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吓到就算不错了,怎么这人反倒一副被吓得不行的样子?
还没等严丘尔反应过来,邱唐便已经翻身下床,将对方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拖着下巴,‘咔嚓’一声,脖子便被扭断了。
有时候扭断脖子人不会立刻死亡,邱唐便又拿起他手中的剑,用力的砍在脖子上。没有斩断脖子,却也到了深可见骨的地步。
“大哥?”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头的那人便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便慢慢的往里走来。
邱唐悄无声息的走到屏风前,打算在他进来的时候一招致命的时候,严丘尔却忽然说道:“路垝垣?”
外头的脚步声顿了顿,“严师妹?”
邱唐不爽的咬紧牙,未曾收了剑,反倒嗤笑道:“路桂圆?什么破名字。”
严丘尔:“……不是那个吃的桂圆,是另一个垝垣啦,乘彼垝垣的那个垝垣。”
邱唐当然知道这个路垝垣到底是谁,只是不爽他和严丘尔听到声音就能清楚对方是谁,这才这么说。
路垝垣也知道自己名字很容易就会被误会,又因为此刻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大哥和严丘尔,也就没时间和这个打趣他名字的人计较了。
走过屏风的时候差点撞上邱唐的剑,路垝垣小心翼翼的躲了过去,却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他后退一步,邱唐便逼近一步。
屋里没有点灯,仅有的一点月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路垝垣看不清邱唐的脸色,只觉得她似乎不开心。
路垝垣咽了咽口水,不解的问道:“姑娘为何总是拿剑对着在下?”
邱唐一直盯着他看,闻言又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吸引着我,如此,只是想一探究竟罢了。”
路垝垣干笑两声,心说现在的女子真是越来越恬不知耻了。
“姑娘说笑了,在下身上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气息。”
邱唐低声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公子怎的就不明白呢?我说有,那便是有。”
路垝垣还没说话,一旁的严丘尔就着了急。
“他身上除了臭没别的气息了,你也别追着了。”严丘尔生怕邱唐是看上了路垝垣,又补充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没及笄呢!”
还没及笄就勾搭人,不怕把心上人送去官府啊?
邱唐没有领会到严丘尔的意思,奇怪的看了眼严丘尔,并不知道她突然说及笄是为什么。
路垝垣此刻也知道邱唐就是在针对他了,心中的怒火烧的正旺,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微微后退两步,拱手作辑一番之后,问道:“那姑娘便说说,那特殊的气息是什么?”
“是仇。”邱唐淡淡道。她的语气并未有什么不妥,冷淡至极,然而眼神却早就带上了杀意,在路垝垣不解的时候,又说:“血海深仇!”
此话一出,路垝垣便愣在了那里。
他并不知道和眼前这人有什么血海深仇,他待人一向礼遇有加,认识的人当中,关系最不好的顶多也就是互相看不顺眼,至于仇就谈不上了。
而眼前的女子,他显然不认识。
路垝垣将越来越靠近他脖子的剑推开一些,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误会?”
邱唐没有回答他的话,冷笑一声,说道:“受死吧!”
随着邱唐的话音落下,剑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想起,又是一声闷响之后,邱唐便倒在了严丘尔的怀中。
打晕人的招式不止是邱唐会的。
严丘尔对着路垝垣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对不住了,我就先离开了,后会有期。”
没等路垝垣回答,严丘尔便将邱唐打横抱起,离开了此处。
严丘尔是跳窗离开的,刚刚落地,便见到一侧的巷子里面灯火通明,接着,里面走出来两个拿着火把的男人。
两人皆是面无表情,其中一人额头还有着一道疤。
“你们可见两个男子路过?其中一人腿上受了伤,走路不利索。”
这说的就是路垝垣他们,而那个腿上受了伤走路不利索的,就是已经被邱唐杀了的路垝垣大哥。
严丘尔想了想,指了指楼上开着的那扇窗户。
“那两人就在里面,我和妹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来的……”
说话时,楼上忽然传来路垝垣的痛哭声,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也没听严丘尔说完,便飞身上了楼。
见两人消失,严丘尔立刻搂着邱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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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丘尔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随随便便的找了个地方便把邱唐放了下来。
此时两人正在一个农户家里,院子里有一个茅草屋,严丘尔便带着邱唐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