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什么味道?
薛靖才手顿了一下,在陆皓亭看不到的地方, 微微皱起一点眉头。
这口味很难用语言形容,就好像什么调味品都没往里放,淡的有点发酸, j-i蛋心里头还没熟,微有点腥苦,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嘴里酸酸涩涩的,实在咽不下去。
吃惯了顶级食材的薛靖才实在没法强迫自己,下意识地就想把勺子放下,可对面的人却盯紧了他,目光小心翼翼的,生怕他觉得不好吃。
“啊,非常木奉!”薛靖才又舀了一口。
“你喜欢就好。”听他这样说,陆皓亭才安心地点点头,笑意爬上眉梢,欣喜道:“那你再多吃点,包子不够的话我再下去买。”
薛靖才赶紧摇摇头,落下勺子,正色道:“不用不用,够吃了。不过这j-i蛋还是给我侄子剩着吧,你辛辛苦苦做的让我吃了,他醒了该不高兴了。”
“不会的,您多吃点。”
“嗨,你不知道,那小子小气的很,尤其是你,我不敢跟他争这个。来,我帮你把这个收起来,到时候借个微波炉给他热热吃。”
“……”
薛靖才赶忙转移话题:“皓亭啊,这两天住的还习惯吗?”
“嗯,习惯。”
薛靖才把陆皓亭暂时安排在了自己在瑞典买的房子里。
这房子是送薛易来上学的时候顺便买的,装修的不太好,很大,离学校太远,但总比住酒店安全,他请了保姆来打理,让他俩暂时住一住。
“要是缺什么东西就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
陆皓亭生怕再给他们添麻烦,十分感激道:“真的不缺东西的,您不用担心我们,我和宸宸适应能力很强,不挑地方。”
“那就好,等薛易出院了我在他学校附近找个房子给你们,带着孩子住宿舍也不太好。还有他那手,估计得养一段时间了,我跟大夫交流过,说恢复的好不影响弹琴,课程那边我跟他学校说说,能上就上不能上就先放着,你、你多照顾点他。”
“嗯,一定会的。”陆皓亭狠狠点了点头。
薛靖才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皓亭,咱们算是一家人了吧。”
陆皓亭闻言,轻轻啊了一声。
他不知道薛易怎么和他叔叔提的自己,胡乱猜测之下,脸竟微微有些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漂亮的眼底挂上点朦胧的水汽。
薛靖才又开始不正经了。
他故意把陆皓亭害羞的模样解读成难以启齿的柔弱,神色一凛,怒气冲冲道:“怎么不说话,你是被他强迫的,我去弄死这混账兔崽子!”
薛靖才戏j-i,ng上身,猛地就站了起来。
“不是,我自愿的,他没有!”陆皓亭慌忙抬起头,紧张地一把拉住薛靖才。
“我要亲口问问他。”
“别,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别去叫他。
”
薛靖才终于憋不住了,后退一步,笑的软在了椅子上,他动作有点大,差点打翻手边的饭盒。
等他笑够了,抹抹眼泪,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真的心疼侄子了,只听他悠悠道:“我侄子运气是真的好。”
陆皓亭松开他,低下了头。“是我运气好才对。”
“皓亭,跟我说说你的打算吧。我听说,你在重新查你姐姐的事情?”
陆皓亭闻言,睫毛飞快一颤,不知所措地沉默了。
“你不用害怕,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咱们其实说起来,都要算小辈,陆旭华这个人我后来查过,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父母做事,接触这个圈子接触的早,手段也就更高明一些,咱们要想查他,还是得等薛易他爸那边发话。”
“……”
陆皓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薛靖才说的一点没错,他不是没试过调查他姐姐的事,但这个案件阻力很大,就好像一团棉花,拉不开扯不断,软硬不吃,就是查破了头也查不出任何端倪来。
薛易的父亲曾经是军官,各种关系在里头,调查这起案件肯定会比他们顺手,但听薛易的意思,他父亲好像并不能接受薛易出柜这件事……
陆皓亭有些失落:“他不会帮我的。”
“会的。”薛靖才笑了下。
“为什么?”
“陆旭华这人吧,其实挺聪明的,唯一一点做错了,就是这人千该万该,不该对薛易下手,那哥就这一个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人敢在他儿子手腕子上划一刀,你说,他能放过那人吗。”
陆皓亭听的神色凝重,锁紧了眉头。薛靖才接着道:“你知道他的父母怎么死的吗?”
“是车祸。”
“不、不是的,死因是吸毒过量,我也是后来听我哥说的。之所以没有报道出来,压成了灰色案件,主要是因为各种方面的压力。但是这个案件军方一直在查,虽然陆旭华当时未成年,但他一直是这个案子的头号嫌疑人,那次的药物纯度很高,警方认为,那一定是人为更换过的。”
“不,他没有理由杀他的父母。”
“你没法儿去猜一个疯子是怎么想的。”
陆皓亭僵在椅子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他很难想象,那个交流会上西装笔挺,涵养极高,说话待人都敬人三分的男人,会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
“老一辈的商圈就是那几个人,国内的就更少,互相知根知底,各自发家之后也没有互动干戈,黑白两道上的生意也各自为政,算是和平了一段时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