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经行笑笑:“好的,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对长得好看的人,人们总是有着出奇的耐性。
出了医院,到超市买了条毯子,楼经行再回输液大厅,于驿川已经侧躺着睡着了。
“呵。”定定的看了会儿,楼经行失笑。
今天一天也确实累着他了。
将被毯取出,小心给于驿川盖上。
随后,楼经行也将椅子放躺下,拉过被子盖上,两人合用一条。
以手臂作枕,楼经行学着于驿川侧躺,盯着他的后脑勺,目光柔软。
而楼经行以为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眸底一片清明。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怎么睡得着。
虽然那个吻是意外的产物,但到底是迈过了红线,之后又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他顺势装作不在意,但楼经行呢?
楼经行是个直男。
这个“直”不是看不懂女生心思的直,是喜欢女性的那种直。
楼经行是言情的男主,于驿川理解男人之间开开黄段子是稀疏平常的事,他跟朋友也是这么过来的。
大概在楼经行眼里,他们两个相互s_ao一s_ao,就跟那意外的鸭子吻性质一样,不值当上心。
于驿川想想都要自闭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心底的凉意随着血液流通到四肢百骸,于驿川身子蜷缩的更紧。
身后的人突然将毯子朝上拉了拉,于驿川吓了一跳,尽力放松作出熟睡的模样。
那只温暖的手掌并没有收回去,帮他拨开搭在眼皮上的碎发,似乎怕于驿川半夜掀被子,干脆半抱着他。
于驿川静静躺着,心里又不舒服了。
楼经行这男的真的好烦啊,干什么对他这么好,啧,让他以后怎么理所当然的移情别恋。
盖着一条被毯,两人的体温似乎都是共通的。
不知不觉的,于驿川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于驿川是被手机给震醒的。
睡的迷迷糊糊,想去掏手机,身上紧绷的束缚感让他一下清醒。
“……c,ao。”哑声骂了一句。
于驿川懵逼的抬抬腿,绿色的被毯化作绳子,牢牢将他裹绑。
他只露了个头在外面,跟只绿毛虫似的。
“醒了啊。”
于驿川偏过脑袋,楼经行提着几个塑料袋走过来,“医院门口早餐挺丰盛的,煎饼、王烧饼、蒸饭、包子,你吃什么?”
于驿川这会儿可不惦记吃的,“我怎么成这样了?”
他清楚自己没有裹被子的习惯,何况椅子就这么大,被子怎么裹的起来。
真相只有一个。
楼经行答非所问,“我还买了豆浆。”
“你做的。”于驿川极端肯定。
“我出去买早餐,怕你着凉。”楼经行一副为他好的样子,拿出包子说道:“这里包子味道不错,尝一个。”
于驿川张嘴咬向他的手,楼经行也不躲,挑眉道:“你谎报年纪了吧。”
于驿川牙齿碾了碾,在他手上碾出清晰的牙印,“是啊,我没有24,我才18岁。”
楼经行没理他,自顾自道:“我看你不属猪,是属狗的。”
于驿川作势又要咬,楼经行起身给他“松毯”。
没多久,手机又震动了。
“于驿川,你心眼多就算了,怎么毛病也多?”电话一通,于定锡就开始嘴炮式的问候,“深更半夜的,你跟楼哥又进医院了?”
“唔↘恩→恩↘”
于定锡问:“这回是什么毛病,感冒,中暑,还是便秘?”
“嗯↗噢↘”
于定锡不耐烦,“你在说什么鸟语?”
于驿川取下叼着的包子,咽完食物才道:“你太让哥哥失望了于定锡,兄弟之间最起码的心灵感应呢?”
于定锡:“……”感应你个大头鬼!
“我又上热搜了?”于驿川问的一阵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