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机甲的优势在于防御,即便成为了废铁,也是很大的一堆,仍然能当作盾牌使用,相对来说,陈放依然无机可乘,他迅速将堕落天使之翼分拆,然后静观其变,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海盗没有动作以前,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后动者永远有随机应变的权利。陈放在等,他要保持距离,失去这个距离,他将被迫与海盗展开近战,局势将演变的极为凶险,虽然猜不出海盗下一步的动作,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不出所料,海盗内部出现一阵骚动,尽管有前车之鉴,但是这一次的爆裂技明显和起初不同,如此强力的必杀,很难让人相信无需冷却。
这群海盗并不是菜鸟,他们是经验丰富的亡命之徒,更要命的是,他们做事不择手段。
作为同伴的重装机甲被海盗们像垃圾一样抛向陈放,然后是迅速的迫近,压抑良久的火力也疯狂的释放出来,他们无法聚焦战狼,转而攻击那部失去生机的重装机甲。
他们要制造一次爆炸!
陈放很快意识到海盗的意图,如若不是受限于脆弱的体质,一次区区的爆炸对于强击机甲完全无碍,但是陈放无力承受,他只能迅速的遁走。
轰!
耀眼的红色华彩拉成笔直的线,一闪而逝,庞然大物解体成无数的碎片,随着爆炸的冲击波辐射开来。
绕是陈放反应神速,仍然没能避过爆炸的余波,战狼如落叶般荡了出去,伴随而来的是难以承受之痛。
刹那间,陈放几乎昏厥过去,衣服当场被汗湿透,麻木的感觉让他无法判断伤势。
经验告诉陈放,骨折带来的不仅是疼痛,还有体内出血,如果断的是肋骨,甚至能导致脏器出血。手臂上的终端发出急促的报警,不用看也能知道,生命指数下降到红色区域。
幸运的是,陈放仍然留在新式座椅上,不然的话,他绝无可能回到控制台。
只要人还清醒,双手还放在操控板上,陈放就能继续战斗,这就是手控操纵唯一的好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承受了爆炸的余波,这并非灭顶之灾,战狼仍完好无损,换成别的机甲师不会有他的痛苦,甚至有理由庆祝一番,或者在酒后向人炫耀,炫耀这次精彩的逃脱。
同理,海盗也并不知道他遭受重创,只要连续使用三个爆裂技,也许两个,就能再次将他们迫退,但是陈放不能再等下去,当生命指数下降到红色区域时,本身的机能宣告打破,体能飞快流失,足以威胁到生命,昏迷更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失去操纵机甲的能力,就意味着被人宰割,只要瞬间,这群亡命之徒就能将自己撕成碎片。
纵使承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丝毫未影响双手的速度,慢就是死,战狼用最快的速度摆脱失衡状态,然后,他放弃宝贵的距离,疯狂的冲向海盗。
“疯了!疯了!”与海盗一样,霹雳蜂也只是看到一次漂亮的的逃脱,并不清楚陈放目前的处境,他认为,陈放只要保持刚才战术就能稳操胜券。控制是搏杀的关键,陈放已经获得了控制,却又愚蠢的放弃了,为此,他捶胸顿足,甚至骂娘。
与他相反,火牛却瞪大了眼睛,从刚才的控制来看,陈放并不是愚蠢的人,那么他主动放弃距离,也许是有厉害的杀招,这种猜测也不无道理,既然用出了两种爆裂技,用出第三种来也不奇怪,缺少力量的搏杀,即便在高明,绝谈不上精彩。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陈放先是用两次爆裂技迫退海盗,稳住局面以后,找上了仅存的一部重装机甲。
陈放当然不指望凭借两支鸟枪能撼动重装机甲,严格来说,这算不上近战,只能算是纠缠,他一面轻松的闪避重装机甲的攻击,一面从空隙间射击,甚至释放爆裂技,距离的改变让重装机甲失去对海盗的掩护作用,成为他一个人的盾牌,
“原来如此,漂亮!”霹雳蜂赞不绝口,不可避免的,火牛又是阵失望。
琳妮目不转睛的望着战斗场面,心不在焉道:“他遇到麻烦了。”
“不可能!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打的很顺。”虽然不明原委,霹雳蜂对于琳妮的能力却不怀疑,不然以他和火牛的个性,岂肯为一个女人卖命。
“精通于控制的人不追求一击必杀,务求将风险降到最低,时间拖的越久,局势就越有利,然后慢慢的将对手消磨致死。控制的诀窍在于掌控节奏,从战斗开始,战狼始终把节奏控制的很好,无惊无险的压住疯狂的海盗,完全是依照他的节奏在打。不过,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刚才对付两部重装机甲的时候,战狼仍然能游刃有余,现在剩下一部重装机甲,他为何要自乱阵脚?虽然他现在仍然稳住局面,但是放弃距离就意味着风险,不值得那么做。”琳妮将所见所想娓娓道来,没有只言片语的担心,就像在做一次战例分析,她甚至不提陈放的名字,一律以战狼代替。
霹雳蜂也认为有理,机甲师各有所长,放弃自身的优势,无论怎样都是愚蠢。尤其是那漂亮的距离,远程机甲被队友挡住眼睛,变成瞎子,近战机甲则是鞭长莫及,俨然就是机甲战的盲区,将自己自身置于所有地方火力的盲区,这种感觉妙不可言,干吗要放弃掉呢。
“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他为我们改装机甲都不收取报酬,就当是还他个人情。”火牛想帮忙却不好明说,又怕琳妮不肯答应,迫不得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