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松感觉江跖那股清清浅浅的雪松味道的信息素缓缓融进了自己的血液,围绕在他身侧,与他混为一体。
夜合花的香气纠缠着雪松的气味,谢晚松的信息素依旧是清冽又好闻,这具身体宛如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猎物,江跖眼神黯沉,强行忍住了继续咬下去的冲动。
江跖放开谢晚松,男人面色苍白,持续着喘息着,似是强行压抑着紊乱的吐息,江跖都怀疑若不是自己搀扶着他,这个人是不是都要晕过去。
他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谢晚松摆脱了他的手,镇定地笑了笑:“没事,走吧。”
他摸了摸腺体的位置,眼睫微微一颤。
未再停留,反而是率先越过江跖,步伐如风,逃也似地走向了电梯。
第9章 过敏?
他二人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一家人已经来齐了,谢晚松只是晚到了一点,谢天勇就摆出了一幅不情不愿地臭脸。
若不是谢天勇经常把暴躁二字写在脸上,习惯性端着个空架子,但凭他的长相,应该也能算个一表人才。
孟云坐在主位上,相比起几个月前他又清瘦了许多,隐现皱纹的脸上老态愈显,却不难看出年轻时俊美无双的影子。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陪他说笑的少年,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染了一头两眼的金发,清秀的眉眼与谢晚松三分相似,却比他更为y-in柔娇美,同谢晚松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带着刺的媚截然不同。
那少年见他进来,笑着叫了一声:“表哥,好久不见。”
又瞧见他身后跟着的江跖,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媚着眼睛深深瞧了他一眼。
谢晚松余光扫见那人的注视,随即十分礼貌地回以眼神,回道:“谢恒,把你那看鸭的眼神收起来。”
他语气冷硬,分明就是警告。
少年一愣,捂着嘴讪讪地笑了:“表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谢恒是谢长远弟弟的儿子,从高中开始就去了加州留学,这一次恐怕是跟着谢天勇坐的一班飞机回来的。
若说谢晚松还象征性地跟孟云打了个招呼的话,对他是压根儿理都没理,就当没看见一样,一直冲着窗边走去。
窗前坐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坐轮椅的女人,腿上盖着软软的毯子,一头卷发垂在两肩。j-i,ng致的面容上略施粉黛,是一种让人心生亲近的秀雅。
谢依然对着江跖微笑致意,江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谢晚松脚步轻快的走到谢依然跟前,蹲下来,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姐,最近身体怎么样?上次给你从捎的药吃了吗?”
谢依然摸着他的头笑道:“我好着呢,你不问问咱爸的情况,怎么先跑来问上我了?”
谢晚松便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她的手心:“想你呀。.”
他这一动作,谢依然立刻闻见了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江跖,立刻了然,打趣道:“你们小两口要节制点啊,到时候挺着大肚子去公司可怎么办?”
谢天勇听闻这话,脸色以r_ou_眼可见的y-in沉下来,若非是自己的迎接宴,估摸着已经甩袖子走人了。
饭菜陆陆续续地上了桌,孟云笑起来十分慈祥,他转头问江跖:“怎么称呼?”
江跖说:“江跖,足石跖。”
“江先生还真是一表人才。”
几个人微笑寒暄,过了好久才问到终点——“家是哪里,做什么工作的?”
江跖刚要开口讲话,谢晚松便慢悠悠地抢了过去:“他之前在酒吧工作,现在辞了。至于家庭背景嘛……”
他似笑非笑地举起面前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孤儿,洛市第三孤儿院。”
他话音才落,孟云的表情就r_ou_眼可见的僵硬难看了起来,似是有些无从接口。
谢天勇y-in阳怪气:“那还真是巧的很啊。”
孟云不讲话,谢晚松也不刻意找话题,眼看着好不容易一顿家庭聚餐好好的氛围要坠入冰点,最后还是谢依然举杯解围。
谢天勇原本就看不爽他这个半路出现的弟弟,说话也是冷嘲热讽:“江先生,容我问一句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江跖沉默不语,半天才认真的说了一句:“我爱他。”
他此话一出,孟云呵呵直笑,谢晚松顿时也忍俊不禁,憋笑憋的肩膀直抖。他早知道江跖是一个不会讲话的木头性子,可此刻他说了一句这个出来,竟有一种异常的可爱感。
谢天勇早就认定了他俩是逢场作戏的关系,半场晚宴下来,一直再问各种各样的问题百般刁难,试图让二人露出马脚。
谢晚松想到了他这位大哥会搬出这套,提前跟江跖对好了口供,两人的说辞别无二致,一时让谢天勇无从下手,硬生生地憋住了一口恶气。
大概是江跖的信息素作祟,那股子雪松的味道若有无的萦绕在鼻尖,谢晚松有些胃口不佳,动了两下筷子就没再动过。
谢依然眼睛尖的很,见此便对江跖说:“江跖,还不赶紧给你媳妇夹菜?”
她话里笑意明显,显然对他二人的这门婚事十分满意。
江跖一怔,随即从附近的菜盘里夹了一大筷子青椒放在了谢晚松盘子里。
谢晚松见此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江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面色微僵,但也只是瞬间而已。
“谢谢亲爱的。”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冲江跖笑了笑,埋头慢慢的开始吃那一盘子青椒。
谢晚松