人,他这些东西都是冒了生命危险才寻觅到的,西楼敢请伯父信守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王霸一脸的无赖象。
“伯父此前也说过,我等结伴而行,谁找到的东西便是谁的,所以……”
段西楼还想说话,可王霸哪会给他机会,一摆手道:“老子说过又怎样?现在老子反悔了!”
“人不可言而无信!”段西楼据理力争。
“速速滚开,要不然连你一起收拾!”王霸恶狠狠道。
段西楼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伯父你这是要仗势欺人了?”
“是!又如何?”
段西楼深吸一口气,惨笑一声,朗声道:“百年之前,我段家如日中天之时,对你王家可曾如此?现我段家家道中落,却处处受你王家欺凌!西楼尊成你一声伯父,敢问伯父若是死后,可有颜面去见你王家的列祖列宗,可有颜面去见我段家的列祖列宗?”
这话说的铿锵有声,蛮横如王霸也被说的脸色一讪,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表现罢了,下一刻王霸便道:“老黄历的事情了,老子哪里知道这么多?再给你一次机会,速速滚开!”
段西楼缓缓摇头:“我虽与唐兄结实不久,可他却比你们这些与段家相邻数百年,忘恩负义的豺狼要好上无数倍,他是西楼的朋友,如今被尔等欺凌,你却想要西楼袖手旁观,西楼做不到!”
“脾气见长啊,胆子肥了,竟然敢当着老子的面骂我王家。”王霸阴冷地望着段西楼,“你就不怕老子一怒之下回去灭了你们段家?”
段西楼脸色骤然变白,却依然咬牙道:“纵然伯父如此威胁,西楼也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西楼堂堂七尺男儿,虽无实力,却也有些骨气!”
唐风一直站在段西楼的背后,听到他说出这些话,不禁感觉心头甚慰。年轻人嘛,总是要有些血性才是,若是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那还能成什么大事?看样子自己这一番做戏并没有白费心思,至少已经激起了段西楼反抗的勇气。
“这便是你自找的了。”王霸根本不为所动,冷冷道:“把他们两个全杀了,就当是给我王家弟子陪葬!”
这里是虚天殿,死一两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别说消息传不到段家去,就算传到了段家,以段家那群老弱病残之人又能对王家怎么样?
至于这个唐云,更是没什么来历,杀了便杀了,一点后顾之忧都无需考虑。
王家一群弟子早就在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